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它的花瓣卷边,即使称不上完美,那都是我的。
花瓣虚虚抚摸着我的脸颊,绝对是扫到了我的眼睛。不然我没办法解释眼眶为什么发热。那个男人曾经也有过这种软弱到想流泪的时刻么?如果有过,我甚至能够,大概能够,稍微明白他的无能为力和暴走(那当然改不了他是个混账东西的本质),我是说,如果有人现在从我手里夺走这些,我会毫不犹豫地杀了那人。
所以我绝不会是他。
她看着我,却像是看着一个迷茫的孩子般,用花瓣点了点我的鼻子:“别哭。”
我:“嘁。你就会这一句。”
她:“别哭嘛。”
我:“你就不能多学点其他的?哪有人有空一天到晚哭来哭去的。”
她:“你看上去像在哭。”
我:“………我真搞不明白你到底能不能听懂,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她叫出了那个错误的名字。
我无力地闭上眼睛,要说错误大概就是从一开始造成的,我现在已经纠正不过来了。
她这次用那支玫瑰点了点我的额头,带着点笑地说:“抱歉。”
而我知道她不是真的感到抱歉。
我都不理解她为什么要学这句话,显得自己很有礼貌么?她干过什么有礼貌的事情么?
我:“等我离开之后,我要买两本……那什么,词典。我要逼你一个字一个字地背下来。”
她:“唔。”
我:“然后我要一把火烧了那个垃圾堆,管那个混账去死。”
她:“哦!”
我:“……你会在安全的地方等我。”
她:“嗯。”
我:“然后。”
我沉默了很久,久到她疑惑地开始询问——应该是询问。我没有想过那么久远的事情,甚至我都没有想过身边除了那颗球以外还会有其他的定西,于是草草收尾:“然后。我就是会离开那里,艾琳。你会和我一起的。”
她听到自己的名字,条件反射地嗯了一声。
我丝毫没有乘人之危骗人做出承诺的心虚和愧疚,有那种玩意容易活不长。我只是展开蓝图,深信自己即将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