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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尾声106·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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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嫠女换为刀”

“是谁,决定了我的处境?

是谁?真的公正?

谁拥有力量?谁拥有才能?

谁在看造物主的智慧?

谁回顾那欲与之和谐共存的辉煌的大自然?

谁在向证据低头认错?

洗衣妇、卖鱼婆、女裁缝们——”

***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闻命说,“他们将一种窃取动物感官的投射装置强行安装在人的身上,然后取乐,手段包括但不限于群party、虐杀和精神虐待……其他手段你是不会想听的——”

“楚家印因为这种非法的感官投射实验而造成了智力失常,退化为一个智商低下者。而即便他沦为了‘白痴’,他们也没有停止实验,甚至还想观察人和鸟的神经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同……最后,应该是楚家印在投射过程中出现了短暂的苏醒,他在‘意识附身于鸟类的几秒钟里’呈现了短暂的苏醒,并冲毁了实验仪器。”

“姚月白被投射了椋鸟的灵魂,鸟类对声波的阈值接受度和人类不一样,也因此她发现了这群人的勾当,他们还想把这种装置试验在她未出世的孩子身上……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归根结底她烧掉了书,大火破坏了云网络,而她又在逃跑路上车祸身亡。”

“这才是真相。”

时敬之说:“她可能是很想出来报信的……但是……”

“你知道流转之书真正的写法吗?”

时敬之低声说,“流转之书的写法——或者说我母亲制造的写法,只存在于她的亲密之人中间。

他们使用拼贴字,她是发问者,落款持灯,而对方来回答。”

闻命一怔:“所以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持灯不是姚月白……”

“我是个懦弱的空想主义者,我没有动力继续前行。

我背叛了我的理想,却没有办法修补明暗之间的裂缝……”

苗书公开了沈方慈在校报上的小札“嫠女换为刀”。

小札里,权贵抨击她出身贫困却和书香门第谈恋爱,“地宫的喷泉上不了天宫”,她反击写若为自由故,爱情皆可抛,抨击恋爱脑。

这可能是苗书最大的心结,沈方慈这人真的黑心,拿理想的爱情去蒙骗无知少女,却又道貌岸然去和上等人谈恋爱。这些该死的有钱人,为了自己所谓的政绩,拿着上等人的自由去诱惑姚月白。

既然没办法保证她的梦想一直存在又为什么启蒙,让她痛苦?

妓女爱上男人就是送死!

沈方慈当上秘书长就是站在无数穷人的血肉之上得来的!

“有人以为是姚月白辜负了我母亲的心血,也有人以为我母亲沽名钓誉……”

时敬之说:“所以其实……一开始就没有谁背叛谁。”

闻命:“那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持灯’作为一个代称,其实代表了许多人?”

“可以这么说……但是……”时敬之想问你怎么知道。

紧接着闻命恍然大悟般掏出一本书,“那有一些事情,就说得通了。”

那赫然是一本《波娃小札》。

“我猜测苗书手里拿到的那本‘流转之书’里的内容,是不同的人书写过的,只不过他们都落款持灯。我查了电子扫盲计划当年的参与者名单。我猜有很多人匿名持灯留下了只言片语。

姚月白死后,电子扫盲计划短暂踩了刹车,那不久以后就是蓝夜宣言的发表,一位叫做蓝夜的企业家联合全球企业家提出倡议,作为科技行业的企业家该如何尊重伦理。

这里面提到一个计划,叫做夜莺计划。很小的一段,因为这个计划涉及非法研究,于是被列入高级加密事件,封存。我猜姚月白就是被卷进了这个计划里……只是蓝夜怎么会知道这些……”

闻命指着通讯器上的资料,“加密文件显示,在姚月白死后的数年间,有多位教育管理领域的高层被揭发,而蓝夜是几起案件的关键听证人,他甚至找到了当年的幸存者,提交了大量访谈记录和电子数据资料……据说这些关键证据都是他的委托人和他一起亲自深入现场得来的……”

时敬之满脸古怪,“蓝夜?”

闻命一脸无辜:“怎么?”

时敬之“没什么……”

“说嘛?”

“真的没什么……”

“你又瞒着我!”

“真的没有什么……你是不会想知道的……”

“那我不管……今晚睡我家~”

“我们还在讲事情,还没讲清楚……你等一下!苗书!苗书怎么办!还有那个通信……你是不是做了手脚?!”

“不管他。就是设置了个局域网络而已。他发的那些胡言乱语没人看。”

“你也不想他误入歧途对吧!”闻命低声说,“睡我家。房子太空了,我自己睡好害怕,总是做噩梦……”

***

西太平洋的初雪飘落的时候,时敬之到济之市出了一趟差。

办公室的凳子还没坐热,人已经被哭唧唧的小女孩拉到了天台上,大有不讲清楚不罢休的架势。

“我离家出走了!!!”

“我要寄宿!”

“我要住宿!”

“我不回家!”

“我考砸了。”殷梦梓肿着眼睛:“我又考砸了!我是真的没那个学理科的脑子吧?你说是吧?我哥哥又骂了我一顿!”

时敬之坐在她身边,“没有关系。”

殷梦梓说:“时敬之,你好像从来不教给我道理。”

她有些苦恼地想了想,又问:“你们这些高级部门,是这么说吧,不应该是能说会道吗?就跟我哥哥那个样,满嘴跑火车,说很多长篇大论的场面话,先铺垫二十分钟,再端着架子,讲很多大道理。”她说,我有个亲哥哥,大我十几岁,是个优等生,叫殷梦燕。

时敬之摇摇头,笑着说:“你哥哥在你心里是这样的吗?”

殷梦梓撅撅嘴。

时敬之说:“殷梦梓,我不教你,因为我不是你的老师,而以一个其他的、任何一个身份来讲,我并不是个成功的教导者。”

殷梦梓说:“又不会是只有变成成功的教导者才能去教别人。”

她低下头说:“是因为你分的很清楚吧。时敬之,我是你的责任吗?”

时敬之说:“是呀,你们一直是我的责任。小朋友们,是我们这些电子扫盲计划专家的责任。”

他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

时敬之说:“殷梦梓,我不是个成功的教导者。但是我想告诉你,一个小孩子并不是足够优秀才配得上父母和朋友的爱的。这个世界上总有一种东西是不问因果的。那就是爱。”

“爱吗?”殷梦梓说:“我知道啊,你看,就像殷梦燕很爱我。我搞出麻烦来,我都知道找哥哥。我知道他都能给我摆平。”

她继续讲,“时敬之,你知道殷梦燕的名字怎么来的吗?老殷一直想要个闺女,我妈怀着殷梦燕的时候,做梦梦到燕子,老殷就一直觉得是个闺女,非要叫殷梦燕。

谁知道生出来个男孩,他还哭了,我妈说他丢脸了,他哭起来嗷嗷嗷的。

然后老殷说叫梦燕太女气了,叫殷梦鸟,殷鸿鹄……我妈说太难听了,就叫梦燕,不改了!”

时敬之发出了很爽朗的笑声,笑声飞很远。

他说,殷梦梓,那你呢?是因为夜半梦到梓树吗?

“不是不是,”殷梦梓摆摆手说:“这个没什么,我妈什么也没梦到,我名字殷梦燕起的,你不知道吧?我叫梦,是随了殷梦燕,这是他选的,没啥大含义。叫梓,是因为梓是故乡的意思。”

殷梦梓说:“我其实不太懂,我打记事起就记得我住在济之市中心,但是殷梦燕说我出生地不是在这里,我们老家好像只是个三四线城市,但是后来因为天灾被淹了……我都没什么印象了。”

时敬之点点头,他把一双胳膊撑在身后,这是中学时代的男孩子最爱做的动作之一,要微微抬着头看天空,吹吹风。

殷梦梓说:“时敬之,有点冷,但我不想回去,你再陪我坐一会儿吧。”

时敬之点头,又过了会儿,他说:“殷梦梓,我从来不是个好的教导者,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我应该怎么做。怎么对待你们,我的下属,或者我更爱叫他们,我的同事,伙伴们,校长,老师,家长。”

殷梦梓说:“做你自己呀。”

时敬之点点头,笑着说:“你以后一定能成为伟大的教育部长。你看,现在你已经有领导者该有的魄力了。”

殷梦梓也笑,还要哈哈大笑,她笑完了,自己乐了一会儿,又说:“时敬之,你给我讲讲你的父母吧,好不好?”

她说,我从来不听你提私事。

时敬之转过脸来看她:“为什么这么说?”

殷梦梓急了:“我想知道想知道想知道,你跟我说说呗?我都跟你说殷梦燕的坏话了。”

时敬之又笑,有点搞不懂这种我跟你说秘密你也要给我交换秘密的交友方式,他说:“我会忘记今晚你说的话。”

但是他也没拒绝,他看了看天,说:“我的私事。其实都没什么,我现在很忙,很多时候公事已经占去我的大半时间了,公私事都是搅和在一起的。

常常忙着忙着,一天就过去了。

我自己照顾不好自己,但是也在努力生活,学着自理自立,实在忙不开的时候,有助理帮我。”

殷梦梓抱着膝盖,歪着头看她。

时敬之看了她一眼,看到她的动作时愣了一下,又微微笑起来:“殷梦梓,你小心感冒,如果你冷了,我们就去车里坐着。”

殷梦梓心不在焉地嗯嗯嗯,催促他继续说。

“我的父母,”时敬之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他们是德尔菲诺的部门领袖,就是你能想到的那种领袖。”说到这里他轻笑了声,问殷梦梓:“殷梦梓,你在我身上,能不能看见他们的影子?”

殷梦梓唔了一声,好像是在思考这个问题。

“其实就是挺无聊的,乏善可陈的人生。”时敬之说:“我的少年时代,其实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每天是循规蹈矩地学习,上课,考核,竞赛,我不聪明,所以要很努力才能拿出成绩,平时也分不出心思去做别的事情。”

殷梦梓这次发出了了然的声音,又在听到下一句时,露出错愕的表情。

“殷梦梓,我以前也作出过离家出走的事。”

时敬之低声说:“他们很忙,我和他们的沟通很少。那时候我以为那就是听话懂事。他们也会吵架,吵很多,我受不了,就跑出去了。”

时敬之也抱起了膝盖,把头靠在上头,歪着头对殷梦梓说:“殷梦梓,我很幸运,我有个发小。有一次,我跑去后山的天文台,本来天文台是不开的,我也知道,但是我没有别的地方能去,我就跑到那里去了,结果我碰到了我的发小。”

他仿佛陷在那段记忆中了,讲着这些话的时候,把细节说得很清楚,仿佛是他把这段记忆拿出来擦拭了好多好多遍:“……其实我们刚闹矛盾,你知道,谁都不想认输的那种矛盾。但是那时候,也是个夜晚,我们就坐在后山,很无聊地坐着。然后我们就说话了。”

时敬之说:“我后来明白,这就叫和好了。我一开始以为,只有正式道歉的那种,我说‘对不起’,你说‘没关系’,才叫和好。”

“我那时候很高兴,觉得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下来。”

殷梦梓说:“你们就坐着干瞪眼吗?”

时敬之说:“人放松的时候不就是虚度光阴吗?”

“殷梦梓。”时敬之说,“我以前也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无条件的爱,所以我一度很被动也很悲观。因为这意味着没有托底,没有依靠,没有后路,没有安全感……人就好像永远在为了‘有限的爱’而奋斗,为了‘生存’而斗争一样。

后来我发现,其实无条件的爱是有的,无条件爱你的人也是有的,只是有的时候,人是非常有限的。很多时候,因为人的有限,即便出现了期待中的爱,也没有办法去承载。有些人也许想要爱你,但出于他们自身的局限,往往力有不逮、鸡同鸭讲。而人往往会很为难,毕竟你选择和一人成为家人,就要接受他的最高处,和他的最低处。”

“再后来,我就想开了。

也许大部分的爱的确是有限的,但是这并不妨碍继续爱下去。无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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