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身上重量突然一轻,第五昭下一刻便转过身站好,一挑眉:“醒了?”
阮小竹目光复杂的看向第五昭和鄢丰,正欲开口,她身后的温石走上来先开了口:“君上,我们这是……”
阮小竹很快被转移了注意:“没猜错的话,是傀儡戏?”
“你知道?”
“当然,”她一笑,“起承转合傀儡戏,傀儡祁家独有的幻阵。所以,你们破了阵?”
鄢丰与第五昭将祁所说的同阮小竹和温石讲了讲,温石沉吟道:“祁锋竟没死?”
“祁锋?!”阮小竹一惊,“他不是早就死了吗?!”
“恐怕是魂魄寄居傀儡身中了……啧,狡兔三窟。”
“祁锋是谁?”鄢丰问道。
“是祁家上任家主,天赋异禀,可凭傀儡生造魂魄,厉害得很呢。不过听说后来……”阮小竹看了第五昭一眼。
“后来,”第五昭勾唇,“疯了。”
鄢丰看他半晌也不再继续,便也不再问。
温石反而蹙眉,担忧道:“君上,那心……”
第五昭冷哼一声:“他祁家人都死没了,想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无妨。”
“这么说,神树早就枯萎了,”阮小竹又绕着树走了圈,“……我得回去告诉祖父和父亲。”
“——唉,这真是可惜啊!……这神女像怎么刚好就砸烂了脸啊,你们是不知道,她原本的模样,真真是美极了啊……冰肌玉骨,天人之姿。”
鄢丰闻言,也蹲下身看着神像,阮小竹继续道:“听说啊这是祁家先祖,亲手雕刻的。”
“这雕像原来刻的不是傀儡祁家的先祖么?”
“不是,”阮小竹摇摇头,“传说,祁家的先祖,喜好游历四海九州,年幼到壮年始终在外漂泊,然后,有一次遇到危及生命的险境,被一位神明,救了一命。”
她又指指雕像:“神明惊鸿一瞥,便回了九重天,而那位前辈却见之难忘,思之如狂,日日夜夜拿木偶人雕刻她的模样,直到熟练了——他也是法力高强,熟练之后,竟以自身血肉和魂魄为引,塑出一名,同那为上神大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来。”
鄢丰睁大眼睛:“世间还有这种怪谈?”
阮小竹轻笑:“怪谈还是事实,谁知道呢,总归我们只是听个乐子罢了……”
鄢丰也笑了笑,回过头又看了那神像一眼,心中异样。
那雕像,分明漆色褪尽,眉目全非,却仍然莫名感到三分熟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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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不知先前所说,可还作数?”
阮小竹道:“说是查清真相,但最终也仍在云里雾里的……嗯,待我问过祖父和父亲,与他商讨过,再来答复。”
几人已然接上了阿桑,正往城主府去。
先前救下的少女已经醒了过来,不言不语,只一直跟在阿桑身后,说什么也不肯离开。
城中此刻却显出诡异的安静来,比来时更甚。
阮小竹将鄢丰几人送到城门口,却听远处马蹄声四起。
寂静被巨大的马蹄声打断,大队人马踏着沙尘而来,将几人团团包围,口中齐声高喊——
“捉拿魔君第五昭,城主重重有赏!”
为首的是个看起来大腹便便的男人,身披铠甲,一马当先,长矛直指第五昭的鼻尖。
“奉吾主飞羽之命,擒拿魔君第五昭!”
阮小竹看着他身后的锦衣男子,半天才发出声音:“……父亲?”
男子颔首,举起手中刀——
“小竹,你做的很好。还有桑儿……”
阮小竹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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