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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鸢走上前:“你忘了?我曾说,要给你看这世上最好看最稀有的花,惊雷怒雪,也算作其中之一。”
流光君俯首一笑,牵住池鸢的手:“我没忘,原来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我之所以带你来,是想让你看看它花开的样子,这朵花,花开时最美。”
池鸢四下扫视一圈,带着流光君坐到一处水晶石台上,“就在这坐着等吧。”
“好。”流光君轻轻扣住她的手,不过片刻就从灵花上移开,专注观察池鸢的眉眼。
池鸢正同薄薰传音,没注意到流光君的眼神。
“薄薰,你来时,可见洞内有何异常?”
薄薰挪了挪小碎步,尽量缩在流光君看不到的地方:“除了外面的结界,洞内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我来时,这洞里的妖气还很浓,过了这么久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主人,这洞穴应该是那妖物私禁的一处灵宝地,惊雷怒雪百年花开一次,如此难得的机会,它没来,要么就是在赶来的途中,要么是被其他事情绊住了脚,所以,此地还是不要久留为妙,我们都不是它的对手,你还带着流光君,这到时候万一打起来,岂不是处处制肘?”
“多虑了,它即便来,我也不怕。”
“啊?主人,您溯月功又有长进了?刚才您是不是破了外面的结界,我就知道我的主人最厉害了!”
“不是我。”
“啊?那是谁?您的意思……该不会是指流光君吧?”
“就是他。”
薄薰沉默良久:“流光君确实可怕,这般想想,若是那妖物来,指不定也会怕他呢!”
“所以你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了?”
“他既无灵根,又无灵骨,身无灵气,为何妖物惧怕?”
“主人,我跟您说过啊,流光君身上有气场,很可怕很可怕的,你是人感觉不到,但作为妖物,还有其他动物,对这方面的感知是最敏锐的。”
“我怎么不知他有什么气场?”
“咳咳,这个形容不出来,哎呀主人,别说了,再说下去,怕是要被流光君发现了。”
池鸢当即醒神,一转头,就对上流光君望来的探究眼神。
“你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到了?”
池鸢眼睫微微扑闪,看了看他,又去看那朵含苞待放的惊雷怒雪,故作平静:“我在算它花开的时间,还有,我在想……该如何保存它不朽。”
流光君轻轻抬眉:“不朽?你要摘花?”
“嗯,不摘下来,如何送你?”
只一句话,将流光君所有疑虑所有心思全都抹掉,只一瞬,那双眼眸就又恢复了一片清湛,清湛得能清晰倒影出池鸢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