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级了，我真是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若婷坐在座位上，新书被她打开，看着眼前变长的古文，有几分要吐血的趋势。
沈璃摇了摇头，拍了拍她的肩膀：“没事，以后还有个‘唧唧复唧唧～’‘我亦无他，惟手熟尔～’‘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这样看来，这真是一片平坦光明的未来啊……”
“沈璃，有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若婷听完，眼冒金星，“为什么你都八岁多了还不用上学！为什么你不能体验被古文折磨的烦恼！为什么啊！！！！！”
“嗯……代价是父母失联、无家可归、世界毁灭……”沈璃璃凑到若婷耳边幽幽的说着，“哦对，甚至还是被世界追杀，你确定？”
“那……那还是算了，我还是盼世界点好吧……”若婷闭上了嘴，她是真没有想到，眼前的小孩子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想了想，也就第一个能行：她的母亲若曦常年在没有服务区的地方出差，过年都不一定回来，算得上是失联的状态了；至于她的父亲，她不希望他可以健康的活在世界上，最好是确认死亡但尸体没有的失联。
“就是我的那个世界，我也没有上学吧？不对，书还是要背的，不就是背一些加起来和我差不多高的而已……不是……怎么了？若婷你怎么跟被吓死了似的？”她上前摸了摸若婷的额头，“也不烫啊？沈璃璃，你别吓死她。”
沈璃璃摊手，似乎在和她说：“我不知道啊？我吓死她干什么？”
“嗯……比你还要高的书，那是什么？”沈琉璃眨了眨眼，全神贯注的看着她。
沈璃想了想：“《清冷师尊的自我修养》有五卷，讲述一个该怎么当师尊的故事；《叛逃的徒弟会被怎样对待》一卷，实话，文笔不错，但是烂尾了；《解析与批判古代人的思维逻辑》两卷，这本言辞犀利，但不适合你们看。”
“我觉得你应该是被忽悠着看言情小说了。”若婷听完之后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应该不是，最后一个骂的很脏，解析的精准但作者毒舌。”沈璃有些慌乱，“《师修》这本书还不错，就是爱情部分很少，只有最后决战的时候才有点情爱的感觉……”
若婷不敢置信，她瞪大了眼睛：“不会吧，这么好的题材他写的真的只是修炼？没有哪怕一点点的师徒恋的成分在？”
“嗯。”沈璃点了点头。
“那……那个叛逃的徒弟……不会也是……”若婷联想到什么，火红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嗯，以一个叛逃者的视角讲述被师门追杀的过程，最后的结局有几分牵强，为什么就穿越去收养年幼的师尊了？师尊既然可以穿越时空，这么做就不怕他隔着时间把他揍一顿吗？大概是设定太多，作者给忘了，毕竟文里的师尊……能力太逆天了。”
“哦？展开说说。”若婷接受了书本里没有恋爱的现实，无精打采的回应着她，“不能是可以操控元素周期表里的所有元素吧。”
“呃……”沈璃想了想，“她啊……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我没说。”若婷还是很累，要上学，要写作业，她只想躺在床上吃了睡睡了吃，“你说……人为什么要上学……今天还有考试……”
“现代化导致的必然结果？”沈琉璃停下了她的“签售会”，咬了咬笔头，“毕竟我们可以像现在这样讨论，也建立于我们的学识……”
“嗨嗨嗨。”沈璃把脑袋凑了过来，“专业替考，只需要一杯可乐，考虑一下？绝对发现不出来的那种。”
“不要，低成本高利率，不是诈骗就是拐卖。”若婷偏开了头，用口型对着沈璃说：但是琉璃在呢。
“可我喜欢强买强卖啊……”沈璃会意，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轻轻巧巧，若婷的灵魂就被沈璃挤到了她身体的某个角落。
“喂，我还在呢！”琉璃无力地怒吼着，但也默许了这种行为。
……
考试什么的，其实若婷本身掌握的就十分全面，所以读取了记忆的沈璃沉默了一瞬，然后沉默地把正确答案按照若婷的字体写了上去。她并没有多么善良，尽管依照若婷的能力，她也可以拿到这分数，但是嘛……
“就一杯可乐，也不是什么令人无法接受的代价。”她这样想着，题目已经被她全部答完了，她撑着脑袋，右手转着笔。
突然，笔咣当一声落在了地上，她急忙低头去捡，于是若婷的身体径直穿过了桌子。琉璃侧头看着若婷一脸迷茫，她飞快看了眼老师，哦，她在批改作业，没发现这里这个反常识的情况……她沉默了一瞬：“沈璃，你那个是……穿模了？”“怎么了？”沈璃同样一脸迷茫，“等等，我刚才……”她尝试着通过沉下手臂的方式够到桌洞里的书，于是若婷的手臂就在穿过桌面的一瞬间雾化又凝聚成了实体。
……
“很好，原来是通过这种方式解决的吗？”若婷看着自己穿过了桌子，默默鼓掌，“沈璃，你还真的挺厉害的啊。”
“我还可以这样做？”沈璃又尝试了几下，确认了这不是幻觉，“这是针对我附身你时，还是说只要是我想附身的，都可以这样？”
“灵魂与身体绑定之后，灵魂与身体不处于一个维度，而这种情况是由灵魂带动身体，而不是通常情况下的两者结合一同努力，所以灵魂能这样穿过去，身体就也能这样违背常识的穿过去？”沈璃璃得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沈璃离开了若婷的身体，她听了沈璃璃的话之后，才突然想到一件事情：“等一下，原来我现在是灵魂状态？”
“不然呢，能穿墙，不可见，不是灵魂状态是什么？”沈璃璃平静的反问，“你失忆前还说你合理来说是个怨灵呢。”
“啊，我说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