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德维希承认，这次的事情都是他一手搞出来的…至少来大部分是他搞出来的。

整件事的起因要从他第一次见到Jason开始。

路德维希在宴会上撞到了Jason，与此同时路德维希从Jason哪里获取了属于他的记忆。

那些快乐的、痛苦的、无措的记忆，以及死而复生的迷惘，和被抛弃的无助。

Jason恨Bruce吗？路德维希不知道，但路德维希知道，自己想要的和Jason一样。

而他们想要的，布鲁斯（Bruce）绝对不会同意。

杰克 内皮尔，现在自称红头罩，或者你们也愿意叫他小丑，反正在大部分的故事里，他都占据了小丑的位置。

对，如果没有玛莎提前占据了小丑这个称号，那个名为杰克 内皮尔的存在，会为了妻儿的奶粉钱，带上红头罩抢劫化工厂，被蝙蝠侠追着落入化学药剂里之后成为大家熟知的小丑。

不，这只是杰克的一面之词，路德维希并不清楚这是不是真的，因为在他遇到Jason之前，他甚至不知道杰克的存在，他就是哥谭无数小人物中的一员，不会走到路德维希的视线里。

但在遇上Jason之后，他就看见了，名为杰克 内皮尔的存在。

疯狂的，偏执的，妄图将一切拉入黑暗与疯狂的神经病。

路德维希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他的力量媲美超人，还没有超人那么多的弱点，但在见到杰克的那一刻，他确确实实的因为恐惧而退步了。

他没有跟着达米安进入大楼，也没有直接去查找杰克的下落，但是恐惧又促使他去解决掉最有可能威胁他生命的东西。

于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围在了这栋大楼边。

而此刻，被路德维希恐惧的对像，杰克 内皮尔杰克头朝下，到立着躺在椅子上，手指不停的敲击着放在身边的红色头盔，尖利的指甲在头盔上发出碰碰的敲击声。

“等等等…我得等多久才能等到客人的到来。”杰克百无聊赖的慌着腿，他抱怨着无聊的时光，只有钟摆才能和他对话。

而他周围，那些画着小丑妆的小弟们都站在周围，一言不发，或许真是因为如此，才会让杰克感觉无趣。

但即使如此无聊，他也依旧坐在这里，没有离开，就好像在等什么东西上门一样。

“呼…老…老大！”房间大门被猛的推开，气喘吁吁的小弟扶着门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连呼吸都带着无法言喻的恐惧。

“什么事？吵吵嚷嚷的。”杰克从沙发上坐起来，他满脸怒容的拉开枪支的保险，将木仓口对准了跑来的小弟

“你最好祈祷自己带来的是有趣的消息，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小弟惊恐的连呼吸都放轻了，他双手高举过头顶，结结巴巴的述说“外…外面的人…闯进来了！”

碰！

小弟的话音都还在半空中未落地，杰克就直接开了一木仓，让小弟的脑袋开出红色的花。

“呼…我最讨厌说话结巴的家伙了。”杰克吹了吹木仓管，嘴角仰起一个恶劣的笑容“我知道，我肯定，一定是小蝙蝠来找我玩了！”

杰克开心的抱着尸体转圈圈，只是这场没有音乐的舞会在一开始就被打断了。

“好吧，好吧，让我先去招待我的客人！”杰克整理自己的领带，他刚准备对着镜子，带上自己的头盔，却在下一秒被巨大的爆破声打断。

“怎么？开舞会不叫我？”Red Hood破墙而入，他双手持木仓，根本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子弹如同不要钱一样挥洒向房间的个角落。

从各种意义上都是普通人的杰克，不得不努力躲避这些如同雨点一般的弹药。

或许杰克真的有些气运在身上，那如雨幕一般的子弹，竟然只是射穿了杰克的衣角。

“一只在生气的小红鸟，真有意思，不，不对，小蝙蝠没有小鸟了，没有了，一只也没有了，没有小鸟陪杰克叔叔玩了。”

杰克躲在掩体后面射击，而那些在他周围的小弟和他一起反击，只是Jason如同幸运女神附体一般，他的子弹总能打到他想要击中的地方，而那些射向他的子弹，总能被他躲避过去。

然而即使是这样危险的时刻，杰克依旧在放声大笑，连木仓械那巨大的声响都盖不住。

“是吗？那你怎么不出来和我好好玩玩呢？杰克 叔 叔。”Jason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吐出来的，就算现在Jason掏出一个火箭筒轰一炮，路德维希都不会觉得奇怪。

Jason并没有一直浪费子弹，当然要是能一枚子弹送杰克往生，他肯定乐意之至，但是这不解气。

在干掉最后一个小弟后，Jason将并没有选择更换弹夹，而是将清空弹夹的木仓往外一丢，赤手空拳的就冲上去和杰克缠斗。

不，与其说是缠斗，不如说是Jason单方面的殴打，他的拳头带着怒气，一下又一下的砸在杰克的脸上，知道鲜血染红了他的指骨，也没有停下。

“够了！Jason！”Batman不知道从哪里跳了出来，他一把抓住Jason的手，阻止他继续殴打杰克。

“什么？你要拦着我？”Jason不可置信的看着Batman，眼睛里是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的受伤。

“…Jason…”Batman艰难的吐出这个对他来说意义无比重大的名字，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外面直呼他的名字，Red Hood或者Robin，那一个都比Jason要好。

但是在见到Jason的那一刻，Batman堪称世界第一等侦探大脑就出现了短暂的空白，他不敢相信他的孩子真的，活生生的站在他的面前。

还是布鲁斯在背后推了他一把才让他回神，阻止Jason的继续施暴。

“够了Jason，在打下去，你会打死他的。”

“所以呢？他不该死吗？”Jason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木仓，原本清空的弹夹突然补满了子弹。

Jason的木仓抵着杰克的头，下一秒就要扣动扳机。

蝙蝠镖在这时击中了Jason手里的木仓，并且在瞬间爆破，炸的Jason下意识的松开拿木仓的手。

蝙蝠镖的来源并不是Batman，而是站在他身后的布鲁斯，此刻布鲁斯危险的盯着Jason，喊出的却不是Jason的名字。

“路德维希，你不能这样做。”

“什么…哦…F…”Jason突然感觉自己的裤子被什么东西拽了一下，他低下头，一只白皙的手从他的影子里伸出来，抓着他的裤腿。

画面实在惊悚，但是Jason无法挣脱，他只能任由那只手抓着他的裤子，慢慢爬出来，攀上他的肩膀。

“对不起父亲，我不是故意的。”路德维希躲在Jason身后，怯生生的望着布鲁斯“但我只是提供了小小的便利，我什么也没做。”

布鲁斯没说话，他只是盯着路德维希，直到路德维希退却

“好吧…我确实有点过分…但是这个家伙值得这么做，小丑（杰克）必须死！”路德维希赌咒发誓，但是他整个人都贴在Jason身边，说什么都不肯离开。

Jason听见这话冷笑了一下“瞧瞧，连小孩子都比你们懂得把危险扼杀在摇篮。”

Batman趁着他们说话的功夫，走上前来，他检查了一下奄奄一息的杰克，却意外的发现不对劲。

Batman的手指在杰克的耳后摸了一下，突然他抓住了一个略微翘起的边缘，一个用力，伪装的面具就被整张撕了下来。

“哈哈哈！你们找错人了！”伪装成杰克的人突然发出大笑，他的笑声刺耳，甚至透露着悲凉。

Jason管不了之前布鲁斯的话了，他一把抓起地上的假杰克，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逼问到“他在哪里！”

而被他狠狠掐住的假杰克只是在笑，疯狂的，悲哀的笑。

“你知道的…你知道的，你知道小丑的本质是什么的！”假杰克即使被Jason控制着，也依旧向着他身后的路德维希伸出手，试图去触碰对方。

然而路德维希却惊恐的向后退，仿佛对方是什么生化武器一样，他的躯体都出现了僵化的状态，布鲁斯将路德维希抱在怀里，遮住他的眼睛，试图阻止他听见外部的声音。

但布鲁斯听见了，他听见了路德维希的喃喃自语“小丑是…病毒…”

假杰克咯咯的笑着，突然他的身体极速膨胀，皮肤都被血管涨到通红

假杰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不停的摇头，Jason因为这个变故有些疑惑的松开了手，任由假杰克掉落在地。

“不…不…”

他爬在地上向路德维希伸手，就像是溺水的人想要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然而他的躯体根本支持不住他爬到路德维希脚边，在他痛苦的哀嚎中，Batman用披风遮住了Jason，挡下了炙热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