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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勾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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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流徽发不出声音,脑子里下意识地想:幻音阙?那是什么?怎么好像听过,却想不起来?勾结?宿雪涯怎么可能勾结什么坏人?这都什么?

一系列问题在他脑海中爆发。

摇光掌门又问:“他是否与天璇掌门有过节?何故要杀死他?”

玉流徽心里一震:宿雪涯杀了天璇掌门?怎么可能?他俩不是一起对抗大魔而牺牲了么?难道有蹊跷?

“剑尊的确是为了对抗域外大魔而死,”摇光掌门沉声道,“他的死没有蹊跷。”

随后,玉流徽听到一声铃音。

下一瞬,他回到了现实。

身边的鸟儿正在啄他的衣摆。

他抬脚将衣摆从它口中拽出来,疑惑地看向四周。

摇光掌门已经消失了,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三个徒弟则是齐聚在空地上,彼此的眼神都很茫然。

晏可洋眨眨眼:“我怎么在这儿?我……我……我刚刚在做什么来着?”

风衔青也晃了晃脑袋,茫然地看着自己的手:“我……写信……”

萧岩则是看着手中的剑,眼神同样迷茫。

远处的树林中,四位掌门站在一起,隐蔽了身形,远远地观察玉流徽和三个徒弟。

只见玉流徽重新坐下,继续弹琴。

晏可洋则闲来无事,招呼着两个师弟一起把周遭的花盆,木架什么的都重新换位置摆放,免得师娘绊倒发生意外。

三人挽起袖子忙活起来,又为了花盆到底该摆在哪里而争执不已。

蒙着双眼的摇光掌门道:“玉流徽并不知晓宿雪涯勾结幻音阙叛逆一事,他甚至不知道幻音阙是什么。”

“哦?”雌雄莫辨的天枢掌门微微挑眉,“连昔日七大仙门之一的幻音阙都不知道?怕不是装胡涂吧?他是不是没有受你控制?”

摇光掌门道:“他之前只是个没有心智的魔,应该是与剑尊……与宿雪涯成了道侣,在他的点拨下才有了灵智,宿雪涯将他关在这里三年,想来不会闲得无聊与他谈论幻音阙。三个徒弟自然也不会提。他不知晓也正常。”

开阳掌门道:“衔青也并不知道他师尊勾结幻音阙叛逆一事。”

接着是肌肉壮硕的天玑掌门:“小羊就更不知道了。”

天枢掌门道:“那个叫萧岩的孩子也同样不知道。”

“既然如此,”开阳掌门看向远处对鱼弹琴的玉流徽,“那便暂且留下他和他腹中的孩儿。”

天玑掌门道:“三个孩子也没问题,也都不用杀了。”

“小羊和衔青何去何从?”开阳掌门望向天枢掌门,“你们带回家么?”

“不急,”天枢掌门望向自己的好侄儿,“他们的师尊刚死,他俩就回家,外人看了难免觉得我们云生结海楼和白龙书院太过绝情。我看还是让两个孩子先留在剑宗,可以帮着照顾他们师娘。开阳掌门也不必费心安排其他人教导他们,让他们自己练就行,实在不懂的可以劳烦严凌指点一二。”

“行。”开阳掌门颔首,“那就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

“好了么?”天玑掌门皱着眉头,显然一刻也不想多留。

他对开阳掌门道:“你这徒弟媳妇儿弹琴也太难听了!我不行了,我得溜了。”

开阳掌门顿时尴尬不已:“还……还行吧,也没那么难听。”

正巧这时候玉流徽弹完一曲,只见他身边那只鸟儿立刻开口说话,叽叽喳喳喊着:“好听!太好听了!!”

天玑掌门皱起眉头:“这鹦鹉是给他捧场的?”

开阳掌门脸上已经挂不住了:“对……”

天玑掌门:“宿雪涯训练出来的?”

开阳掌门脸色僵硬:“嗯……”

天玑掌门看看那鹦鹉,简直痛心疾首:“太残忍了,实在是太残忍了。”

那边玉流徽给鹦鹉撒了点鸟食,又开始弹奏另一曲。

天玑掌门直接跑了。

天枢掌门也道:“的确难听,我也告辞了。”

他红艳的指尖划破虚空,直接踏入。

还剩下无极宫的摇光掌门。

他倒是个好心人,提出了自己的建议,“为了胎儿着想,开阳掌门可以去白龙书院请一位琴师来指点他弹琴。”

而后他客客气气拱手:“在下先行告辞了,再会。”

开阳掌门亦是客气回礼:“慢走,不送。”

等三人都走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

有多难听,他能不知道么?

宿雪涯将这魔拐回来没多久,望月峰就响起了难听的琴音,扰得武阳山上下痛苦不堪。

开阳掌门亲自找到徒弟,跟他说了这事。

宿雪涯却一脸陶醉,笑道:“哪里难听了?这明明是仙乐。”

他还给这魔取名叫“流徽”,琴的雅称。

掌门怀疑自己的徒弟耳朵瞎了。

他也受不了那琴音,于是也转身离开。

小溪边,玉流徽拨弦良久,无形的音波四处飞散。

直到音波探查不到任何强大气场,他确认几位掌门已经走了,才回到自己房中。

他回忆起刚刚摇光掌门的话,一时间心神震荡。

宿雪涯勾结幻音阙叛逆?什么情况?!他干什么了?

他的死果然有问题!

*

玉流徽瞬间就懂了,怪不得长老们不顾宗门名望非要杀掉自己。

想来不是因为他在宿雪涯的葬礼上笑了一下,应该是他们怀疑宿雪涯告诉了他一些不得了的东西,故而要找个由头杀他灭口。

但实际上,宿雪涯什么也没跟他说。

那人是一个月前出去的,走之前交代说出去办点事,并未说明具体什么事,只说七夕前会回来。

玉流徽向来不关心他死活,自然没有多问。

现在看来竟是宿雪涯杀了离火派的天璇老儿,自己也死了。而五大仙门的掌门共同瞒下这个秘密,撒下弥天大谎,对外说成他俩一起对抗大魔而死,也不知是怕引起天下动荡,还是另有原因。

离火派就这么被蒙在鼓里?

还有幻音阙……怎么会牵扯到已经灭门的幻音阙?

适才玉流徽一看到摇光掌门,就知道非同寻常,于是拨动琴弦,以琴音稳住自己的心神,而后方与他说话。

因此他才能在星尘幻境中不被对方控制神志,但三个徒弟就没这么好运了,看起来都被模糊了记忆。

玉流徽思绪纷乱,还是不敢相信,宿雪涯竟然杀掉了天璇掌门。

他竟然能做到。

虽然早就知道宿雪涯强,但没想到会这么强悍……

修真界以星辰之力为基础,将修行境界划分为玉沙、银砾、启明、辰临、曜魄、星潢、通天七个大境界。只有上古时代,七大仙门的七位始祖修炼到了通天境,羽化飞仙。此后再无人飞升。而在通天境之下,则是星潢至强。一般只有成为七大门派的宗主,手持七大门派各自的镇派法宝,在这七件上古法器的星力加持下才有机会修炼到星潢境。

而宿雪涯是千万年来,唯一一个没有成为掌门,没有法器加持的情况下,自行修炼到星潢境的人。

可谓是千古唯一。

因此失去他,对剑宗来说绝对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巨大损失!

虽然他创造了历史,虽然他靠自己的能力赶上了几位宗主,与他们同等境界。

但他还是太年轻了,他是星潢境几人中最年轻的一位。

况且天璇掌门还手持上古法器天衍盘,按理说只要手握天衍盘,他就是难以身亡的不败之地。

玉流徽实在难以想象,那是怎样艰难的一场战斗……宿雪涯仅手持定风波,就斩杀了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进入宿雪涯的书房,企图在里面找到点不同寻常的东西,譬如与幻音阙有关的。

虽然找之前他就知道那人行事谨慎,绝对不会留下任何把柄,但反正闲来无事,那就随便看看。

三个徒弟跟进来。

玉流徽摆手:“都去歇着吧。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三人只得离开。

玉流徽随意地拨动琴弦,弹了首曲子,假装哀悼亡夫。

院落里三个徒弟不约而同抬起双手堵住耳朵。

师娘千好万好,弹琴是真的难听,宛如魔音入耳,整个门派都受不了他的琴音,只有他们的师尊觉得好听。

一曲结束,玉流徽朝外看看,而后开始翻箱倒柜。

他随手拉开一个抽屉,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檀木盒子,内里装着一块折叠得整整齐齐的手帕。

玉流徽将其展开,只见帕子中央绣着几朵歪歪扭扭的桃花,他顿时脸上一热。

这是他先前无聊的时候绣的,绣了一半见丑得无法挽回便扔了,没想到竟然被某人捡回来私藏在这里……

他收着这个丑东西做什么?

难不成帕子上藏着玄机?

玉流徽立刻将手帕凑到灯下正看反看,什么也没有。他转而又是泡水,又注入灵力,又是吹气,又是用墨汁浸透,依旧毫无所获。

看起来这上面并未藏着什么讯息,似乎就是单纯被收藏在这里。

他将手帕放回去,又开其他抽屉。

在亡夫书房翻了一下午,玉流徽找到了无数破烂废品。

——全都是他的杰作。

旁人若见夫婿收藏着自己做的丑东西指不定会感动落泪,但玉流徽看到这些,只想到自己被限制自由的苦闷,全然没有半分感动,还忍不住对某人又恨上几分。

他在书房里兜兜转转,又开启了暗室。找到了一个大点的铁箱子。这箱子上面贴着四张灵符,织成一道符锁。

玉流徽眼前一亮,顿时有几分期待。

他运转灵力朝着符锁出手,霎时间一道强悍的气劲冲开,猛地将他被弹飞出去。

玉流徽没忍住一声惊叫,撞到了墙上,摔得头晕脑胀。

三个徒弟听到动静,惊慌地喊着:“师娘!师娘!”而后快速冲进来,由于跑得太快,三个人在门口挤成一排卡住了。

最中间的晏可洋猛地把两位师弟往后推,率先挤了进去。

三人进入暗室就见师娘倒在地上,嘴角挂着一丝血,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师娘!你怎么了?”

“师娘!哪里伤着了?没事吧?”

“师娘,我扶你起来。”

风衔青将玉流徽扶起来,由于不知道他伤到了哪儿,暂时不敢移动他,只能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晏可洋叫着:“快去叫桑医仙!”

萧岩扭头就往外跑。

晏可洋看着师娘的肚子,慌乱地念着:“孩子,孩子没事吧?师娘你肚子痛不痛?”

玉流徽摇摇头:“不痛……没事,不必担心。”

“是怎么受的伤?”晏可洋扭头看着那个铁箱子,“师娘是要开箱么?这是师尊留下的?”

玉流徽立刻直起身来:“别碰,小心。”

晏可洋小心翼翼观察箱子:“师娘是不小心碰到灵符了么?”

风衔青道:“这箱子应该有锁。”

他示意晏可洋将箱子推过来,而后手指在箱子四周轻轻按了按,箱子一面忽然弹出一个机关锁。

这机关锁一共四个环,上面刻着数字。

晏可洋道:“肯定是师娘的生辰!”

风衔青责备地盯了他一眼,低声道:“师娘从不过生辰……”

玉流徽根本不知道自己哪天出生的,宿雪涯自然也不知道。而在徒弟们眼中,师娘一个魔,来历都不明,更何况生辰?

风衔青扭头望向玉流徽:“应该是师尊和师娘成婚的日子,试试?”

“我来,”玉流徽生怕他们看到不该看的,连忙起身把箱子拖到一旁,“我自己来。”

他滑动滚轮,拼凑他和宿雪涯成婚的日子。

三年前的四月廿五。

咔哒一声,箱子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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