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骨拘谨的坐在韦恩庄园的沙发上，在他身边坐着已经换上舒适衣物的克拉克，他比钢骨还要紧张。

“那个…路德维希你还好吗？我之前…嗯就是…你好像流血了。”克拉很喜欢路德维希，就好像他是自己多年的好友，克拉克总是忍不住去关心他。

“已经好很多了，谢谢你的关心克拉克，肯特家也很不错，对吧？”路德维希微笑着回应克拉克的关心，可他看起来不像是好很多的样子。

“是…是的，肯特夫妇是很好的人…”克拉克说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他只能低下头去，抓紧自己的裤子。

“不用这样拘束，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让你们赔偿的了，只要你们不把最后的房梁拆了。”路德维希坐在沙发上，即使此刻的韦恩庄园还如同废墟，但他硬是做出了白宫的气势。

“好了，小韦恩先生，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是我们是来找蝙蝠侠的，麻烦你让他来一下。”钢骨不耐烦的打断这段漫长又无聊的寒暄，他知道超人很强了，但要赢得胜利，只有超人是不够的。

“别着急啊，斯通先生蝙蝠侠有事情要先办，你也知道哥谭总是不太平，耐心也是英雄良好的品质。”路德维希说话间，Barry已经叼着一块饼干回来了。

“嘿，路希，B让你过去一趟。”Barry轻轻拍了怕路德维希的肩膀，两人相视一笑，不约而同的想起三人之前在蝙蝠洞的小会。

三小时前（托马斯追小丑之前）

路德维希从病床上下来，他的情况好很多了，于是他抓起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毯子，独自一人摸索着前往蝙蝠洞，直觉告诉他他会在蝙蝠洞见到托马斯和Barry。

事实上，他确实见到了托马斯和Barry，或者说，是正在争吵的闪电侠和蝙蝠侠。

“这个世界也是真实的！我们不能放着它不管，如果我们失败了，原来的世界变回不来了，我们也得给所有普通人一个活路。”

Barry苦口婆心的劝慰，只是他太小看蝙蝠侠的固执了。

“不，现在我们只有两个选择，让布鲁斯回来，或者让这个世界继续燃烧。”蝙蝠车的声音低沉，他的话语里暗含着威胁。

他早就不在乎这个糟糕的世界了，他只想要布鲁斯回来，哪怕要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事情可能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了。”路德维希站在台阶上，他出声打断了俩人的谈话。

蝙蝠侠和Barry都看向楼梯口，只见路德维希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脸色苍白的从楼梯上下来。

“什么意思？”蝙蝠侠红色的眼睛盯着路德维希，那种分不清情感的眼神，带来了极大的心理压迫。

“意思是，这个世界已经出现，他不会平白无故的被抹消，但我们可以让他变得更好。”路德维希停顿了一下，他思考了一下才重新组织语言。

“我是布鲁斯的孩子，按照因果关系，我不可能出现在任何一条没有布鲁斯的世界线上。”

“但是你出现在这里，因为你的超能力？”Barry疑惑的歪头，他明白路德维希的意思，但就像路德维希说的那样，他有超能力不是吗？

路德维希摇头“所以我说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路德维希看看若有所思的蝙蝠侠，又看了看站在旁边抓耳挠腮思索的Barry，提出了一个目前最有可能的可能性。

“或许，在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轨迹上，我就是会诞生的，而我的诞生造就了我的世界，我因为Barry的到来而到来，世界也因此改变。”

路德维希解释到，但整件事太过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明白的。

但是Barry明白过来了

“因为现在布鲁斯没有活下来，而我，带来了布鲁斯存活的几率，所以你的存在变得虚无，就像是薛定谔的猫？”

“对”路德维希点头肯定了做为另一个改变世界线专家Barry的想法。

“一切的基础就是，你做了什么。”路德维希看着Barry，目光坚定。

Barry不敢置信的惊呼“我什么都没有做！是逆闪做的！”

路德维希反驳“可是你确实有做为闪电侠的记忆，你知道的，只有和时间线变动有关的人，才能记住一切。”

“这…”Barry迟疑了，他突然觉得路德维希说的对，难道真的是他做了什么？

不过立马，他就把这个想法甩出脑袋“我经常穿越时间，所以时空失忆法则已经不再适用于我。”

完全没有接触过平行世界理论的老年人托马斯眨了眨眼，但他也能理解一点他们的话

“既然如此，这场战役的胜利与否和我们的目的无关，不是吗。”

“问题就在这里。”路德维希摊开手，他叹了一口气，解释到“说到底，这是一个世界，谁也不敢保证它会不会成为新的分支。”

路德维希看着托马斯，诚恳的询问他“如果这样的话，你该怎么办？”

“……”托马斯沉默了，明白Barry和路德维希的意思了，他们希望他能在这个没有布鲁斯的世界里依然坚强的活着，因为即使他们真的拯救了布鲁斯，托马斯也不会知道。

Barry似乎看出了托马斯的动摇，他几乎是恳求的说到“至少布鲁斯也会选择加入拯救世界的。”

托马斯依旧沉默着，他就像是一尊雕像，半张脸隐藏在黑暗与面具之下，没人看清他的神态。

就在Barry和路德维希都快放弃的时候，嘶哑的嗓音再一次在蝙蝠洞里响起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路德维希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他知道，这代表着蝙蝠侠同意帮忙了。

“只要我能做到。”只要能让你重新燃起生活的些。

“我什么都可以做。”我什么都可以做

时间回到现在。

蝙蝠车一个甩尾停在了蝙蝠洞里，玛莎根本等不及车子停稳，她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

“好吧，我们的小宝贝在哪里？”玛莎将绿色的头发往后一梳，露出那张用厚粉底遮掩伤疤的脸。

“玛莎奶奶？”路德维希站在楼梯上，对于熟面孔的出现，他再高兴不过。

他从楼梯上一跃而起，跳进了玛莎的怀里。

路德维希并不胖，玛莎轻轻松松就能将他接住，稳稳的抱在怀里，仔细端详那张熟悉的脸。

“我的上帝啊…着真是…”即使有托马斯提前的预警，但玛莎还是为此震惊。

就算他真的是托马斯找来的演员也好，至少在这里，玛莎有了一个完美的梦。

路德维希被玛莎抱在怀里，他的目光一直盯着玛莎的嘴角，这很失礼，但玛莎不介意。

于是得寸进尺的路德维希上手，摸了摸这玛莎被隔开的嘴角。

“疼吗？”路德维希的情绪一点点的低落下去，他的手抚摸着那倒几乎贯穿了整张脸的疤痕，心里难免有些难受。

那一定很痛，在路德维希眼里，玛莎是贵妇人，她是韦恩家唯一的主事人，她是高贵优雅的代名词，这还是路德维希第一次见这样失态的玛莎。

“有点，但现在不疼了。”玛莎将脑袋埋在孩子的颈窝出，她的声音被路德维希的衣物阻碍，只能发出闷闷的声音，带着悲伤气息的眼泪几乎打湿了路德维希的衣领

太像了，路德维希几乎和玛莎记忆里的布鲁斯一模一样，失去孩子的痛苦再一次涌上心头。

“所以…”玛莎的呼吸都变得颤抖，但是她的精神状态很好，她的脸上重新出现了温和的笑容。

“所以布鲁斯他过得好吗？他像托马斯一样选择成为医生吗？”

跟在后面的托马斯抿紧嘴唇，他浑身紧绷，只想上去抱住自己的妻子，他们错过太多东西了，以至于那些他们错过的形成了沟壑，阻碍了他们相爱。

但路德维希给了他一个眼神，让他不要着急。

“应该算好吧？我还有一个兄弟达米安，他脸臭臭的，还喜欢打架，但是他喜欢魔法少女，喜欢魔法少女的人都不会是坏人，布鲁斯还和我们一起参与了魔法少女的首映，我来的时候，布鲁斯的愿望是竞选市长。”

路德维希絮絮叨叨的说着，只是大病初愈的身体有些不适应长时间站立，玛莎扶着他霸占了蝙蝠洞里唯一的椅子上，把椅子原本的主人挤到了一边。

玛莎就蹲在地上，她目光灼灼的看着路德维希，仔细的听路德维希絮絮叨叨，逻辑混乱的讲这些事，就好像她参与了那个孩子剩下的人生。

托马斯也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他靠着门框，看着一大一小两个他最爱的人漫无目的聊天。

Barry就是这个时候出现在他身边的，他轻轻拍了拍托马斯的肩膀，告诉他钢骨和神奇队长已经在等他了。

托马斯点头，在下一秒他又从托马斯医生变成了蝙蝠侠，而蝙蝠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