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们说的是那个托马斯？”穿着西装的小托马斯靠着桌子，他摸着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满脸的好奇。

“我没有毁掉人家的基地，还改造成自己的。”老托马斯穿着他的蝙蝠装，父子俩个靠在一起，如同欣赏名画一样欣赏着刻在墙上的字。

小托马斯笑了，他将头埋在父亲的肩膀上，笑的浑身发颤。

蝙蝠侠轻轻拍了拍小托马斯的头，他一直不明白自己的小儿子怎么了，他仿佛背负了很多悲剧，只有那偶然之间，在□□的碰撞之中，在血液与哀嚎之中，才能窥见他一丝的欢愉。

可做为父亲，他能奢求什么呢？他只希望自己的两个孩子能平安、快乐，只要这样就好。

“如果他们能一直这样就好了。”提姆将路德维希抱在怀里，他们坐在后面的地毯上，欣赏着这温馨的一幕。

路德维希抬起头，他看向提姆，心里却很难过【可是我爸爸怎么办？】

“什么？”提姆疑惑，这和布鲁斯韦恩先生有什么关系？

【他们一起在哥谭，打击罪犯，相互成长，但是我爸爸呢？他一个人在外面，一直在外面，他都没怎么回过哥谭，也没有和父母兄弟相处过。】路德维希越说越沮丧，他低着头，仿佛在默默流泪。

【我爸爸一个人，多孤独啊。】

路德维希与其说是在说他的父亲，布鲁斯韦恩，还不如说是在说他自己。

克拉克做为超人，大部分时间都在拯救世界，他还要上班，只有少量的时间能陪伴在路德维希身边，而这些时间，他们还得加紧训练。

而克拉克的母亲，玛莎肯特只是一个普通人，即使他很爱这个和他孙子一般的小孩，却也要顾及这个孩子时灵时不灵的超能力。

至于布鲁斯……

路德维希清楚的知道布鲁斯爱他，他每周都会收到布鲁斯的来信，布鲁斯会在信里送来他遇见的小花，石头，会告诉他自己遇见了什么人，遭遇了什么事。

但路德维希太小了，以至于布鲁斯不能带着他一起修行。

路德维希清楚自己被爱意包裹，但是…

当夕阳染红玻璃窗，当其他孩子被父母叫回家，当饭菜的香味连墙壁都挡不住的时候，孤独就会变成怪兽，将等待月亮的孩子吃掉。

那个时候的路德维希，只能将父亲的来信一封一封的铺在床上，躺在上面，仿佛是被父亲抱在怀里一样。

只要想起那些时光，路德维希就觉得委屈，他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愿意带他离开，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和父母去游乐园，他也不清楚为什么其他小朋友不喜欢自己。

他只能按照克拉克教导的那样，小心翼翼的掩藏自己，不去伤害别人，做一个透明人，沉默寡言的孤立所有人。

但真的当他消失在众人面前的时候，路德维希有被恐惧支配了。

他也想有朋友，有能保护自己的兄弟，有爱护自己的父亲…

他没有抱怨克拉克的意思，但是克拉克真的很忙，他还有一个女友要保护，他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束路德维希。

只是…他真的很想父亲

提姆将脑袋轻轻搁在路德维希头顶，他想他能理解的。

提姆在第一次见到路德维希的时候，就调查过路德维希，虽然他们相遇的时间很短，但足够小侦探调查出很多东西了。

一个不养在哥谭的韦恩。

提姆不理解布鲁斯韦恩，为什么不将孩子养在韦恩庄园，反而要将孩子丢到乡下农场。

韦恩庄园很大，多一个人也不会，嫌人多，虽然托马斯执行着蝙蝠侠的事业，但韦恩夫人、阿尔弗雷德管家先生、甚至不太爱出门的夜枭，都可以帮忙带孩子。

为什么一定要选择那个乡下农场？

别人根本不会用心帮你管理孩子，否则也不会被终极人带到这里来。

……好吧，只要终极人想，他什么都敢做。

提姆心疼的在路德维希蹭了蹭，他们何其相似，只不过提姆的童年是在父母的爱中成长，后来也是他自己选择不和父母一起离开。

提姆越想越觉得路德维希可怜，他紧紧的抱住路德维希，蹭着他保证“路希，放心吧！你以后的牛奶我包了！”

【你有病。】路德维希板着脸，刚刚的悲伤在听见‘牛奶’这个单词后，一扫而空。

到底是谁在喜欢这种腥味十足的东西啊！明明你自己也不喜欢吧！

【不要把你不喜欢的东西扔给我！！】

按下两只在背地里的战斗不说，蝙蝠侠的联络机响了。

那是一通来自蝙蝠洞的电话，是小丑打给蝙蝠侠的。

视频接通的一瞬间，夜枭从蝙蝠侠的肩膀上弹跳起步，以一种留下残影的速度，从蝙蝠侠身边离开。

但即使如此，眼尖的玛莎还是看见了自己小儿子靠在父亲肩膀的那一幕。

“这是谁啊？我们家的小霸总在和父亲撒娇吗？”玛莎欣慰的笑，到吧自家小儿子闹了一个脸红。

“咳，小丑，有什么事吗？”蝙蝠侠眼看自家小儿子要挖个洞钻进去了，赶紧出声提醒自己的夫人，别在逗孩子了，要是小托马斯想要灭口，第一个受伤的可是他。

“哦，是的，有一件大事，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说到正事，玛莎正襟危坐，她板着脸，看起来非常严肃。

蝙蝠侠和夜枭也忍不住认真起来，他们一边在脑海中做出无数种可能发生的事件预案，等待着玛莎给出超乎意料的答案。

“回来的时候给我带杯奶茶，就这样拜拜！”

调戏完丈夫和小儿子的玛莎飞快的关掉了视频，只留下傻眼的父子二人面面相觑。

过了一会儿，蝙蝠侠率先绷不住，他拍了拍小托马斯的肩膀，语重心长的交代“奶茶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去看看还有没有犯人。”

不等夜枭做出反应，蝙蝠侠快跑两步，从破碎的窗户跳了出去，在半空中展开蝠翼，划走了。

“噗哈哈哈哈！”提姆放声大笑，抱着路德维希满地打滚。

路德维希被滚的不舒服，手脚并用的踹着提姆挣扎出来。

【德雷克！】

“哈哈哈…叫我…提姆哥哥。”提姆一边擦笑出来的眼泪，一边捂着肚子爬起来。

“很好笑吗？”

“别太好笑！哈哈…你没看见他刚才的样子吗！哈哈哈！我愿称之为呆呆猫头鹰！”提姆一想起刚刚夜枭对表情，就笑的停不下来，他疯狂的捶打地面，以此来表达自己的开心。

突然，提姆的笑声戛然而止，反而是冷汗从后背冒出。

因为他意识到，路德维希是不说话的，那么那个声音是谁，不言而喻了。

提姆僵硬的抬头，正对上夜枭微笑的脸。

太惊悚了，太惊悚了，要知道猫头鹰是不笑的鸟啊！

“…路希…快把你的隐身拿出来！”提姆抓着路德维希惊恐大叫，他甚至把路德维希挡在夜枭前面，让对方直面恐怖猫头鹰。

对此猫头鹰只是笑笑不说话

“……以上是我查到的情报。”

提姆严肃的汇报他找到的关于猫头鹰法庭的情报，包括但不限于可能是猫头鹰法庭的成员、哥谭流传的猫头鹰之歌、和他们同名的利爪都是身手敏捷的刺客，以及猫头鹰法庭可能有什么办法（提姆觉得不是好办法）掌握长生不老。

提姆严肃的就像是在公司会议上做报告一样，如果忽略他被夜枭倒吊在房梁上。

“…其他的我都能理解，长生不老的怎么得出的？”在外面浪了一圈一无所获的迪克，在告别超女王后回到了巢里，正好撞见倒吊的提姆在做报告。

“说起来你还是最大功臣”提姆旋转着，面相迪克“我在昨天袭击小…夜枭的刺客身上提取到了DNA，和你还有关系。”

“等等？”迪克一头雾水“夜枭被刺杀了？什么时候的事？我为什么不知道？还有，你是怎么拿到敌人的DNA的？”

“那不重要。”提姆身体向上卷曲，他随便摆弄了两下就解开了夜枭绑住的绳子，从上面来了一个360度翻滚，成功落地。

“重要的是，这份DNA我拿它和你家人也比对了，你们确实是一家，但是你的家庭构成我们都清楚，所以我往上查了查，你猜他和你什么关系？”

迪克看着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的提姆，咽了咽口水“什…什么关系”

提姆坏笑着拉开彩带，路德维希也在旁边吹响五音不全行笛子以表庆祝“他是你的祖父！惊喜！”

“不！”迪克夸张的跪倒在地，双手抱头，仰天长啸。

夜枭本来不想打扰孩子们雅兴的，但是…“好了，别演了，该睡觉的睡觉，明天你们还要上学，迪克，要是你的老师在因为你迟到请家长，我是不会帮你去的。”

“不！”这一次的哀嚎明显真心实意的多。

“好吧，路希，今晚和我睡吧，我给你讲讲小托马斯的丑事。”提姆抱着路德维希，两人一起往楼上走去。

迪克也赶紧爬起来，紧跟在后

“我也要！今晚就是兄弟夜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