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给你,拿好。”格林德沃从兜里摸出一只吊坠,也没有包装,直接远远地扔给杰拉尔德。
杰拉尔德下意识地往前小跑两步接住,摊开手看了看。
这吊坠是蓝色的,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晶莹剔透,呈水滴状,十分漂亮。但真正让杰拉尔德惊叹的,是这其中蕴含的强大魔力。
“谢谢爸爸!”杰拉尔德当即就把它挂到了脖子上,从衣服里摸出来左看右看,欢天喜地地扑过去,假装要亲吻格林德沃的面颊,被他一把提溜开了。
“霍格沃茨今年不太平。”格林德沃说,“所以无论你去哪,做什么,无论在霍格沃茨还是霍格莫德——对我知道你肯定想去看那个山羊小子,所以别插话。”
格林德沃停顿了一下,杰拉尔德赶紧闭上刚张开的嘴巴。
“哪怕洗澡睡觉都不能摘下来,明白吗?”格林德沃直视着杰拉尔德的眼睛。
杰拉尔德也正经起来。“明白,”他立刻说,“是因为魔法石吗?”
这下,格林德沃诧异地看了他一眼,皱眉道:“邓布利多在搞什么?这么大的事都能被一个11岁的小子发现?”
“不,爸爸。”杰拉尔德双手按在格林德沃的大手上,小声说:“邓布利多不想被人发现的话,我们是绝对发现不了什么的——我们差远了。是因为哈利·波特。”说到这,杰拉尔德坐直了,“我觉得·······我觉得邓布利多是存心想让哈利发现的。”
格林德沃感兴趣起来,“怎么说?我要你的理由。”
“鲁伯·海格,是学校的猎场看守兼钥匙保管员,对邓布利多很忠诚,人不错,就是厨艺挺烂的。有一个最大的毛病,”杰拉尔德谨慎地斟酌着措辞,“嘴不严,他把尼可·勒梅的名字漏出来了。”
“继续。”格林德沃说,“这跟波特有什么关系?”
“海格是哈利·波特来魔法世界的引路人,他们关系很亲密。哈利告诉我他亲眼看见海格去古灵阁取一个小包;之后,又说漏嘴自己借了邓布利多一只三头犬去看守什么东西;最后,他把勒梅供出来了。”
格林德沃若有所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他看着墙上一分一秒的走过的钟,半响,对杰拉尔德说:“你掺和不掺和进去,你自己说了算,我不会要求你什么。”他说,“如果你想找刺激激,那就去吧——一定要戴着坠子。”
假期生活无疑是非常愉快的,杰拉尔德可以放心大胆地睡到日上三竿,格林德沃也很少管他,但常言道:好日子总是过得飞快的。
“只不过是开学了而已,”罗恩伸长了手拍打着杰拉尔德的肩膀,“不用愁眉苦脸的——该你了。”
杰拉尔德忧郁地看了他一眼。
魁地奇比赛在即,格兰芬多的队长伍德很有热情——说实话,有热情的过了头。昨天刚刚下过雪,球场上还有几处分布着滑不溜秋的冰碴子,天空也阴沉着脸,不见一点太阳。
然而在这样的天气里,哈利依旧要顶着寒风在高空里训练。
杰拉尔德叹了口气,把一个小卒子往前推了一格。(“喂!你想叫我去送死吗!”棋子气愤地说。)“哈利他怎么还不回来?他到底要告诉我什么?”
“唉,我替他说了吧。”罗恩用力搓了搓手,试图让自己暖和起来,“哈利发现了一面镜子,我们猜它能反映出内心的欲望什么的。他有一阵子跟着了魔一样天天都要去看。”
厄里斯魔镜啊。杰拉尔德想。
“至于为什么他现在还没回来······这么说吧,伍德一门心思要战胜斯莱特林,想的有点疯魔了。”罗恩侧耳听了听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声,不由打了个哆嗦,“听上去真冷。”
伍德的心愿可能要落空了,据哈利带回的消息,本次比赛的裁判是斯内普教授。而根据他平时在课堂上加减分的表现,学生们一致认为他要做到对哈利公平会正,简直像邓布利多突然老年痴呆一样。
“伍德有点用力过度了。”杰拉尔德认真地说。
杰拉尔德,哈利,罗恩和赫敏四个人坐在图书馆角落的一张桌子上,就在刚刚,哈利打出了坐下10分钟以来的第三个大哈欠。
“斯内普让格兰芬多很紧张。”哈利用力揉了揉眼睛,又拍拍脸,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训练强度很大,哈利每天几乎一回格兰芬多塔楼就困的不行,几天下来,他的家庭作业已经堆了一大堆了。
“你完全可以选择不参加比赛了,你知道,斯内普——或者奇洛,他想害死你!”赫敏焦虑地说。
“不行。”哈利坚决地说,一口否决了赫敏的建议,“如果格兰芬多没有找球手,那学院杯就彻底没有希望了。”
“你得尽快抓住飞贼才行,”罗思说,“可那真的很难······”
“邓布利多会去看比赛吗?”杰拉尔德问,“如果他在场,他们两个谁也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杀人。”
他们现在只知道在那天比赛的时候斯内普和奇洛都在对哈利用咒语,不过目的完全相反。但保险起见,还是两个人一起防为妙。
“我们没法知道。”哈利用力地把他的《初学变形指南》从赫敏的一摞厚书底下抽出来,“我又没法走进邓布利多教授的办公室,然后说‘对不起,先生,请问您会去看球赛吗?因为我觉得有某个教授想谋杀我’”
哈利翻开课本,勉强笑了两声。
“我必须得尽快抓住飞贼。必须。”
晚饭后,杰拉尔德挥手告别了阿尔弗雷德,对他说自己只是想在场地上散散步。
“开学压力,你懂的。”他一本正经地对阿尔弗雷德说。
阿尔弗雷德露出明悟的表情,冲他坚起两个大拇指,那意思是“祝你好运”。
二十分钟后,杰拉尔德敲响了校长室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