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悄然断了气,再无声息。
……有闻居。
院门咯吱吱打开,一个丫鬟提着灯笼在来人脸上照了又照,看清来人,忙将其迎进去:“大人请进,夫人在里头等您。”
谢寂穿堂而入,也不与丫鬟寒暄,径直入了里屋,桌边坐着的妇人甚至还在哄孩子,这会儿见他来了,也只是堪堪打了个招呼,妇人头上的发髻异常繁复,屋里虽然只点了一支蜡烛,却仍能看得清楚,谢寂在妇人面前跽坐。
帘子掀起,有位姑娘进来,光顾着兴奋劲儿,丝毫不在意屋间的暖寒交替,在门口愣了好半晌,一时回不过神来。
她端茶盏过来,正想与他多说几句话,却被妇人阻了:“罗姐儿,你先下去,我与寂哥儿有话要说。”谢寂点头:“春罗妹妹,有话我们后头说。”
春罗不情不愿地下去了,但对谢寂却是粲然一笑:“退缘兄,你说话向来守诺,我是信的。”
谢寂压低声音:“师母,小郑王妃昨日入京,说是入皇城之前想见孩子一面,若师母同意,改日我安排,师母也不必忧心,此事没什么风险。”
“我知道你做事缜密,没有担心,小郑王妃估计是最后一次见到她这个孩子,那总该让她见见,我与她本就系为熟亲,见上一面没有什么稀奇,不过房州那边的人不得不防啊,很难说他们不会跟进京里来,若是让他们发现这胎是男孩,麻烦可就大了。”
庄夫人看着怀里酣睡的孩子,一副讨人喜的模样,听到小郑王妃几个字时总会动上一动。
“放心,这事儿我会考虑,只是师母…”谢寂顿了顿,“大郑王妃的事儿,您还记得吗?”
庄夫人神色不明:“记得,可惜造化弄人,她竟是个不知羞耻的!不提也罢。”
谢寂想记昨日小郑王妃来信所诉内容,还是打算告诉庄夫人,便缓声道:“小郑王妃来信所说大郑王妃当年被赶走,并不全为其与孝庾帝苟且有关,这么做更是在保护她。当时郑王与郑王妃难有子,并非是大郑王妃身体问题,而是郑王不愿有子,一旦产子,此子很有可能会成为后周旧部挑起纷争的理由,所以在得知郑王妃孕子后,他千辛万苦将大郑王妃送出洛阳,让她寻找帝王的庇护。”
庄夫人瞪着双眼毫无焦距地看着虚空中,好半天才一个激灵地回过神来:“竟是如此…她竟有孕,连我都瞒,那你的意思是在说,现在还有两个郑王的儿子流落在外?”
“很明显,是这样的,但不确实这两个孩子是否还存活,我派人出去打听,相信很快能有结果。”谢寂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