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愧疚和无奈,贝尔摩德拉住了及川春名的手,两人的目光交汇。
及川春名微微一愣,但随即就被贝尔摩德深邃的眼神所吸引,她们的目光交织在一起,仿佛能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彼此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随着心灵的震动,贝尔摩德情不自禁地微微倾身,轻轻地吻上了及川春名的唇。
在那一个瞬间,世界仿佛都静止了下来,贝尔摩德的嘴唇轻轻地触碰着及川春名的双唇。
那是柔软的,温暖的,犹如初夏的阳光洒在花瓣上的感觉,她们的心跳似乎就此停止,只留下了无尽的温柔与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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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摩德勾起了地上的衣服,简单地穿在了身上,看着面前神志有些恍惚的及川春名,贝尔摩德垂下头,用力地抱住了对方。
及川春名无力地靠在了贝尔摩德的身上,但也只是一瞬间,而后又坚决地费力将贝尔摩德推开。
贝尔摩德慵懒地坐在那里,手中夹着一支香烟,烟雾缭绕中,她的眼神显得有些迷离和深邃。
她轻轻地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看着它在空中慢慢消散,弥漫开来。
及川春名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不好闻。”
听到及川春名的话,贝尔摩德果断的将烟灭了,伸手抚平了及川春名的眉头,“那我以后不抽了。”
在上个周目里,贝尔摩德曾在最后关头,亲手扼杀了及川春名对自己的感情。
随后,贝尔摩德用了十二年时间也淡忘不掉,她就像是一个魔鬼般,在阴暗的角落里,窥伺着及川春名的一切。
及川春名将贝尔摩德长衣当做被子,紧紧地裹在身上,毫不顾忌地嗅闻长衣上面的鸢尾花香。
在上个周目里,及川春名学会了遗忘的十二年里,她因此讨厌上了贝尔摩德,可是讨厌贝尔摩德的感觉一点儿也不好受,像是溺入软而浅的水里,像身上驮负着干斤的巨石,只能在孤自一人的悲哀中窒息。
后来,及川春名明白了自己感到窒息的原因和由来,一切只是因为自己妄图压抑对贝尔摩德的爱意。
不过,现在及川春名不愿意再纠结着去压抑那些情感了,许久以来,日日夜夜,那个瘦削的影子都不曾淡去。
心脏也在继续艰难地跳动。
当及川春名仰起头,慢慢地贴近了贝尔摩德苍白的脸颊的时候,炙热的吐息抚在了贝尔摩德的手心里。
“只是感觉这个牌子的不好闻,我没不让你抽……”
贝尔摩德面无表情,但手指挨着及川春名的脸颊向后退却,又似控制不住一般微微发颤,直到退无可退。
及川春名的灵魂也许是挨上了贝尔摩德猩红冰冷的唇瓣,可肉躯却与贝尔摩德隔着一层苍白的肉和骨头。
看着贝尔摩德那双深蓝色的眼睛,及川春名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数过贝尔摩德的肋骨,及川春名发现,贝尔摩德少了一根肋骨。
就在那本该有心脏跳动的地方。
柔软而坍陷,缺了一根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