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呗。”
“那万一有坏雌虫叫陪睡觉呢?”
“那就睡呗,又不亏。”蒂塔看出了英曼心中所想,安慰道,“你不用想太多,你如果愿意帮我们引荐军部虫脉,我们感激你还来不及,所以,无论将来发生了什么事……”
蒂塔轻笑一声:“你都不用在意,一切与你无关,我们都是成年雄虫了,可以对自己的每一个决定负责。”
“这点,我们寝室里所有虫的观点都是一致的,请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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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
阿彻又向英曼在一间餐厅里介绍了一只名叫歌莉亚的雄虫。
雄虫一头深紫色的及腰长发,巴掌大的小脸上有一双玫红色的杏眼,性格活泼,天性浪漫,长相可爱,对英曼尤为热情。
从谈话中,英曼得知,
雄虫也是露西亚今年的新生,同时,雄虫的雌父、雌兄皆在第一军任职,算得上是阿彻的部下。
所以英曼在整个会面中其实非常迷茫,完全不清楚阿彻为什么突然给自己介绍这样一只雄虫。
直到与歌莉亚告别后,两虫漫步在一条回露西亚寂静隐蔽、基本上没什么虫的林荫小道上,阿彻才开口解答了英曼的疑惑。
“曼曼,你觉得歌莉亚怎么样?”
“还行吧。”英曼思索了一会儿,继续补充道,“很活泼、很热情,也很可爱。”
“是这样的,曼曼,我打算让他来陪你,做你的秘书,帮你写信,安排行程。”
“当然,有些时候我不在你身边,那些比较繁琐麻烦的礼服也可以叫他来帮你穿。”
听了这话,举着小洋伞走在树荫下的金发雄子愣住了。
英曼今天出来化了淡妆,穿了一件浅咖色的休闲西装,还将卷发扎成左右各一边的麻花辫,除此之外,雄虫耳朵上、脖子上、手上、胸口处也佩戴了与之相衬的银灰色小饰品,整只虫看起来精致漂亮极了。
但为了防止脸上的妆容被太阳晒花,英曼也只能拿一把小洋伞遮挡。
“我不需要秘书,我暂时也并没有太多事务需要处理,”
阿彻的话让英曼不由想起了某些不愉快的事,原本的好心情也几乎毁了一半,所以在回复阿彻时雄虫的声音明显冷淡了许多。
英曼知道贵族雄子们最起码会配备一个秘书和一个贴身仆侍,秘书来处理日常行程安排和书信往来,贴身仆侍则照顾雄子起居,这些基本上都是由亚雌担任,英曼不知道阿彻做了什么,竟能找来一只雄虫自愿给自己打工。
“曼曼,你这是……在生气?”
阿彻皱了皱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雌虫猛然上前一步,一只手就将雄子搂入怀中,另一只手则轻轻捏着雄子的小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抱歉,是我不好,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会想办法……”
“不用,不需要你想办法。”
英曼边说边用双手用力抓着雌虫的手打算将其从自己的下巴上扯开,但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没有将雌虫的手挪动分毫,只得发泄似地拍了一下雌虫:
“我化了妆的,你别毛毛躁躁地把它给蹭花了,快把手拿开,别让我讨厌你!”
气质清冷高贵、一向严肃冷淡的军雌看着在自己怀中满脸怒容但却显得异常好欺负的漂亮雄子,冰蓝色的眼眸暗了一瞬,军雌用手禁锢住雄子的腰就突然重重地吻了下去,边吻还边用低沉喑哑的气音挑衅似地说道:
“嗯,那你讨厌我吧。”
英曼被雌虫嚣张的作风气坏了,找准机会就打算使坏咬雌虫的舌头。
但却被发现了。
于是,阿彻只得果断地离开了雄虫的红唇,转而开始在雄虫的脸颊和脖颈处落下一个又一个细细密密、缠绵悱恻的吻。
“给你个衷告,别在这种事情上反抗雌虫。”
“你乖乖的,接下来我会少要你很多次。”
啊啊啊啊啊!
英曼在心中忍不住土拨鼠尖叫。
什么鬼?这是什么发展?
我做了什么坏事吗?
我没有勾引雌虫啊,为什么突然就会从单纯的亲亲发展到这个地步?
还有,
这是可以说的吗?这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不要反抗雌虫,要乖乖躺平。
越反抗,雌虫越兴奋,越会把雄虫翻来翻去、榨来榨去!
直到雄虫最后被邪恶的雌虫给榨成小雄虫干?
这里面任何一句话被有心虫举报。
按雄保法,你这个法外狂徒都可以被雄保会抓去拘留十天半个月!
就在英曼大脑一片混沌时,阿彻冷哼一声后就直接公主抱起英曼,大步向着某个虫迹罕至的犄角旮旯走去。
哦!救命!
雄保会,雄保会,这里有雌虫大庭广众之下强女.干雄虫了!
快来个虫把他抓起来呀!
呜呜呜~
英曼一边在心中无声呐喊一边在军雌怀里扭来扭去、疯狂乱蹬,但这些在雌虫看来都不值得一提的反抗却通通被无情镇压。
最后,英曼气疯了,趴在军雌肩上就对着雌虫的脖子咬了一口。
可惜的是,雌虫的逆天体质让英曼这只柔弱的小雄虫差点把牙咬崩了都没能在脖子上留下一点痕迹,甚至连个浅浅的牙印都没有。
而不远处,
就在林荫道的另一头,正藏着几只暗中观察的学雌。
这几只学雌都是附近军校的学生,好不容易五六只贫穷的军校生把辛辛苦苦攒的钱凑在一起出来饱餐一顿,在去餐馆的路上却碰到了这样一只让他们羡慕嫉妒恨的军雌。
“那个。”一只雌虫拉拉同伴的袖子,直愣愣地说道,“我们要不要报雄保会啊,那只军雌好像在对雄虫乱来。”
“你个傻子。”
其中一只较为活泼的学雌用力拍了一下直愣愣的雌虫的脑袋,“呸”了几声:“懂不懂什么叫欲擒故纵?阁下们手腕上的光脑有快捷报警装置,那只军雌又没管他的手,阁下想报雄保会早就报了。”
活泼学雌虽然单身多年、连雄虫的小手都没拉过,但自从看了几本雌虫向爽文后就自认为自己已经对雄虫心理了如指掌。
“雄虫阁下们都很傲娇,平时总爱端着,就算喜欢我们也照样会嘴上叭叭叭地说我们讨厌,在阁下们的字典里,不要就是要,阁下说不要你碰,你就应该立刻上前强行抱住阁下亲,倘若在这种时候你跟个呆头鹅一样什么都不做,阁下才得嫌弃死你。”
“嗤。”站在一旁静静地听了许久同伴发言、长相酷帅的另一只学雌冷笑道,“你这么聪明,怎么上次还会和阁下约会失败,我想想,被泼了咖啡又被阁下骂流氓,还被抓去雄保会拘留了十五天。”
“你懂什么?”活泼学雌很不服气,“阁下其实对我有感觉,他泼我的咖啡他喝过!!!所以他绝对对我有意思,现在只是在考验我,我再坚持坚持,没准他就能第二次通过我的约会申请。”
冷酷学雌无奈望天,他实在是不想再和这个成天痴心妄想的猥琐雌说话了。
“我好羡慕啊,我真的好羡慕。”此时,又一只学雌捧着脸痴笑道,“我也好想有一只娇滴滴的小雄主,能像这样对我软绵绵地撒娇,然后我再一把抱起他,不顾怀中小甜心的挣扎,把他带到没有虫的角落里,嘿嘿嘿……”
“想要娇滴滴的小雄主就多训练,少天天抱着乱七八糟的书异想天开。”
“看看那只军雌,他可是少将军衔,雌虫也只有像他那么强大才配拥有漂亮雄虫。”
冷酷学雌不想再理这群痴汉,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就走。
与此同时,树林里,
英曼正用紫眸凶巴巴地瞪着抱着自己的军雌:“阿彻.卡德威尔,我和你说真的,你要是敢在这里扒我衣服,我真的要你好看。”
英曼拍了一下阿彻的胸口,凶凶地道:“放我下来,不要你抱,哼!”
“你确定?”阿彻说着,调整了下角度,让英曼看了一眼地面。
草地上,混杂着雨后湿漉漉、粘嗒嗒的黄泥,英曼嫌弃地看到雌虫的深黑色长筒军靴上也沾上了点点泥巴,于是瞬间变脸。
说真的,英曼可喜欢可喜欢现在自己穿得这双带跟小皮鞋了,简直百搭!
所以哪怕是沾上一点点脏兮兮的泥巴,英曼都得心疼半天。
“不确定。”英曼笑嘻嘻地搂紧了军雌的脖子,“抱抱抱,要抱要抱。”
“不过其他的不要。”
英曼想了一会儿,又认真地道:“我觉得现在非常有必要限制一下你这频繁到甚至令我感到有点害怕的需求了。”
“从此以后,从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这个时间段,你想要,我不会拒绝,但除此之外的其他时间,我有权拒绝,你不能强迫。”
“而现在。”英曼高傲地扬起了下巴,“我拒绝。”
本来就没打算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强迫雄子,只是想吓一吓英曼、消消雄虫嚣张气焰的阿彻简单地回复了一句“遵命”后就听话地开始往回走。
重新回到开阔的林荫小道上,英曼撑着小洋伞边自顾自地往前走边主动提起之前的话题:
“你刚才说的秘书的事,可能当时你说这件事太突然了,我还没来得及仔细考虑,现在想想,要不,我试试吧。”
“好,我一会儿就把他的光脑账号推给你,你们是一个学校的,今后可以多交流。”
“还有,关于你最近在雄子社交圈内发生的事,我也知道了……”
“不需要,哥哥,请别做多余的事。”还未等阿彻说完,英曼就提前打断了雌虫的话,“我们雄虫的事情,你们雌虫插手没用。”
“等级和家世,两项最重要的评判雄虫的标准我都没达到,你想帮我,应该只能用金钱和权势,但这没有用。”
“或许你真的能强迫他们邀请我成为某个俱乐部的会员,可你没办法让他们真正地接受我,甚至,这种强迫的行为还可能导致接下来无论我做什么都不会再被虫接受。”
英曼烦躁地踢着道路上的小石子,“不过没关系,哥哥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也有思路了,应该可以自己解决。”
“曼曼,其实你解决不了也没事,雄虫们不接受你,我们雌虫接受。”
“啧。”英曼翻了个白眼,并没有接受雌虫的好意,小雄虫跺了跺脚,并将小洋伞的尖尖狠狠地戳了下地面,“我要你们雌虫接受我做什么?我又不和你们雌虫玩,而且要你们这群颜控雌虫接受是一件很难的事吗?只要是只雄子,你们不就能乐颠颠地接受?”
“当然,前提是要长得漂亮,毁容的不要。”
“嗯?看不起我们雌虫?”阿彻用手指轻轻划过英曼的右脸,“小雄虫没资格看不起我们。”
“毕竟,我们可不和你们一样交友还要往上查几代,对我们雌虫来说,不论出身如何,只要能合得来就行。”
“呸!”
英曼冷笑嘲讽:“你少来,你们雌虫能比我们好到哪里去?是,你们不看家世,但你们看等级,我就问问你,A级以下的或是从来没有在军队呆过的雌虫能不能进入你的朋友圈?”
“哦,事实上,没进过军队的雌虫甚至连去政府当一个小小的文员都不可能,更别提进入尊贵的阿彻.卡德威尔少将的朋友圈了……”
“好了,停停停,我们俩在两性问题上向来观点不合,就别聊这些事了,聊多了伤感情。”
英曼站在雄虫的角度上骂爽雌虫后不想再听到任何有关雄虫的坏话,尤其是从雌虫的口中,于是他果断给两虫之间的大战按下了暂停键。
更逆天的是,
这只狡猾多变的金发小雄子竟然还能在怼完雌虫后突然笑嘻嘻地抱着雌虫撒娇:“其实……今天我这里还有两件事想要拜托亲爱哒阿彻哥哥帮我做。”
“你真有意思。”阿彻冷着脸,他算是彻底看透了眼前这只没心没肺的金发雄子,“变脸比翻书还快,平时对我不冷不热,求我做事时态度就能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那你帮不帮嘛?帝国最最帅气、最最厉害的军雌哥哥?”英曼咬着唇,委屈巴巴地盯着雌虫。
这世上,没有雌虫能不在雄虫一声声的“军雌哥哥”中沦陷,阿彻当然也不例外。
所以雌虫在与英曼对视了没几秒后就败下阵来:“你说。”
“第一件事,”英曼边说边从西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