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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少年的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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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的审讯犹如一场闹剧,林覃良的死亡并没有给锦云宗的人带来什么波澜。

一个月过后,再问到这个人,仙道们只会和你说一句:人的造化罢了。

真正受到重创的,是林覃良的家里人,原以为会很难与他们说通此事,没料到那两位长辈都表现出了云淡风轻的模样。

唯有季铭玉还书时,从他们身侧走过,听到了几声啜泣。

林覃良不是林家的独子,平日里又是跋扈无能,若叫他人,早就弃他远去。

人的感情不会骗人,季铭玉看得出那对父母是真的爱林覃良,他们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一对有灵的大眼睛眨巴着。

这个孩子或许不会再踏入修仙之道了,见到了修仙路的可怖,又有哪位父母还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来。

离林家人带走林覃良后没几天,宗门外人声鼎沸,叫喊着要带孩子走。

赏心阁离大门有段距离,季铭玉只能听到短短几声。

赏心阁乃是前几日才起的名字,季铭玉向虞靳淮提出了好几个提议,最终敲定赏心二字,至此之后,他人谈到虞靳淮,再也不是福音阁旁边的虞上尊了。

值守的仙道不可对凡人用灵力,推搡之间被那一群长辈们打了几下,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声讨着锦云宗的不作为。

若说这世道,谁的故事在民间传得最多,不用想便知:锦云宗屡次夺得魁首。

季铭玉今日起了个大早,明天便是他的生辰礼,师尊答应带他练习剑法,顺便带他去选一把本命剑。

“师兄,外头在吵什么?”季铭玉喊住一位看似非常忙碌的师兄,那位师兄瞟一眼门外,毫不在意。

“还能是什么,无非是怕自己孩子受苦,一群娇生惯养的公子哥,就不要来修道,”师兄说罢,不再搭理季铭玉,小跑着往虹央阁方向去了。

也不知是不是值守的仙道们使了些什么手段,门外居然没了声响,心生奇怪,季铭玉朝着门口走去,刚要开口。

“问什么问,每年都有这样的,见怪不怪。”

发言同刚才那位师兄如出一辙,季铭玉闭了嘴,又折回到赏心阁。

师尊还未醒,他拿起木剑,朝着眼前的空气刺了一击,再又学着那些武林豪杰,踢刀背身再握住。

自那日师尊说他剑法不对,他再也没碰过剑,眼下这把长木剑还是他求来的,季铭玉已经记不得具体说了什么。

好像师尊为此还罕见地生气了,

“咕咕。”

“咕!”

信鸽在半空中盘旋着,季铭玉抬起左臂,好叫它得以落下。

摊开信纸,少年认出这是季游的字迹,上面规整地写着:四皇子意图抢先篡位,我且再暗查一番。

待在山上一个月,季铭玉感觉在锦云宗的日子格外的安逸,这封信的到来,直接打破了这份安逸。

见到这封信,也差不多意味着季铭玉得先回去一趟,季游没有明说,只凭一封信,便将季铭玉拉到太子的那艘船上。

皇子们等不得及冠之日,太子也不会去等,唯有季铭玉还想等等看。

他想等到师尊为他置办及冠之礼,想等师尊亲自为他束冠。

七月份,山下已然入秋。

锦山上还保留着余夏的闷热感,额前的碎发被热汗裹着,鼻下也有汗液聚堆。

季铭玉本就怕热,再不顾及是否有伤风雅,索性直接脱掉外袍。热意就像是个笼子,把他牢牢锁在里面,离开不得。

季铭玉许久未曾有过一人的时光了,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躺在院中的藤椅上,藤椅晃荡间,身体也跟着摇晃。

心静自然凉,季铭玉这时才领悟到这句话。

一簇阴影压下,挡了躺在藤椅上的人的光亮,季铭玉不耐起身,只听得“咚”地一声,两人额头撞到一起。

起身的动作被撞了回去,季铭玉心里想了个坏招,打算整顿一番打扰他睡觉的人,睁开双眼,入目是那对浅蓝色眼睛。

太近了。

季铭玉怔住了,他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在上升,感觉到自己的耳朵在充血,感觉到脸上有一片不正常的红晕。

他的语言系统混乱了。

“师尊,您早睡……不,您醒了?”

少年口齿不清,唧唧呜呜地又说了些话,他也不管他的师尊听不听得懂,又像是把话只讲给自己听似的,“师尊为何离我那么近?”

就这一会,虞靳淮把这小徒弟所有的无措与羞恼都看在了眼里,他本应该和季铭玉提起某个宗门规矩的。

确切一点,身为师尊,他应该在收徒那一刻,就给季铭玉立下那道规矩:师徒之间不可产生情愫。

少年的心思最难藏,虞靳淮活了上百年,季铭玉的动作在于他看来,堪比放慢版的暗恋。

季铭玉还处于脸红的状态下,于他而言,他对师尊是一见倾心。

师尊心里对他又是什么感情,他无从得知。

“既然醒了,为师带着你练习剑法”虞靳淮还是打算把那个规矩吞进肚子里。

原先的锦云宗是不缺师徒相恋的,这项规矩因何而起,虞靳淮也已经记不清了。

“好,我是拿这个木剑吗?”

“嗯,看好为师的动作……”

“好!”

教得累了,虞靳淮坐在藤椅上,看着季铭玉将剩下的剑法做完。

“师尊,我可以今天去选本命剑吗?”季铭玉问着话,手上的动作不停。

“今日剑室不开,明日才可以,”虞靳淮也是就事论事的回答,再无过多话。

“师尊,我手好累……”

“休息一下,磨出水泡来切勿直接刺破。”

“师尊……”

“虞上尊!有人求见!”

虞靳淮起身将要离开,又看了眼埋头鼓捣木剑的季铭玉,木剑都握不实了,说是握,倒不如说是剑柄借着那个圈,自己撑着不掉下去。

“为师去一趟,你这会好好休息,”虞靳淮走了几步,回头叮嘱一句。

“师尊快去吧。”

夜黑风高最容易办事,季铭玉本想等着虞靳淮回来后,再换一身装扮偷偷下山去太子府的。

估算着到了后半夜,立在房顶上的人终于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那道身影歪斜着回到房中,关上门之后,季铭玉又数着时间,确定他不会再出来,放心地沿着小门出了锦云宗。

夜晚的山间小道最是难走,若是没有保命的本事,被毒蛇咬了就直接客死他乡了。

另季铭玉意外的是:车道上居然有光亮。

少年穿着一套黑色的刺客行衣,下半张脸藏在黑布之下,躲在一棵树后面,静静观察着车道上的一举一动。

那马车的车厢非常地大,季铭玉估算着,最低能坐五人。

这还不是只有一辆马车,后面跟着的还有几辆相比于那一辆,小型一点的,车厢内隐约可以看到有人影在对坐着谈话。

季铭玉想要跟上去一探究竟,但无奈自己还有其他事情,耽搁不得。

夜晚的月光越发明亮,好似是在给季铭玉照出一条路似的,少年的步子加快,他还要赶在天亮之前再回宗门。

太子府的下人们都已经休息,唯有几个彪形大汉用来守着正门。

季铭玉放缓了步调,虽然不太可能被前门的人看到,但是为了保守起见,他还是尽力把自己的存在感压到最低。

季游在屋内等得有些久了,他都有些急不可耐了,正欲开门寻人,迎面就撞上打算敲门的季铭玉。

“一路奔波,喝点茶吧。”季游亲自给季铭玉倒了一壶茶,窝居在茶杯之中的茶水呈出黄绿色,离得近了还能闻到一股清香的香味来,季铭玉也不客气,接过茶杯就是往嘴里灌。

“四皇子……我依稀记得,他不是和他母妃去了个特别远的地方?”

季铭玉不知道他母妃的真实姓名,宫中常喊她为琅嫔妃,未被逐宫前,皇上还挺喜欢琅嫔妃的。

一周中至少三天都是翻琅嫔妃的牌子,频繁地侍寝下,她与皇上的子嗣唯独只有四皇子,这一发现让当初年幼的季铭玉深感疑惑。

“对,他昨日就已经到了广泱城,据我布置的线人来报,四皇子身边仅有一位贴身侍从,”季游摊开一张泛着斑驳痕迹的黄皮纸,上面有少许墨汁洇成球,观感上有些不太好看。

“其他皇子都没有动静?”

“当下最突出的是四皇子,其他皇子肯定也会有所举动,只是掀起的波浪太小,我的人在那边守着呢,一有动静就立马传信。”

“皇兄,别只顾着皇子,公主们也是可以夺位的,”季铭玉提醒道,现在的皇室早就没了那么严苛的制度了,太子不会不知道,“咱们有两位公主,二公主,五公主。”

季游难得没过早接话,他摩挲着黄皮纸的表面,半晌才说出话:“五公主,不在了。”

这次该轮到季铭玉接不出话,他明明看到皇后带走了五公主的,怎么会不在了呢?

“我们本来不在广泱城,而是在我母后的远房亲戚那边,长途跋涉下,五公主受不住一路上的颠簸,没挺过去。”

季游说出这段话后,像是吸了一大口气似的,压力可见的降了下去。

“眼下只有二公主这个威胁性了,可……在宫中我不曾和二公主往来,五公主与二公主玩得较为亲近……”

“皇兄觉得,她会帮你?”

“这个不好说,万一她想和他人联合,我突然拜访二公主,会让他们提前知晓我的动向。”

“所以皇兄想怎么做?”

季游皱起眉头,咬住下嘴唇碾磨着,半柱香时间过去,他还没给季铭玉一个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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