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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长时间的静谧。
屋内已经没有人说话了,而宗主显然是不想让她进去。
沈初言心神大乱,满脑子都是想着刚才宗主说的,都去陪师父这句话。难道,师兄死了?这个念头如同一把重锤,狠狠地砸在她的心上。
她奋力朝前爬去,用力去锤那道屏障,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竟带动了山间一丝灵力。她没有被弹开,反而屏障被她锤得巨响。“大师伯,我求您告诉我,师兄到底怎么了?他受了很重的伤吗?他还活着吗?”声音带着哭腔,满是绝望与哀求。
“大师伯!”
沈初言吃力地捶打着,大概四五下之后,灵力一泄,她就被屏障弹开更远,摔倒在雪地里,身上的伤口被雪水一激,疼得她几乎昏厥过去。
她又一次爬近。没有人回答她。
整个执法堂山顶仿佛只剩下她一个人,寒风呼啸,像是在为她悲叹。
就在沈初言感觉自己已经要没有知觉了的时候,屋内传出了一声叹息,一道温和的灵力包围着她。
“你随我来。”是宗主的声音,虽然依旧冰冷,却带着一丝无奈。
沈初言牢牢握着那丝灵力,她膝盖和手都被磨得血肉模糊,身上又被屏障震出了内伤,嘴角溢着血丝,每走一步都疼得她脸色煞白,但她却十分坚定地跟着宗主。
三长老心疼地看着她,又输出一段灵力借给她扶着走路,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忍。
宗主带着两人在蜿蜒曲折的密道中穿梭,好不容易穿过了这仿若迷宫般的暗门通道,眼前豁然开朗,一片茂密的森林映入眼帘。
树木高大而茂密,枝叶交错,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星星点点的光斑。
三人在密林中前行,脚下的枯枝败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沈初言的脚步踉跄,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每走一步都牵扯着伤口,疼得她眉头紧皱,脸色愈发苍白。但她的眼神却无比坚定,紧紧盯着前方宗主的背影,仿佛那是她找到师兄的唯一希望。
穿出密林,前方是一处悬崖。凛冽的山风呼啸而过,吹得沈初言凌乱的发丝肆意飞舞,她那满是血污和尘土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坚毅。
只见宗主毫不犹豫地御剑一跃而下,身影瞬间消失在悬崖之下。沈初言见状,咬了咬牙,眼中闪过决然的光芒,毫不犹豫地就要跟着跳下去。
就在她的脚尖即将离开地面的瞬间,一只手猛地拉住了她的手臂。沈初言回头,看到三长老满脸焦急。
“唉,别别别。”三长老的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他被沈初言这不管不顾的行为吓得心脏猛然一缩,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他看着沈初言,无奈地叹了口气。这师侄,也不知道怎么养的,平日里就胆大,如今更是不管不顾,全然不考虑自己现在只是个肉体凡胎,身体还带着重伤。
三长老抬手抹了抹额间,虽没有汗珠,却也满是紧张与担忧。
“我说小言儿,你以前胆子大就算了,”三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道,眼神中满是关切与不忍,“你现在肉体凡胎的,是想跳下去摔个稀巴烂吗?”他轻轻摇了摇头,拍了拍沈初言的手臂,像是在安抚一只受伤的小兽,“不要这么莽撞,我带你下去。”
说着,三长老手指轻轻一弹,一道柔和的灵力如同一层透明的气泡,缓缓包裹住沈初言。灵力接触到她伤口的瞬间,沈初言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就被她强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