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呼吸早已乱成了一团。
少女满头青丝柔软,凌乱的铺散在了她的玉臂之畔,衬得姝容少女身姿更是说不出的韵味。
乌发,雪肤,颊侧微沁薄汗,娇唇轻喘,微微开合,仿若春日里一捧待折的艳美花枝。
可坐在她身侧的男人,却并非个会怜香惜玉的。
待门外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后,谢韫这才停了动作。
只俩人才将做了似情人般颇为亲昵举止,男人微带薄茧的修长手掌,这会儿却悄然落在了少女纤美的脖颈上。
“是谁派你来的?”
谢韫如鹰般阴鹜的目光紧盯着她,语气中透着彻骨的森冷。
可转瞬间,他又薄唇微抿,竟轻笑道,“你最好能如实相告。”
“不,不......不是的。”深知眼前人的脾性,顾晚吟连忙朝他解释道。
或许是因为紧张,也或是因为她许久没有开过口说话的缘故,她短短的几句话说的磕磕绊绊,“我,我是被......被外面那些人给抓来的。”
“哦,是吗?”顾晚吟听他意味深长的说道,“你说,我该不该相信你的话呢?”
听到这话,少女不敢看对方的眼睛,只纤手颤巍巍的轻揪住身旁人的袖角,随后怯着声道,“我,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你能不能救救我。”
“救你?”
男人好似听了笑话一般轻勾起唇角,“我们今日才初次相遇,你凭什么就觉着我会帮你?”
谢韫单手握在少女的脖颈上,火光下他的目光晦暗不明,顾晚吟瞧他唇角轻勾,“莫不是从前......你见过我?”
他一字一句的说着,嗓音听着颇是温柔。
顾晚吟听后,这一刻,她突然有些不敢确定,自己还能不能见着明日的太阳。
“从前,我......我,我是见过你的。”
顾晚吟并没有说谎,回乡祭祖之时,她曾在华京的长街上,遥遥地瞥见过他。
有一次,她站在京城的街头,看他着一袭暗红的水纹衣袍,似没骨头般,醉醺醺的被下人扶着走出邀月楼,一副风流浪荡的公子哥儿模样。
以及后来在他府邸,在他卧房窗外,她作为一株山茶花,陪伴着他度过的悠悠岁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