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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1 家庭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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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带去武卫局问询的路上,远之忍不住开口:“你们知道救咱们的人是谁吗?”

潇然有些亢奋:“不晓得,但我喜欢她!你们看到了吗,她像早就知道什么一样等在那!一出来就把那帮人吓得王八一样。”又怼怼宋瑶,“你有两下子呀,这贺记果然有问题!”

宋瑶眼圈通红,讷讷:“对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们。”

远之:“你错误归因了。是坏人的错,谁能想到她们竟然疯成这样?”

“所以这个帅气姐姐是谁?”潇然问,一手揽住宋瑶的肩,以示安慰。

“这正是我想问的。”远之说。

潇然嘀咕:“那你干嘛一副‘考考你’的语气。”

远之皱眉:“这不公平——你不能用你的假想来攻击我——”

“冰歌,你怎么了?”宋瑶小声打断两人的拌嘴。

三人一时都看向冰歌。

冰歌能听见宋瑶的话,也能感受到伙伴们关切的目光。可是她现在不想说话。

她想起来在哪见过这个人了。

在杰姑茗姨给她的照片里。女人就是她的第一监护人——姜锋。

不是说等到开学她才会回来吗?啊……说起来,好像也确实快开学了。

如果她真的是那位长辈,母亲的挚友,自己的监护人……那么,她有没有看出自己的伪装呢?应该没有吧……她都没有跟自己说一句话,甚至没有多看自己一眼,就那么急切地走了。她在执行什么任务呢?

冰歌突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感受——既忐忑、又责备自己。

这是一次并不成功的行动——虽然确实得到了一些信息,但她的错误决策差点害死朋友们!如果那位前辈没有恰好等在那呢?

杰姑、茗姨,还有那位很可能是她监护人的前辈又会怎么说?

在山外界时,她从未有过这种感觉,也几乎从没真正在意过别人的看法——尤其是大人的。

“冰歌?冰歌?”

啊,伙伴们在叫她了。

冰歌抬起头,巧国的国旗飘扬在深蓝色牌匾上方——武卫局到了。

四个孩子在武卫局被分开,分别陈述了自己的证词。所幸,这一次的武卫们看上去还蛮认真的。

录完证词,又受了好一顿安全教育,女孩们才得以短暂会面。

来不及多说什么,几人匆忙加下天网手环的联系方式,就又被分开了。

冰歌被武卫带着往家走,心里犯愁——经此一役,不知道朋友们还能不能被允许“非必要出界”。到了家门口,她就更犯愁了。

武卫对她颇开朗地笑笑,敲响了棕色大门上的狮子门环。

冰歌却笑不出来。她心里不断祈祷,求门环轻声些——最好是压根别出声,悄悄放他进去。

然而,“忠实”的门环跟她一点儿默契也没有——它发出了自初见以来最洪亮的声音,兴高采烈地——

“淘气鬼回来了!”

冰歌的脚趾恨不得在鞋里跳操。

谨杰突然冒出来,急切地揽住冰歌。茗姨把冰歌从她怀里接过,冰歌又一次闻到了茗姨身上的草木清香。

杰姑和武卫在门口交谈——她请她进来,武卫拒绝了。冰歌很想听听她们在说什么,但茗姨将她领进屋,带她在沙发上坐下。

“吓坏了吧。”邱茗轻轻抚摸冰歌的头顶,递给她一杯棕色、热腾腾的东西,“来,把这个喝了,压压惊。”

冰歌接过,在那一瞬间,她差点没控制住表情——这玩意儿闻着很不妙,又酸、又苦,而且浓烈。

但她什么都没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表情成功地扭曲了,头发一根根立了起来。

茗姨连忙手指在杯口画圈,杯中的残渣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温水。

“鬼哭藤水是不好喝,但是去惊立竿见影,对睡眠也很好。冰歌真棒,一口气就喝光了。”茗姨温声细语。

冰歌不愿意去看自己起了多少鸡皮疙瘩,她伸手试图把立起来的头发压下去。

“不用管它,是药的作用,一会儿就落下来了。”茗姨说。

冰歌于是把手收回来,坐好,感到脸上有点热。她先是看着墙上的画,然后悄悄看向邱茗。

茗姨温柔地看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

大概是她还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吧。冰歌乖巧地笑笑,而后移开目光,右手中指划起大拇指的指甲。

“喀嗒。”门扉轻响。冰歌抬起头——谨杰回来了。

她的眉头皱着,唇边没有一丝笑意。

冰歌站起来,迎接对她的宣判。

谨杰径直走到沙发边,抬起手——把冰歌按了下去,力度很温和。

冰歌彻底被她搞糊涂了,她扭头看着谨杰,张着嘴。谨杰也看着她,神情严肃。

冰歌又扭头看向邱茗,茗姨的神情也严肃起来,也看着她。

这是让她自己检讨?

“是崔家。”谨杰说。

“果然。”邱茗说。

谨杰点头,又说:“冰歌,你先回屋去。”

这话才是对自己说的。冰歌明白过来,原来两人刚刚是在隔着她对视。

她立刻说:“我可以留下来听吗?求您了。”

“不行。”邱茗温声道,“这不是小孩子适合听的。”

冰歌站起来,看着两位长辈:“您们之前不也教导了我很多‘小孩子不适合听’的东西吗?这次又有什么不一样?让我听吧,这事已经跟我有关了啊。”

茗姨摇头:“你不要再掺和进去了,那些人不是你能应付的。”

“回你房间去。”谨杰轻声说。

冰歌站在原地不动。这下两位长辈都有些责备地看着她。

“我知道这些人我应付不了,也知道是自己错了,不会再掺和进去。我只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两位长辈没有叫她闭嘴滚蛋,于是冰歌继续说:“那个打头儿的男人,我知道他的名字。是姜姨救了我们,我听到她叫他了。”

邱茗轻声斥了句:“这个姜锋!”

冰歌没有停下:“那个男人差点杀了我和朋友们,我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我想知道他和他背后的人会不会受到处罚。求你们了,我不搞清楚这些,会情不自禁又掺和进去的。”

“你要是明知故犯,那可就要挨罚了,冰歌。”谨杰扬起眉毛。

“这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会忍不住去打探,情不自禁嘛,您知道的。”

谨杰似乎是笑了,但她收敛太快,冰歌不能确定。

两位长辈又对视起来,而后,茗姨打破了沉默。

“好吧,”她说,“坐下吧。”

冰歌立刻端正坐下。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大多数你们应该已经猜到了。”谨杰说,“贺记呢,在非法倒卖保护动物,还涉嫌虐待行为。这是已经敲定了的,按理说光这些就会被重判,不过现在肯定会拿小喽啰顶罪——除非她们把崔家和贺记连根拔起。

“至于崔家,板上钉钉是在作死——具体在作什么死就得等调查了。那个动手的崽子,崔皓,是崔长天的侄男,崔长天对他寄予厚望。

“目前的证据链不全,没法儿立刻给他们定罪——故意伤人倒是能定下来,但这顶多关十天半个月。不过,武卫局和督察院可不是吃干饭的,今天在场的那几个也已经被捕了——包括崔皓。一有新消息,我们就告诉你,好吗?”

“证据链不全?我们和姜姨不是人证吗?还有我们所有人的记忆,法师不是有让记忆显现的法术吗?”

“没有物证,单靠人证不能定罪。而记忆,也是不能作直接证据的,冰歌。”邱茗说,“你看,常规方法提现的记忆可以被篡改——而且并不难。而用保真性高的方法提取,又会损伤大脑,属于禁术,只有在极特殊情况下才能使用。”

冰歌又提出了她自被抓住起,就十分关心的那个问题:“茗姨、杰姑,崔家和贺记……有精神系法师吗?”

两位前辈对视一眼。

“没有。”谨杰说,眉眼凝肃。

“你中了幻术?”茗姨若有所思。

“是的。就是在那个时候,行崔的偷走了您们给我的护身符——当时我还以为,自己已经撕碎了它。”

一声脆响。

杰姑把刚拿起来的杯子捏裂了。

茗姨说:“也有一种可能,迷惑你的,不是精神系法师。”

“我以为,初级以上幻术只能由精神系法师施展?”冰歌顿了顿,又说,“难道……阵法也能达到那样的效果?”

邱茗摇头:“构建迷幻类阵法需要很复杂的条件。我们可以确定,贺记那边,并没有这样的东西。

“按我的猜测,很可能是某种一次性符咒,也有可能是药水。阿杰,记得提醒她们一下。”

谨杰点了点头。

“那,那姜姨为什么早早等在那?”冰歌趁长辈们还没赶自己走,便又提出问题。

“当然是为了救你,小混球儿。”谨杰说。

“可是,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护身符。”谨杰说,“我们一得到消息,就立刻报了案,并且联系了阿锋。”

“护身符?可我没能真的撕碎——”

“我改良了它们。”邱茗平静地说,“当你流血达到一定的量,不用撕碎,护身符就会有感应,报出位置。只是给你的时候我没有告诉你。不过现在看来,改良的程度果然还远远不够。”

“我们本来打算谈完再教育你,不过既然已经说到这,就提前吧。”谨杰不笑了,她盯着冰歌,“你知道这次有多凶险吗?”

“对不起,我太冒进了。”冰歌说。

“你的确太冒失了,太相信自己,太低估犯罪分子,也太依赖护身符了。不过根本的原因还在我们,我们犯了同样的错误,才叫你没搞清楚状况。”茗姨说。她的语气还是那么温和,却让冰歌无地自容。

杰姑说:“这次要不是阿锋知道贺记的几个秘境传送阵定点,分身守在那些地方,你就真的危险了!连带着你的朋友们一起。”

冰歌只觉嘴里满是苦味,比刚才喝药时苦得多。

“被狗咬不是你的错处,冰歌。差点被狗咬死也不是。”谨杰缓和了语气,“但你应该知道,看到大型、凶恶的狗,不该贸然接近它——尤其是手无寸铁的时候。”

“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茗姨说。

冰歌抬起头。

“你保证不再掺和进去,也不让你的朋友们掺和进去。”邱茗牢牢握住她的双手。

“我保证。真的。”

“也不许再有什么‘情不自禁’。你想知道什么,随时可以问我们,知道吗?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谨杰说。

“我保证。”冰歌说,虽然不想表现得懦弱,还是垂下头。她咽下喉咙里的哽意,心中痛骂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软弱。

“对不起,我害了朋友们,害了自己,也让你们担心了。”好在,她的声音还是平稳的。

谨杰揉了揉她的头顶:“下不为例。”

邱茗说:“不只是这一件事,以后遇到类似的情况也要多想一想。凡事都不要冒进。”

冰歌点头应是。

谨杰脊背弯曲下来,手支住额头:“中都……安稳了多年。如今,竟然在玄武井发生这样的事……”她似乎是冷笑了一声。

邱茗搂住她,轻声道:“她们的好日子是过到头了。”(1)

谨杰重新坐起来,对冰歌笑道:“好啦,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冰歌沉默了一会儿,说:“你们不惩罚我吗?”

“既然你已经充分认识到了错误,并承诺不再犯,又何必再惩罚?”邱茗平和地说,“你是犯错了,不是犯罪了。况且,你已经遭够了罪,我想,我们不必再给你点不必要的罪受。”

冰歌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她宁可她们打自己一顿,就像蒋宁丽那样。

谨杰温声道:“我们不是那个蒋宁丽,冰歌。”

冰歌一惊,简直怀疑杰姑有读心术。

“没别的要问啦?”邱茗说。

“啊,有的!”冰歌说,“就是……嗯,我以为姜姨在出任务?中途来救我没关系吗?”

“那家伙前两天就结束任务了。”谨杰微笑,“她很想你,比你所能想象的还想,但……她还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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