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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殊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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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点!”楚秋池手抵在钟未期的肩上,颈侧的痛楚让人无法忽略。

犬齿慢慢没入美如白玉的脖颈,溢出的鲜血染上像是冬日里的梅花只一眼便烙在心脏。

宽大的身躯覆在楚秋池身上,长发落在肩上被楚秋池紧绷的手指压住。

嘴上的力气逐渐加重,暧昧喘息声遍布房间,深棕色瞳孔布满欲望失神的望向上方。

等钟未期的牙齿放开自己脖颈时抬脚便把人从床上踹下去,坐起光脚放在床边审视床下的人。

眼眶边隐隐带着泪珠,手放在被咬过的脖子上转了一圈,整齐的牙印就这么出现在楚秋池身上。

钟未期可能不止是狼,还有可能是狗。

这么想着,楚秋池脚动起来朝着钟未期伸过去,落在腰间光滑的脚捏起手帕抽出弯腰拿走放到自己手指间。

纯色手帕盖住了暧昧不清的牙印,还未干涸的血浸在上面隐隐约约能看出牙印的轮廓。

帕上的钟字跟牙印隔着布料放在一起像是告诉所有人,楚秋池此人属于钟未期。

钟未期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情欲,视线从上往下看遍了楚秋池,在他的眼神中楚秋池好似未着寸缕。

他并没有从地上站起,而是单膝跪下靠近楚秋池,右手覆在楚秋池拿手帕止血的腕上。

往上移插入楚秋池手和帕子的缝隙代替他擦拭往外冒的血珠。

“秋池哥哥,我也可以帮你舔干净”

由着钟未期的手指隔着手帕在自己脖颈游走,连他本人都没意识到,自己对钟未期有多纵容。

听到房门外的脚步声,楚秋池把对方的手拿开“还没摸够?还没到你的死而复生戏,不想被当成鬼就去暗室躲着”

不情愿的抽走手,起身时顺手摸了一下楚秋池的脚踝才心满意足的走进床后面的暗门。

整理了一下被钟未期弄乱的衣服才走出内室,透着窗户能看见门外已经站了人。

看数量,嗯……好像都来了。

上前打开房门,正好对上孙帘影要敲门的手。

一一打过招呼后,楚秋池将四位长辈请进房间,云山和江泱一个守在房门一个守在院门。

进去后吴掬月没忍住到处看了下,意料之中的没有找到人。

楚秋池没有留下人伺候,自己站在桌边端起茶壶倒茶。

楚元铭没有接下自家儿子递来的茶杯,叹气语重心长道“我知你心中有数,我们都老了,很多事情力不从心,但为后人做点什么还是能行的”

“放手去做便好,我们几个这些年的功勋够替你们兜底的”钟寒青抿了口茶,接下了楚元铭的话。

拿茶壶的手一顿,楚秋池一直都知道双方的父母都很爱他们,但在大事前也比寻常长辈更加严厉。

钟,楚两家一直以来都是保守派,圣上立太子前不站队,不偏袒。

现如今太子一派的身份也只是因为范如晔是圣上所选,所以他们才拥护。

太子之争,历朝历代都残忍至极,这些年两家各司其职做着分内之事,帮圣上和太子分忧,没有刻意的针对其余皇子。

而这几天,楚秋池和钟未期做的,每一件都有明确目的和敌人。

这些事与上一辈的思想南辕北辙,楚秋池只以为他们顶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没设想会被这样支持。

甚至是,愿意帮他们兜底。

话中并没明说他们的计划,没有点破钟未期假死的事。

这是他们做父母的给孩子做下事情的保障和支持。

楚秋池嘴张了张,猜出他想要说些什么,吴掬月牵住了他的手。

“小池,没事,到了那天,全须全尾的见我们几个”整句话都没有提及外界已经去世的人,但楚秋池知道,里面的担心和祝愿不止是对自己。

天色已经很晚,他们没有在秋院停留太久,孙帘影走之前往楚秋池手里塞了个东西让他回内室再看。

摸着手中事物的轮廓,他隐隐约约猜到了是什么。

先帝赐给孙家的暗卫,孙帘影将号令暗卫的令牌交给了自己。

紧紧攥着令牌走向暗门,暗室的布置跟楚秋池的屋子差不了多少,钟未期靠在椅子上摆弄玉佩。

走近能发现他明显的心不在焉,像是藏了什么事。

“都听见了”站在他的身后,手指卷起钟未期的发丝。

椅背往后仰,钟未期把头放在楚秋池的小腹“嗯”

楚秋池没有再说什么,任由钟未期闭眼靠在自己身上,烛火被风吹得闪烁火光射在他们脸上。

后面几日事情不算多,但楚秋池还是没法陪钟未期多睡会,因为他得上朝。

走之前朝服的衣袖还被钟未期死死攥着,脸上的怨气恐怕谋面都遮不住。

好说歹说把人哄好才顺利出门,这次没带云山,上马车前嘱咐了几句。

最近几天的大事只有钟家内讧,钟未期逝世,但这种内部矛盾还不至于被放在朝堂讨论。

下朝的时候楚秋池看见了范思明,那人的脸上带着疲倦,看样子昨天被折腾得够呛。

远远行礼后楚秋池便离开皇宫,像是完全忘了昨晚自己被范思明绑架。

到家后把朝服换掉,内室的床上靠着个人,除了钟未期还能有谁。

靠近弯腰贴住钟未期的唇,刚贴上楚秋池的腰就被禁锢住,装睡的人睁眼,眸中全是笑意。

“秋池哥哥,趁人之危?”

“是收取房费”

头埋在楚秋池颈间闷头笑起来,呼出的气喷在上面吹走了刺骨的寒冷。

他的秋池哥哥,活了。

不再像重逢时与世隔绝,生人勿近。

手指一下下点钟未期的耳垂,楚秋池被冻僵的身体慢慢回暖“钟小将军有兴趣陪我去劫人吗”

“很有兴趣”

考虑到钟未期现在的“逝者”身份,楚秋池没有带着他走街道,而是在人烟稀少的窄巷里绕。

遇到死路就直接翻墙,到了一道门前停下,木门发出声音从里面打开。

荨春想来并不知道他们前来,看见楚秋池在这愣了一下。

跨过门槛行礼后收起心里的不解开口“殿下不在房中,楚大人和钟将军若有要事我传人通报一声”

楚秋池拍开了在自己腰上乱摸的手,朝荨春点头“劳烦了,姑娘看样子是要出门,我们在前厅等就行,不必留下照顾”

将他们二人带进前厅,荨春吩咐人去通报,确定没遗漏后才出门抓药。

钟未期的面容一直被遮住,从院落过来的路上看见太子府多了几位大夫。

整个府上的药味很重,像钟未期这种对气味不敏感的人都觉得呛。

“不知道的还以为太子命不久矣得靠药材续命”钟未期站在楚秋池身后尽职尽责的扮演侍卫。

只是大概没哪个侍卫胆大包天到敢编排太子,还真是一开口就露馅。

门口脚步声由远及近,范如晔拿着颗鸡蛋敷脸面色不虞的走进来。

看到他这幅样子,发生了什么一清二楚,何况楚秋池也不是傻子。

“把人关起来自己不厌其烦的跑去受虐,不遮掩也不明说给人疗伤,殿下如今做的这些,是出于什么目的”

楚秋池没有给范如晔行礼后转移话题的机会,毫不留情点破了他这些天做的荒唐事。

范如晔这些日子一直对楚秋池避而不见,主要原因就是他完全说不过楚秋池。

他一直知道把人关起来做这些什么都不会改变,但除了这样,他什么都不会。

对于感情,范如晔一窍不通。

还没反驳出口,门口一位下人着急忙慌的跑进来,连里面有外人都没注意“殿下!段公子打伤了侍卫要离开!”

楚秋池看见范如晔听到消息时没有惊讶,反而是习以为常,看来段戏生不是第一次逃跑。

转头看向钟未期,接收到楚秋池的信息他从前厅的另一扇门退出去。

“知道了,我现在过去”范如晔让下人退下,转身打算送走楚秋池,但却没有如愿。

“我要带段戏生走”楚秋池站起身,语气不容反对“逼他留下只会适得其反,你这样做,他不会接受所有好意”

最后的话让范如晔无法拒绝,他过激的方法的确很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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