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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秦始皇爱吃锅包肉 > 第35章 抄奏简

第35章 抄奏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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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嬴政的许可,姬瑶迫不及待地朝着重华阁奔去。

“吱呀——”小太监给她推开门后,姬瑶提着灯笼,独自进去寻找,他在外面守着。

寒冷空荡的内室堆满了竹简,姬瑶的目光扫过里面各种即将要被焚烧的百家学说和六国史书,她的喉咙竟有些发紧,仿佛有块石头堵在那里。

“《虞夏书》...《齐国传》...”她指尖抚过竹片上的小篆,突然顿住,若是有手机该多好?咔嚓一张,后世那些学者怕是要立即给她立长生牌位,感恩戴德了。

可现实是,她只能挑选三卷竹简,藏在披风下,走了出去。

小太监堆着笑迎上来,“公主这么快就找到了?”

姬瑶笑笑,“没有呢,里面太乱了,而且天色也不早了,我过两日再来找。到时候还得麻烦您帮我开门!”

小太监连忙弯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公主放心!”

姬瑶抱着那三卷“禁书”快速回到燕归宫,她将竹简放到几案上,深吸一口气,拿出空白的竹简,瞬间化身誊抄狂魔。纵然小篆对她来说有些难度,但是她还是想誊抄下来,趁着去酒肆的机会拿到宫外,想象着有一天这些古籍能够流传下来,让后世之人更了解先秦时代的各国史籍。

可是,看着自己笔下如蚯蚓一般的小篆,她心里又吐槽起嬴政,这人统一文字倒是功德无量,可苦了她这现代人了。

这时,锦香端着水,敲门进来了。

姬瑶放下手中的笔,抬头问:“这两日有什么可疑之处?”

锦香跪坐到姬瑶旁边,小声道:“公主,正要和您说呢!今日天黑时,我看到樊姬悄悄地往后门走。您也知道,她平时深居简出,行事向来低调,突然行事鬼祟地往后门去,肯定有问题。”

姬瑶努力在脑海中想象樊姬的样子,结果,还是一片空白。她又不是真正的姬瑶,和燕归宫里的人也不熟悉啊!她只好问:“后来呢?”

锦香神秘兮兮地说:“您猜我看到谁了?我看到了阿桃。”

“阿桃?她不是郑夫人的婢女吗?”姬瑶蹙眉,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难道是郑夫人?又为了扶苏??

锦香用力地点点头,眼中满是笃定,“是啊,真想不到,原来背后主谋竟然是郑夫人。”

姬瑶抿着唇,沉默了片刻,又问道:“锦香,我自从上次落水后,对曾经一些人的记忆有些模糊了。这个樊姬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锦香思索了一下说道:“樊姬为人比较低调老实,弹得一手好琴,不过她在燕宫的时候只是低等姬妾,即便后来生下一个小公子,也不受宠爱。”

“那,她孩子呢?”姬瑶穿越来这么长时间了,没在燕归宫看到什么小公子啊!

锦香摇头,“这个我就不知道了,自从被秦人抓到后,就没再看到她孩子。有人问起过,她也不知道,只说是走丢了。”

姬瑶沉口气,让锦香先去休息,她自己则静下心来,继续抄写竹简。

次日,她帮嬴政换药后,正巧赵高进来回话。他微微躬身,恭敬道:“陛下,高渐离身边的侍从来报,高渐离昨夜染了风寒,今日午后怕是不能来给您击筑了。”

姬瑶愣住,高渐离??那个在易水河畔击筑送荆轲的盲眼乐师?她心里盘算一下,按照历史正常的发展脉络,此刻高渐离确实身处秦宫,正伺机刺杀嬴政呢。

她微微蹙眉,心中满是疑惑。按理说,嬴政这般心思缜密之人,理应知晓高渐离与荆轲是挚友,高渐离此番前来,分明就是怀揣着刺杀之心,他怎还把人像随身听似的天天搁在身边?莫不是真以为自己能以德报怨,还是说惜才惜到了如此地步?

嬴政听闻此言,也微微蹙起眉头,思索片刻后,吩咐道:“派太医令去看看,再给他多送几床厚实的被子。”

姬瑶愣住,这政哥还真是奇才,身边随时放着个定时炸弹,竟还这般泰然自若。她实在忍不住,好想采访一下他,这滋味究竟如何?

待赵高走后,姬瑶弯唇,“没想到陛下待高渐离竟如此关怀备至!”

嬴政侧头看她,这话他听着怎么这么别扭,斜睨她一眼,“朕待你也不差。”

姬瑶嗔他,“我又不是那个意思。”随即,眼波流转,“陛下今日若想听曲,不如我来帮您推荐一位?”

嬴政眉眼上扬,饶有兴致地问:“你来?也行,你和高渐离都是燕人,让朕欣赏一下你的琴技。”

姬瑶快速摇头,“我可比不得高渐离,不过我能给您寻个还不错的乐师。”

午后,有小太监来燕归宫宣帝令,召樊姬去章台宫为陛下弹琴。一头雾水的樊姬抱着琴,跟随小太监往外走去。锦香瞅准时机,拿着一盒糕点,找到樊姬的侍女,将其引到一旁带走。

当章台宫的琴声泠泠响起时,姬瑶正趁着这机会,偷偷潜入樊姬的房间。她小心翼翼地翻看着每个角落,可惜,一番仔细搜寻后,并未找到燕纨的丝毫痕迹。

她又在樊姬写字的几案上翻了翻,仔细看了眼字迹,在一堆尚未捆好的竹简中,悄悄拿走两根。

那边,嬴政一手握拳撑着脑袋,闭眼小憩;这边,在樊姬处翻找完毕的姬瑶,匆匆回到自己屋里。

她将从樊姬那顺走的竹简和布偶上的字迹小心地摆放在一起,十分认真地对比着笔迹。很奇怪,她发现虽然笔迹并非完全一致,但在一些细微的笔法和习惯上,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姬瑶心中一动,已然感到樊姬很可能与布偶案有关。可转念一想,又觉得理由似乎并不充足,总不能仅仅因为秦军掳了她,导致母子相隔,她便心生怨恨,诅咒嬴政去死吧。

那么,深居简出的她,又是如何得知嬴政生辰的呢?

有些寒凉的夜晚,有一女子,身披黑斗篷,悄悄地从燕归宫溜出去。一路上,她四处张望,生怕被人发现,朝着郑夫人的住处走去。

她到了郑夫人处,找到正在扫地的阿桃,压低声音说道:“是樊姬派我来的,她今日被陛下召去问话,内心惶恐不安,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商谈。”

阿桃有些不情愿,但眉眼间也略有焦急之态,问道:“陛下可是问什么了?”

那人摇头,“不知道,你问樊姬吧!”

阿桃左右瞧瞧,反正自从供出阿荷后,她就被赶到了庖厨干下等活,如今也没人管着她了。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下手中的扫帚,跟随那人离开。

待二人走到距燕归宫不远处,便有几名禁军将她们拦下。这时,□□现身,冷冷地下令,“将阿桃带走。”

阿桃还不知所云中,只见那身披黑斗篷的人,缓缓伸出手将帽子摘掉,露出了锦香的脸。

阿桃这才害怕起来,眼神惊恐,嘴唇颤抖着,“你——”

她被带走后,回到燕归宫的锦香,特意从樊姬的院子路过,故意和她的婢女说:“不知怎地,刚刚看到阿桃被廷尉的人带走了,嘴里还说着什么‘我知道、我知道’,她知道什么呀?”

樊姬的婢女尴尬地摇头,眼神中满是不安。

在屋子里正专心誊抄六国史书的姬瑶,听着锦香的回话,嘴角微微含笑,“你盯住樊姬。”

当夜,樊姬的婢女匆匆出门又归来后,樊姬便独自一人快步出宫门。锦香一路尾随,眼看着樊姬走进了楚夫人的院子子,她这才停下脚步,转身往回走去。

没过多久,樊姬又匆匆而回,刚迈进燕归宫的大门,便被锦香拦住了去路。锦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道:“樊姬,姬瑶公主于琴技上有事向您请教,还请您跟奴婢走一趟。”

被拦住的樊姬吓得捂住胸口,眼神复杂地望向锦香。

姬瑶早已在屋内等候,见樊姬进来,她亲自给樊姬倒了碗水,而后开门见山道:“久闻您琴技高超,没想到在习字上也颇有心得。”

微微低头的樊姬,心虚地看着她,脸上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妾听不懂公主的话,不是说来问弹琴的事吗?”

“难道您深夜匆匆与楚夫人会面,也是在讨论琴技?”

樊姬眼神躲闪,不敢与姬瑶对视,几案下的手指紧紧握住衣角,默不作声。

姬瑶也不想和她浪费口舌打太极,便直接说:“你也不用与我绕弯子了,布偶上的字,是你写的,也是你把布偶放到我屋子里来陷害我的,对吧?”

樊姬慌乱地摇头,眼睛快速地眨着,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不是...”

姬瑶进一步问她,“你不是什么?不是想要害我?还是说,想害我的另有其人?是有人胁迫你?”

樊姬抬眼看她,眼神中满是挣扎与犹豫,嘴唇动了动,欲语还休,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没有!”

姬瑶抿了抿嘴,漫不经心地说,“既然你说没有那便没有好了。你可知阿桃今日为何会被抓走审问?我的人又怎地如此快地找到你?到底你我才是从燕宫出来的,在这秦宫之中,也算同病相怜。你今日若不与我说清楚,明日廷尉问话时,但愿阿桃不会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你,到时候,你可就百口莫辩了。”

听着姬瑶循循善诱的话,樊姬的手指不自觉地捏着衣角,她抬头看着姬瑶,内心无比挣扎,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儿子的身影。到底是一起从燕宫被抓到秦宫的,应该会比旁人更可靠一些吧?可是......

姬瑶看到樊姬的眼眸又低下去了,心中明白她定有难言之隐,便轻声问道:“你可有难言之隐,或是把柄在楚夫人手里?”

姬瑶起身走到樊姬处,轻轻握住她的手,眼神中满是真诚,“你我都是燕人,经历了国破家亡,被绑来此,在这偌大的秦宫,如果你我都不可靠,那便没有最可靠的人了。”

樊姬听后,泪珠立即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滴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楚夫人手里。”

姬瑶皱眉,“你的孩子不是在秦军入燕宫时便丢了吗?”

樊姬一边抽泣,一边摇头说道:“当时,我看形势不对,又早听闻秦王每灭一国,便掳掠其后宫女人充入秦宫,将其男丁杀死。我就让身边的乳母将孩子带出宫,谁知,乳母竟带着孩子来到了咸阳。我想孩子想得紧,期间,有次出宫时被楚夫人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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