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智郁强调,“哥哥,喜欢一个人很难受,但信任一个人也并不容易。”
“你不信任我吗?”
“不是。”马智郁直视着柳泰武的眼睛,“是你,哥哥你信任我吗?又真的喜欢我吗?”
柳泰武在她的注视下沉默了,马智郁叹了口气站起身,打算今天就到这里为止,她也很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下:“哥哥,你再好好考虑一下吧,我先回去了,你也累了吧?就不用送我了。”
“等一下,智郁。”柳泰武站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透明的塑料小圆盒,“在警局出来之后,妈妈托律师给我带了这个。”
马智郁不解地看着他的动作,药盒里两粒胶囊在他的手中滚动了一下。
“算是备用方案吧,如果发生被曝光舆论恶化之类的情况。但是现在,我想是不是可以用上,作为我相信你的证明。”柳泰武说着打开了盒子,很快速地拿起一粒咽下去。
“这是毒药,药效大概10分钟。”他平静地说,“智郁的话,会救我吧。”
“你疯了吗!”马智郁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一脸平淡地说着让人无法理解的话,“到底为什么这样?”
她的大脑还没有完全转过来,但很快马智郁就没有反应的时间了,柳泰武的脸上已经出现痛苦的神情,手扶着桌子看起来已经要站不住了。她立刻冲过去揽住柳泰武,但因为自己也怕得腿软,一下子带着他坐在了地板上。
“对…对,叫救护车…”马智郁用颤抖地手去摸自己口袋里的手机,拿了好半天才拿起来,她哆嗦地拨打急救电话,努力克制着颤音告诉医护人员地址,她都不知道自己将只是第二次来的地方记得那么清楚,“拜托你们快点来好吗,十分钟,他看起来很不好!拜托了…呜呜…”
药效缓缓发作的感觉和命悬一线的危机感都很糟糕,正常人是不会这么干的,正常的母亲应该也不会让孩子采取这样的措施。因为强烈的痛感,柳泰武感到有点视线模糊,但泪水滴落在脸上的触感却无比清晰,让他产生了与当下情况截然相反的安心。
“你这样根本不是信任,你只是在威胁我!一直以来也只是利用我吧?让我离不开你…”马智郁哭着指责他,又不敢乱动,怕牵扯到柳泰武会让他情况变得更糟糕。
“对不起…毕竟我不懂嘛…”柳泰武的声音没有像此刻这么轻这么虚弱过,他用全部力气把头往马智郁怀里靠,身体无法克制着微微抽搐,“那你教教我吧…”
从马智郁俯视的角度里,能看到柳泰武针织衫微微敞开的领口里那条细细的金属链子。
“教我,像你一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