全生的,香肠被从中间竖着一分为二,截面煎得十分焦脆。
流心蛋有不少不让蛋黄流到盘子上的吃法,但是泰勒今天是一个人,不需要在意这些。她愉快地戳破其中一个蛋黄,然后将香肠切成小块蘸着蛋黄吃。
多坐一会儿就会发现,看起来软塌塌十分舒适的沙发椅其实并不适合吃饭的时候坐,因为坐垫太软,人陷在其中往后靠着最自然,却还要俯身前倾去吃盘子里的东西,几次下来,腰部就非常的劳累。泰勒没吃几口就换到了一旁的硬椅子上坐,木椅子坐起来冰凉而僵硬,但坐在上面至少没有哪块肌肉需要额外费劲。
泰勒不禁想起自己曾在这里看见过的情侣们,原来对于坐在沙发椅上的人而言,这也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就餐体验。
泰勒算着时间,在下午五点左右回了霍格沃茨。在外游荡一天有些累,可她却还不想回寝室,便隐了身坐在喷泉广场旁的走廊边上,统计到底有多少对情侣来这边散步。
她今天一个人——和众多情侣一起,体验了几乎所有情人节项目:早午餐,摩天轮,串手链,下午茶以及自制巧克力。的确轻松悠闲,却也没觉得这些项目有多么有趣,此刻再看看只在一起散步就十分满足的小巫师情侣们,泰勒既好奇又无法理解。
在她眼里,年轻情侣们的恋爱有趣又无趣,有趣的是他们似乎的确乐在其中,但有些举动又出乎意料地笨拙,就像共同玩一场角色扮演,两个演员生疏地恋爱着,想模仿“情侣”这个概念又不知该怎么做;无趣的是他们的相似程度太高,看多了甚至能预判情侣们的下一个动作。
泰勒不明白,是“爱情”的具象化本身就千篇一律,还是他们能够选择,并且都更偏爱其中一种?
如果是后者,那么在霍格沃茨的学生中,有多少人怀着对一个人的喜爱走入一段关系,又有多少人只是因为好奇被大多数人偏爱的“恋爱”是什么感觉?而在伦敦的街头,有多少人爱着另一个人,又有多少人只是爱上了“恋爱”这件事?
那么她呢?泰勒问自己,她更在意的是“恋爱”这件事,还是和她恋爱的那个人?她又是否能接受自己的恋人爱的是“恋爱”这件事而不是她本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