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便派出一人,鼓起勇气上前结交。
和长者的攀谈总算告一段落,花绝再去注意巽又时,她已同好几个不认识的弟子聊过了,个个校服不同,好在巽又板着一张脸,那些人不大敢冒昧问话,多是说上两句,互报姓名便告辞,没惹来怀疑。
巽又的应对倒还得体,但再聊下去,只怕搭讪的人会越来越多,一个不注意就会露出马脚,花绝将剩下的事交给了花翮和花步筠,拨开人群离去。
花翮并无异议,只奇怪地瞅了花绝一眼,发现他是朝巽又那厢去,眼神当即嫌弃了起来,花步筠窥视片刻,不禁捂嘴偷笑。
当真是平白惹人注目。
左臂包扎得很是平整,即便只隔着一层外衣应该也看不出,花绝小心端详巽又的伤处,颔首道:“步筠的手艺我一直很放心,我小时候调皮,受了伤都是她和莹莹帮我包扎的。”
说着,他悄悄将巽又的衣袖拉下来:“遮好,别教别人看到,你左手不灵便,尽量避着点用。”
昨夜有贼人闯入坠星谷的消息,在蒯璟的操作下恐怕已经传开了,若是让人发现巽又有伤,做客的世家可能会以为她与贼人狭路相逢,刀兵相见,倒也没甚所谓,只是……
巽又看花绝神情微沉,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寻起侯朔的身影,继而低声道:“无碍,他们现在都不在。”
她将左袖理好,从另一只袖中拿出丝帕,递给花绝:“谢谢你昨夜借我帕子,我把它洗净了。”
丝帕托在巽又手上,洁白柔软,微有清香,不留一丝血迹,伴随她冷静如常的语气,就好像昨夜的一切都不曾发生。
花绝有些恍神,淡淡笑道:“阿又客气,你不说我险些就忘了,其实不必急着还我的,但还是多谢你啦。”
他伸手去接,却触到帕子底下有什么东西,鼓鼓的,弹弹的,疑惑着将帕子掀开,只见巽又的掌心上,躺着一株雪白的薄荷花。
花绝愣住。
巽又抬眼瞧他,试图捉住他的目光,神色格外真诚:“我挑了最好看的一株。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