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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颔首,又摇头道:“爷,不仅、鹅黄。”
“不仅鹅黄?”
话音未落,堂下倏而杳然。
几人垂目望去,正见那正中的姑娘盈盈起身,不必开口,早有两名小厮上前来,一人搬走瑶琴,一人奉上一支长笛。
“倒是个多才多艺的。”
见她接过长笛,追影嘟囔出声:“丝音那般出众已是不易,不知竹音……”
话没出口,但见台上女子端起长笛,横于唇下,泛着潋滟的秋水骤而低敛,而后——
“嘟——”
笛音自台上涓涓而出,空灵如山泉映月,幽回如松林晚归。
堂下客仿佛刹时忘了欢闹,神情如痴如醉,如梦似幻……
旧人有言:“此曲只应天上有”,莫非正同此时?
不同于满堂心弦动,西二楼雅间的看台上依旧一片死寂。
“爷,这?!”
听出些什么,疾风神情一怔,没来得及开口,余光里倏而掠过一道残影,正是满目疲惫的姬珣倏地瞪圆了眼,猛扑向栏杆,目眦欲裂。
欲把相思说似谁,浅情人不知。
天下见过金丝兰者寥寥,闻过《不知》者有几人?
便是金影木影,怕也只闻片段,不知他置于梳妆匣内的最终版本是何模样。
——梳妆匣内的《不知》,是独属于他与朝华的密语。
“疾风?”
不必他赘言,疾风目光一凛,沉声道:“爷,属下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