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维丹特，哥谭检察官，今夜的晚会结束后，并没有带着女友回家休息，而是两人一起回到了办公室。

“哈维你简直想象不到，除了蝙蝠侠给我们的那些证据，他们还有那么多的往来。”瑞秋换下来晚宴的礼服，穿着舒适且干练的职业装，长发被高高扎起，在后脑盘成一个规矩的丸子头。

“是啊，如果我们拿不下这次审判，布鲁斯的评价就真的要超越我们了。”哈维站在落地窗前，他手里翻滚着一枚硬币，眼前是哥谭灯火辉煌的夜景。

瑞秋叹了一口气，她理解哈维的不甘，他们这些年那么努力，经历过多少生死时速，查封了多少□□大佬，都比不上韦恩家在哥谭的底蕴。

但瑞秋还是想要帮布鲁斯说说话“哈维，你知道的，布鲁斯只是不在哥谭，他做的事情一点也不比我们少。”

“当然，当然，我知道，他建立孤儿院，成立基金会，给那些事业人员提供工作岗位，我都知道。”哈维吐出一口气“我只是…”

哈维停顿了一下，他走过来，在瑞秋身前跪下，附身将脑袋靠在瑞秋的膝盖上，才缓缓的说“我本想借着这个宴会和布鲁斯好好聊聊。”

“没关系哈维，没关系。”瑞秋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哈维的头发“你们还有时间，你们还来得及。”

办公室的灯光温暖而又舒适，隔绝了哥谭大部分的黑暗与寒冷。

“真是可爱的小情侣。”玛莎画着浓厚的油彩，笔挺的西装衬的她像是一个英俊的男人，没人能从那张浓妆艳抹的小丑面具下看出她本来的身份。

“即使那么多年了，我还是适应不了这精神分裂的一幕。”提姆穿着备用制服，他的正式制服被达米安抢走了，现在这套是换洗的，站在玛莎身边。

虽然玛莎不常出现在人前，但做为蝙蝠侠的帮手，提姆还是经常和玛莎合作，他尤其受不了玛莎的反差。

毕竟日常生活中的玛莎温柔，典雅，是优雅贵妇的代名词，而小丑侠…不得不说，小丑侠是审问的一把好手，比蝙蝠侠更能散播恐惧。

“哈哈，早点适应吧”玛莎摇晃着腿，注视着那一对小情侣“唉…要是那两个也这样就好了。”

提姆想了想家里两个长辈的人际关系，深以为然，虽然布鲁斯没有结婚，但他有孩子就很好的弥补了这点。

而小托马斯虽然没有一个亲生孩子，但他有两个关系稳定且复杂的‘友’人也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

“但凡他们都把多出来的东西分给对方一个，一切就完美了。”提姆感叹一句，就不在打算聊家常了。

“好了，小丑侠，我们还有两条街要巡逻，得赶紧了，今晚真是发生了好多事，还是你想在看一会儿，我先自己去夜巡？”提姆看了看时间，按下内心的焦虑。

“你自己去吧，我跟着你也不方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秘密。”玛莎做了一个鬼脸，这个家很少有能瞒过她的东西。

“什么…好吧，刚刚夜枭确实叫我去接应一下利爪，但是你知道的，我是站在蝙蝠这边的，而且夜枭也保证会找人帮忙的。”提姆也清楚自己瞒不过玛莎，只好坦白从宽。

“去吧去吧，记得帮我转达一下，我爱他。”玛莎伸了一个懒腰，她并不在乎提姆有没有背着蝙蝠侠和夜枭联系，或者说他们都知道提姆和夜枭关系不错，并且乐于看见这个。

“放心吧先生，我保证带到！”提姆调皮的向玛莎敬礼，雀跃的甩出勾爪，飞了出去。

“小孩子。”玛莎微笑着摇了摇头，她的目光又回到了那对依偎在一起的小情侣身上。

看着他们那么恩爱，玛莎想起来托马斯刚刚当蝙蝠侠那会儿。

那是他们刚刚经历小巷刺杀时间，托马斯非要将布鲁斯送到安全的地方去，玛莎本想跟着布鲁斯走，亲自照顾他的，但奈何那时她查出来怀孕，不易随意走动。

就是那个时候托马斯背着她成为了蝙蝠侠，那个时候托马斯几乎每天都片体鳞伤，他还要瞒着自己，说是打拳击碰出来的。

可那个拳击教练敢真的这样殴打哥谭首富？

玛莎自然是不信的，可刚出生的小托马斯阻拦了她寻找真相的脚步，等过了一段时间，小托马斯不在需要母亲24小时看护之后，玛莎才踏上了寻找真相的脚步。

真相是什么呢？是自己愚蠢的丈夫在夜晚的哥谭行侠仗义，是那些□□、官僚在不停的给刚刚出道的蝙蝠侠使绊子。

这些事情都让玛莎怒火中烧，她的丈夫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人，不管是托马斯韦恩还是蝙蝠侠，他们都在为了哥谭而努力，玛莎怎么能容忍有人对他不利？

于是玛莎画上了厚重的油彩，女扮男装，自此小丑侠诞生了。

托马斯一开始并不同意，他想送妻儿离开，但哥谭同样也是玛莎的家，谁能让玛莎离开？

自哪天起，蝙蝠侠伴着小丑侠，在哥谭相互依靠。

他们也曾经像哈维、瑞秋那样，在凌晨四五点的夜晚相互拥抱，也曾经遭遇过□□的围剿和警察的堵截，好在他们最后都走过来了。

“相信你们也一样能走过来。”玛莎笑了笑，她关注哈维和瑞秋也不仅仅是因为他们和自己与托马斯相像，更多的是他欣赏这样为了哥谭而奋斗的青年。

玛莎站起来，她准备离开了，虽然小托马斯借走提姆，一定会派其他人帮提姆夜巡，但是玛莎也不能只让孩子们忙活。

就在玛莎准备离开之时，一道人影闯入了视线。

那并不是什么很特别的人，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外卖员，穿着灰噗噗的夹克，带着白色的棒球帽，手里拿着披萨盒子，是一个不留神就会消失在视野里的人。

但是玛莎就是觉得不对，她没有急着走，而是留下来静观其变。

外卖员进入政府办公大楼，乘坐电梯，不一会儿就到达了哈维和瑞秋的办公室门口。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让哈维和瑞秋都很戒备，他们没有第一时间去开门，而是从抽屉里拿出了武器防身。

“谁！” 哈维举着手木仓，小心的贴在门边，而瑞秋则是半蹲在桌子后，一但不对，桌子将成为她最好的遮挡物。

“您好，您的披萨，请签收。”外卖员的声音里带着雀跃，听着活力满满。

但哈维和瑞秋并不因此而放松警惕，要知道哥谭的夜晚，可少有外卖配送，更别提二人更本没有点过什么披萨。

“我们没点过披萨。”哈维压低了声音，这让他听起来带着几分恼怒。

然而外卖小哥并不受次影响，在一阵窸窸窣窣之后，他找到了一张纸条。

“先生，这是布鲁斯韦恩先生加急给您和您的女友点的餐，他要我转达给您他的歉意，说是今晚招待不周，并且希望能在中午和您聊一聊。”

“布鲁斯？”哈维虽然疑惑，但是内心的戒备还是放下了大半，包括躲在桌子后的瑞秋，也悄悄的站起来了。

但哈维也不可能让陌生的家伙进来，于是他向外卖员说“好，你把东西放外面吧，我一会儿来拿。”

“好的先生。”外卖员雀跃的声音在次响起，哈维确实隔着门板听见了他离开的脚步声。

但为了谨慎起见，哈维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哪外卖，反而是等到了五分钟才慢慢打开一条门缝，试图以此观察周围。

只是他刚往门缝里张望就被吓了一跳，一张苍白可怕的笑脸挤在门缝前，哈维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的想要关上门。

然而那人的反应比哈维要快的多，在哈维关门之前，一个手榴弹被扔了进来，手榴弹在地上滚了三圈，默默的停在了房间中间。

“快卧倒！”哈维大喊一声，就像瑞秋扑过去，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们的意料，手榴弹并没有炸开，而是散发出一股白烟，遮挡了他们的视线。

“咳咳咳…”即使已经万分小心，瑞秋还是被烟雾呛到，她在哈维的怀里，用哈维的衣物堵住口鼻，防止吸入更多的烟尘。

哈维也有手帕捂住自己的口鼻，只是这样的措施也只是徒劳无功，很快晕眩与疲倦冲上大脑，渐渐的，他们感觉到四肢无力，神志也不在清明。

门被打开，进来的却不是外卖小哥，而是一个带着红头罩的家伙，他的身后，一队穿着同样劣质服装，带着防毒面具的家伙包围了上来。

其中也包括那个笑容诡异的外卖小哥。

他在头罩下发出低低的笑声，他在哈维面前蹲下身，拿走他们手里的武器，用一种诡异而疯狂的声音说：

“欢迎来到地狱，哈维检察官。”

哈维的眼皮越来越重，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肌肉，只能扑通一声倒地，连怀里的女友也抱不住。

意识的最后，哈维模模糊糊的听见了玻璃被破碎的声音，和一个不辩男女的声音。

哈维希望那是蝙蝠侠，至少…请救救瑞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