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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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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里养伤口要困难些,药需得用厚厚的布缠着裹在伤处,但夏日酷暑,稍不留神可能会闷得皮肉再次溃烂会流血化脓。

薛祈和这伤口断断续续养了小半月才见好,那白布透气性太差了,下头好不容易结痂,又因着前几日夜里动作太大给扯坏了,云榆严令禁止了夜夜笙歌的活动,导致这几日薛祈和只能干抱着人聊以慰藉。

“会不会留疤。”云榆手抚在他小腿上的伤口有些心疼地问,薛祈和的手掌按在他的后颈,安抚似的捏了捏,云榆将那药粉瓶按好抬眼看他,“明年就安心在家里打理田地吧,实在不够花,我早起做些豆腐也能卖些钱,这样太危险了。”

薛祈和闻言笑了一声,说:“别人都想多挣点钱好让日子好过些……”他没说完,便被打断了,“你这样不要命的干,没命花也没用啊!”这时两人对视,薛祈和才发觉云榆眼眶微微泛红,忙收回腿将人揽进自己怀里,安慰道:“好,都听你的,不挣这些,我们也够花的。”

云榆埋在他怀里调整情绪,听见外头有人叽叽喳喳说话,便猛然坐直了身子。

是薛祈星和薛祈舒回来了,还有三日他们便要去镇上考试,这几日又托了钟叔指点一下孩子的学业,他俩和梁余榛日日去。

“嫂嫂!”薛祈星骤然推开门,云榆忙着下榻穿靴,还一边应他,道:“可是有什么趣事?”

“钟叔说,余下两日便自己在家温书就好了。”薛祈星笑道,云榆有些无奈的揉揉她的脑袋道:“你呀,平日不是很喜欢读书吗?”

薛祈星仰着头纠正:“才不是呢,我只喜欢看话本子,那些酸溜溜的诗文,只有二哥才喜欢!”

听他这样说,薛祈和便开玩笑吓她,“既然你这般不喜欢,那过两天就单叫二哥自己去就好了。”

“不要!”薛祈星像炸毛似的反驳,“哥哥太坏了!”说完还扑进云榆怀里像找到救星一般,“嫂嫂,他欺负我!”

云榆忙给她顺顺毛,一边安慰她一边故作生气似地往薛祈和肩膀锤了一下,这会儿他下眼睑还是微微泛红的,看着人像小白兔似的,薛祈和冷不丁一笑,捏了捏云榆的手腕,说:“都是哥哥的错,我们先去吃饭吧。”

虽说是跟薛祈星说话,可眼神却一刻也没离开云榆。

薛祈舒向来话不多,今日硬生生闷头吃了三个半大馒头,着实将云榆吓了一跳,怕他吃不饱似的,给他夹了许多菜。

吃饱后跟着一块收拾好碗筷,薛祈舒便进屋温书,直到屋里油灯暗了下去,薛祈星出来找坐在堂屋的云榆和薛祈和。

“二哥总是担心会自己温书不够仔细。”薛祈星挑了个圆溜溜的山楂递给云榆,“他想入学便是头筹。”

云榆见她不紧不慢的,便问她:“你不担心吗?”她摇摇头,说:“我又没什么大志向,我只想多认些字,二哥不一样。”

薛祈舒想考个功名。

云榆闻言却也只是笑笑,而后推着薛祈星也进屋子里去,轻声说:“你也早些睡,明早给你们做好吃的。”

待她屋里去了,薛祈和才起身拉着云榆手腕进里屋。

“你也别太担心舒哥儿了。”薛祈和推着他坐在凳子上,“他做什么事心里都有数的,我不在家那些日子都是他带着薛祈星。”

云榆当然知道他性格如此,可还是不免担心,“明日要不要去寺庙里求个平安符。”

薛祈和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云榆面前,捏着他的手指认真思索道:“那明天咱们去金陀寺,离得近,据说之前有位状元在那儿求过,灵得很。”

这头他们商量得好,却没想第二日天公不作美,落了场大雨,根本没法出门。

左右出不去,云榆便和了一海碗的白面,捏了许多奇奇怪怪的形状,有兔子有花……里头还夹了些蜂蜜,和红糖,做了满满一锅才开火蒸。

薛祈和穿了蓑衣去田里看看庄稼,回来时正被一股甜味包围,云榆也正巧端着糖馒头出来,喊着几个人一块吃饭。

薛祈星抱着那糖馒头觉得连平日最爱的腌菜都不香了,只乐呵呵地抱着馒头啃,云榆悄悄观察薛祈舒,见他咬开了一个红糖馒头,便凑过去惊讶道:“在我们老家考前若是吃到这红糖馒头便寓意着红火,定会高中呢!”

薛祈舒眼睛亮了亮,又低头小心翼翼咬了一口红糖馅,好像是什么天大的喜事一般。

云榆揉揉他的头发,跟薛祈和对视了一眼。

夏天时本是夜短昼长,但无奈天气实在不好,才吃过晚饭外头便黑黢黢一大片了。

云榆坐在榻边教两个孩子温习功课,家里没有笔墨,他俩只好坐在桌边背书,前前后后背了好几遍,薛祈和端着温水进门时,薛祈星和云榆都已累得有些打盹,只薛祈舒在一旁安静看书。

薛祈和把温水递给他,轻声道:“已经很晚了,先去歇会儿吧。”屋里光线太暗,他熬的眼眶都已发红,抬头时还皱着眉头。薛祈和盯着薛祈舒喝了半杯温水,放下书本跟揉着眼睛的薛祈星一块往自己屋里去。

云榆单手支着下巴猛地磕头一下便清醒过来,又梦到高三时的事情了。

他茫然地抬头,正与薛祈和四目相对。

……

薛祈和捧着他的下巴,笑道:“你也别太担心了。”云榆刚醒过来脑子还有些发懵,但他知道薛祈和说的是薛祈舒的事。

“他不太爱说话,有事总自己憋着会生病的。”云榆说,哪怕在现代抑郁症都没什么一定能治疗的公式,这个时代也只知心病还须心药医,但若真得了这“心病”那可如何都不得了。

“舒哥儿自小就爱较真,你也别太操心了。”薛祈和安慰他:“早点睡,明天一早咱们还要赶路去镇上。”

后天一大早就要进考场,当天再去肯定会赶不上,所以只能提前一天过去,正好这些日子编了些箩筐草帽之类的,明日一块拿到城里去卖。

清晨赶路来不及做什么热乎早饭,每人分了一块饼子便当早饭了。这次要去镇上待三日,云榆担心钱不够花,特意多带了一些。

这般架势怕是跟他高考时一般紧张。

小板车上一半装了要卖的竹筐,他们仨人挤在一块,薛祈和在前头赶驴。到镇上时约莫巳时,云榆带着两个孩子去找客房,薛祈和一个人又赶着车去市集卖东西。

小镇上一间普通人字号房间约莫一晚一百文,他只开了一间房,将带过来的行囊简单收拾一下,叫两个孩子在屋子里温书,他带了银钱去买些笔墨,而后折到西市那边去。

云榆不太认识镇子里的路线,只记得薛祈和说金陀寺在这边,这边人少一些,云榆边打听路边走,约莫一炷香左右便看见那金陀寺了。

镇子上只这一个寺庙,传闻是几百年前有位上神在这成功渡天劫,之后便留了神像庇佑镇子上的百姓,人们信奉,香火自然也旺些。

求学业的平安符是五十文一个,云榆给两个孩子求好平安符,又去给神像敬香,正准备走时,他猛然听到有人低声说:“找到了吗?”

云榆下意识皱眉,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这说话的人不简单,但应该不是朝廷的人,距离淮王出现还太早了。他收起平安符,混进人群,凑近说话的人,那人一身墨色衣裳,很典型的“干坏事”穿搭。

那俩人又低头说了几句话便分开行动,一人往寺庙外头走,一人往寺庙里面走。

云榆跟着往里走的人溜进了寺庙里面。他并不擅长跟踪人,总担心自己被发现,便躲在柴房外的木头堆后面等着那人的动作。忽得,他听见木头堆里传来一阵声音,云榆心脏跳得飞快,手心沁了一层薄汗,他缓慢扭过头,发现竟是一个人倒在了那木堆里面。

“给老夫,喝口水,”那人有些虚弱地说。云榆摸出水壶递给他,老人拿起来咕嘟咕嘟喝了一半撒了一半,撑着身子靠在墙上缓神。

云榆还未问别的,便听见身后有人说:“胡先生,您真是叫晚辈好找。”

云榆只觉得这声音很耳熟,还没来得及转身,那人便又说:“嫂子,您怎么也在这。”

是沈识文。

……

沉默片刻,那老人又在地上躺尸,还转过身去面对着墙:“少爷还是另请高明吧,老夫实在能力有限!”

沈识文踹着手,见他似是耍无赖似的,便也席地坐到他旁边,哭喊道:“哎呦,明安书院要是没有您,那我会被我爹活活打死的!”

明安书院也是薛祈舒和薛祈星要考试的那家学堂,他没想到这竟然是沈家办的。

但这么看来,书院里面似乎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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