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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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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窗帘将外界的光源彻底隔绝,房间里兀地响起了刺耳的手机铃声。

祝颂安和陈时煦几乎是同时睁开了双眼,陈时煦伸手摸索着床头柜上的手机,看清来电显示后,瞬间清醒了许多。

他轻轻拍了拍怀里祝颂安的头,示意他再睡会儿,但祝颂安只是无意识地蹭了蹭陈时煦地脖颈,翻身下床,径直走进了浴室。

“妈。”陈时煦接通电话,两指捏着眉心掐了掐 。

“还没起来吗?”时今禾敏锐地察觉到了儿子语调里带着初醒时的慵懒。

“刚醒。”陈时煦简短地回答。

“哦,”时今禾顿了顿,“今天下午还回家吗?你爸爸凌晨回来了。”话里话外带着开心。

陈时煦过年不回家是得到了时今禾许可的。

当时陈纪淮忙于政务,在外地出差,本就不能团圆。再少一个人也无所谓,时今禾便默许了他的安排。

但现在,陈纪淮难得抽空回家,时今禾思忖片刻,觉得一家人还是应该团聚一下。

两个人的车票就订在中午,回家的时间完全充足,陈时煦沉默片刻,低声回应:“我会回去的。”

挂断电话后,陈时煦抬眼望向浴室的方向。新生营的假期还没有结束,到时候只有祝颂安一个人回去,怕是会有些孤单。

“打完了?”祝颂安拿着面纸擦脸,发梢还带着些水珠,从浴室走了出来。

“嗯。”陈时煦起身,踩着拖鞋走近,伸手揽住祝颂安的腰,低头凑近都能闻见他身上一股清新的薄荷味儿。

他想要亲亲祝颂安,却不想却被他抬手捂住嘴巴,祝颂安红着脸,另一手抵在陈时煦胸前,说:“你还没刷牙呢。”

陈时煦眉眼弯弯,眸中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他嘴唇微撅,在祝颂安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心上落下一个温热的吻。

祝颂安顿时瞪大了眼睛,像是被烫到一般迅速抽回了手,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盯着陈时煦,心中一阵无语,以前怎么没发现这人竟然如此厚颜无耻?

陈时煦笑着进了浴室,没再继续挑逗祝颂安。

换好衣服,收拾了行李,陈时煦带着祝颂安下楼吃了早餐,也才是早上九点半。

距回去火车的发车时间还有三个小时。

原来的计划没有打乱,陈时煦按照安排带祝颂安去坐船。

操控船的大爷是个beta,嘴上衔着一根纸烟,一手打着方向盘,小艇飞速向外冲出了几十米。

大爷拿下纸烟,吐出一口浓浓的烟雾,操着一口蹩脚的普通话,问:“咋大过年的来这儿坐船?”

祝颂安有些兴奋地看着周围,湿冷的海风吹在身上也一副毫无察觉的模样。

“过年才有时间出来玩。”陈时煦回答,又将祝颂安往身边拉了拉,离烟味远了些。

“咦,”大爷皱着眉,“你们这群小年轻还没时间呢!”

打量着两个人的穿着,大爷不认识名牌不名牌的,但他看那些衣服质量不错,肯定是不便宜的。

仍觉得两个人是不务正业地小情侣出来玩了。

陈时煦并没有回答他,再一次觉得冬天坐船也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

但大爷话很多,小艇开到距岸边很远的地方,他索性松了手,任由小艇随意漂浮。

自己凑近祝颂安和陈时煦坐定,盯着两个人,才慢慢觉察出不对来,疑惑地问:“你们俩个咋都是alpha?朋友出来玩的?”

但两个人紧挨着的坐姿实在不像朋友,大爷不免多看了几眼。

陈时煦抬手摸了摸祝颂安被海风吹红的脸,低声皱着眉问:“要不要回去?”

祝颂安已经过了兴奋期,此时也觉得小艇乱飘着很是无聊,乖巧地点了点头,“回去吧。”

大爷见此,没了话说,送两人到了岸边,接过厚厚的一沓钞票,眼里却满是鄙夷。

他小声嘟囔着“晦气”,尽入了两个人的耳。

陈时煦的眼神冷了冷,一旁一直沉默的祝颂安却突然发出重重的一声“啧”。

大爷立即抬头看两个人,捏着钱的手背在身后,故作谄媚地问:“怎么了?”

祝颂安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踩住大爷的小艇边缘,然后用力,将小艇顺着水流蹬出几米开外。

大爷没站稳,小艇被蹬的一瞬由于惯性,就栽倒过去,蹲坐在船上。

“啊啊……你……你干啥!”大爷扯着破锣嗓子大喊。

祝颂安没说话,转身拽着陈时煦要走,也没了刚才那副霸气样儿。

祝颂安:“我还想喝黄油啤酒。”

陈时煦“哈哈哈”笑出了声,伸手握着祝颂安的手,笑着问:“在保护我吗?嗯?”

祝颂安红着脸,一言不发,蒙头就往前走。

陈时煦依旧笑着,蹦跳两步跟上,“原来被人保护是这种感觉。”

在回去的火车上,祝颂安和陈时煦并坐一排。

似乎是看过了窗外的景色,已经没有了好奇心,祝颂安有些无聊地头抵着陈时煦的肩膀发呆。

“我不能陪你回新生营了。”陈时煦偏头看了看祝颂安,开口说道。

祝颂安翁声“嗯”了一下,没有多大反应。似乎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陈时煦捏了捏祝颂安的指尖,问:“你会想我吗?”

祝颂安没有立即回答,坐端了身子,低头沉思。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应该会想你。”

他的耳尖泛着红。

祝颂安的身体反应永远比他的嘴巴诚实。

陈时煦继续问:“为什么是应该?”

“今晚回去,会是我一个人,”祝颂安的声音轻了轻,带着些不易察觉的烦闷,“我或许会打算卫生,然后我会无所事事……这个时候,我如果找不到更加合适的转移注意力的方法,我就会想你了。”

闻言,陈时煦长舒了一口气,歪头亲了亲祝颂安的额头,认真地承诺:“如果有机会,我今晚回来陪你。”

“好。”祝颂安心安理得地接受了陈时煦的好。

陈家的司机就在车站候着,见祝颂安和陈时煦从出口出来,立马迎上去接过两人的行李,又恭敬地打开车门。

陈时煦陪祝颂安坐在后座,时不时小声跟祝颂安嘱咐几句。

祝颂安觉得陈时煦的做法像哄小孩,忍不住想笑,但又怕打击到他,侧过头看向窗外。

陈时煦却越发觉得祝颂安的背影过于落寞,轻轻拍了拍,低声安慰道:“没关系的,颂安,我尽量今晚就回来。”

陈时煦的语气太过认真,惹得祝颂安忍不住回头,他用手指扣了扣陈时煦的手心,笑着说:“陈时煦,我不是小孩了。”

“还有,”祝颂安说:“我会等你回来的。”

驾驶座上的司机尴尬地轻咳,跟着陈家他不是没见过大场面,但陈时煦这副堪比归家无期的丈夫,不舍没安全感的妻子的模样,真的实属罕见。

祝颂安说完也觉得不好意思,再者有外人在,索性再次侧头看向窗外,不再理陈时煦的话。

车子在新生营门口停下,司机被陈时煦要求留在车上,他本着超高的职业素养,强烈要求自己不要朝车外看,怕看到自家少爷和他的男朋友分离时的你侬我侬。

但事实上,陈时煦只是下车从后备箱帮忙拿出行李,一旁的祝颂安接过行李箱后,很是高冷地转身就走。

回到天璟苑,芳姐为陈时煦开了门。她神情犹豫,似乎有话要说却又难以启齿,加之屋内异常安静,陈时煦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不安的情绪也随之涌上心头。

他走进客厅,只见时今禾瘫坐在沙发上,一手撑着额头,显得疲惫不堪。听到他进来的动静,时今禾勉强站起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时煦,你回来了。”

“发生……什么了?”陈时煦皱起眉头,问道,“爸呢?”

“在楼上,”时今禾用眼神示意,随后又将桌子上的一沓类似于报告的纸张递给陈时煦,“祝颂安……上次生病送来的报告。”

陈时煦接过报告,心中隐隐有了一丝不详的预感。

“基因改造”、“幸存者”、“第三次分化”、“七种非人类蛋白”……

陈时煦的目光死死锁在那些字眼上,仿佛血液瞬间逆流,全部冲向了大脑。他的身体如坠冰窟,僵硬得无法动弹,脑海中一片混乱。

那些冰冷的字眼与祝颂安的形象无论如何也无法重合,仿佛是一场荒谬的噩梦,令他难以接受。

时今禾的手轻轻搭上陈时煦的肩膀,语气中带着安抚的意味:“时煦……”

然而,陈时煦此刻仿佛与外界隔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他甚至开始怀疑时今禾在欺骗自己,或者这份报告根本不属于祝颂安。

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声音沙哑而低沉:“这……真的是他的报告吗?”

时今禾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显然她也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仿佛在极力压抑情绪:“今天中午拿到报告的时候,我就让他们仔细核对了……”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才缓缓继续说道:“他们说报告没有问题,颂安……是当年那十三个幸存的孩子之一。”

当年那场轰动一时的幸存者救援事件,陈时煦也有所耳闻,但后续的种种内幕他从未深究。

毕竟,那些事与他无关,他自然没有关注的必要。

然而此刻,手中的这份报告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将那些尘封的往事硬生生剖开,赤裸裸地展现在他面前。

祝颂安的体检报告和个人资料交织在一起,字里行间透出的信息让他感到窒息。那些冰冷的数字和刺眼的结论,仿佛在嘲弄他的无知与漠然。

而时今禾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陈时煦的心上,令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时煦用力闭了闭眼,仿佛这样就能将眼前的现实隔绝在外。可记忆却如潮水般涌来,带着祝颂安的身影,清晰得令人心颤。

他想起祝颂安特别的腺体,想起他易感期的奇怪举动,以及他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这些一直都是有迹可循的。

是陈时煦一直装作看不见,他自以为是地认为在以后祝颂安会告诉自己。

却没有想过,这种难堪的过往,任谁都不会提起。

陈时煦突然迫切地想要见祝颂安。

时今禾:“回去吧,你爸爸有些急事要处理,也没时间团聚了。”她神情落寞。

陈时煦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纸张在他的掌心皱成一团。他咬咬牙,问:“爸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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