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中毒?
项飏此刻才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一喝酒会难受了。
原来自己酒精过敏啊。
不过,为什么说是酒精中毒?跟过敏有区别吗?
项飏愣愣地,不知道封卓骁到底是想听什么。
难不成要解释他在车上对着封卓骁哭的事吗?
那也太丢人了,他才不要自己给自己挖坑。
封卓骁见项飏实在有些让他无语,换了衣服进浴室了。
“今晚先住我这儿,睡前记得再吃次药,我叫了阿姨来做饭,你自便。”
封卓骁话说完,便把浴室门关上了。
项飏听到封卓骁的话,一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这会儿叫阿姨不方便吧,而且他也不饿。
但封卓骁这会儿洗澡去了,而且解释了封卓骁估计也不听。
项飏对封卓骁的这个住处可谓轻车熟路,就连玄关处的鞋架上都还放着他每次来换的那个牌子的一次性拖鞋。
桌上还是他之前买的抽纸,窗台的空气清新剂还是他选的味道来着。
几个月过去,封卓骁还留着,而且都还没用完。
项飏想许是封卓骁不常回来的缘故,毕竟他住的地方挺多,连酒店都能当常住点,所以用不完也情有可原。
他想去他之前住的房间收拾一下,门铃就响了。
项飏上前去打开,发现阿姨已经来了,手上还带着买的食材。
这么快?
项飏礼貌地请人进来,一边想封卓骁什么时候给阿姨打的电话。
阿姨去厨房了,封卓骁这一个澡洗了许久,项飏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顺便给赵一澎说了句自己今晚不回去了。
明天早上还有早课,项飏的生物钟在提醒他早点休息。
但封卓骁还没出来,阿姨还在做饭,他去睡觉也不太好。
好在,阿姨做饭很快,不一会儿就做了几道清淡的小菜。
此刻封卓骁也出来了,他身上还氤着水汽,他付了阿姨的钱,然后一边擦头发一边坐到饭桌上。
“过来吃点儿。”
意识到封卓骁在跟自己说话的项飏想摇头说自己不饿来着,但又不好拂了好意,于是还是坐在了封卓骁对面。
“吃点儿压一压胃就不难受了,不然等会儿吃药会恶心。”
封卓骁盛了碗粥,推到了项飏面前。
项飏闻言点点头,接过那碗粥道了声谢。
封卓骁也象征性地吃了几口,但项飏看出封卓骁不饿,像是在陪他一样。
项飏心里有些感动,喝了半碗粥。
吃完后果然隐隐有些作痛的胃里好受了不少。
“我房间里有新睡衣,你去换吧,这些我收拾。”
封卓骁见项飏要收拾碗筷,出声制止了他。
项飏见封卓骁坚决,于是放下了手上的东西。
封卓骁的房间挺大,也挺空的,没多少东西,衣柜占了一角,但衣服也不怎么多。
多数都是深色,光制服就有四五套,还是不同季节的,虽然色系差不多,但细节上也有一些区别。
项飏只见过一次封卓骁穿制服的样子,上他家道歉的那次,他到现在都封卓骁挺拔利落的模样。
没忍住,项飏上手摸了摸。
-
此刻,客厅里的封卓骁。
他坐在沙发上,一手举着手机在耳边。
“嗯,我知道了。”封卓骁道。
电话那头的声音隐隐传来,“子嘉回去了,看着心情不怎么样,不是我说,虽然这事儿他也有问题,但你当时二话不说就把项飏带走,让他怎么想,毕竟今天生日……”
封卓骁:“我会处理,你不用替他解释。”
“算了,你们这些事我也懒得掺和,但项飏,你是怎么回事?”施野难得语气里带着严肃。
“没什么。”
“什么叫‘没什么’,当时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你不对劲好嘛,这么多年朋友,我还能不知道你想干什么吗?”施野有些不认可封卓骁的敷衍,“卓骁,说真的,你做什么我不管也管不着,但项飏……他是什么身份,你难道不知道吗?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封卓骁没回话,只是眼神好像发散,不知道再想什么。
“颂泽刚刚也问我,他都看出不对了,你还要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不是我们干涉你什么,我们知道你一旦决定的事改变不了,但如果你还把我们当兄弟,听我们一句劝,你是Alpha,他……也是。”
施野叹口气,好心好意劝起了封卓骁。
封卓骁本来还没聚焦的眼神突然转向了卧室房门。
他突然勾唇,“我知道了。谢谢提醒,兄弟。”
“你真听进去了?”施野还有些不太信他会这么好说话,再次试探。
不料封卓骁突然笑了一下,笑的手机那头的施野发毛,“当然,不说了,该睡了。”
“哎哎哎,这么早就睡不像——”
项飏刚把睡衣换好出门,就看到封卓骁把耳边的手机放了下来。
他在打电话吗?项飏想。
封卓骁这身睡衣是纯黑色的丝绸款,项飏找了半天,才确定了就这一套是新的。
他从来没穿过这种材质的睡衣,刚上身,就被那冰凉的触感惊的一颤。
但全换上之后确实很轻薄舒服,像整个人包裹在山泉中一样。
封卓骁看到项飏出门的那一刻就挂断了电话,他看着穿着黑色睡衣的项飏,睫毛微不可察地一眨。
项飏皮肤白,此刻穿上黑色的衣服显得更白了,那双哭过的眼睛已经消了肿,此刻只余下些微的红,漂亮的像个精工细作的洋娃娃。
“卓骁哥,我换好了。”
“唔,去把药吃了。”
封卓骁朝桌上的药抬了抬下巴。
项飏点头,上前拆了一袋口服液。
因为睡衣是V领,脖子上的血管都能看清,蹲下身隐隐约约能看到流畅的线条。
像一朵圣洁又美丽的花。
封卓骁不动声色地咽了下口水,撇过了头。
项飏喝完药,将瓶子扔到垃圾桶,又想到什么,坐到了封卓骁的身侧。
“你的头发怎么还没吹干?”
封卓骁似乎没想到项飏会突然坐到他旁边,他清了清嗓子,“不用,一会儿就干了。”
“你是不是不想自己吹,我帮你吧。”项飏知道他老是有这个坏习惯,太懒。
于是不等封卓骁回答,轻车熟路找到吹风机,伸手触碰到封卓骁的发潮的头发。
封卓骁肉眼可见的身体一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