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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怎么能先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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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清月第二日醒来,摸了一下旁边,沈诀早就不在了。

因为宿醉,她睡的实在是久,沈诀先一步跟侍郎夫人去准备早膳了。

等她穿好衣裳洗漱完毕再去厅堂,饭菜也早已备好了。

她一坐下,沈诀推了一碗梨汤到她面前,刚喝了一口,她就觉得熟悉。“你暗恋我这么久啊?”她悄悄跟沈诀说话。

沈诀这才想起来,这梨汤在他把人弄哭第二次的时候煮过。

这是他为数不多会做的东西,还是他母亲教的。

桌上就他们四个人,禾清月这样跟他讲话有种掩耳盗铃的滑稽,但他也配合着说:“是啊,暗恋的好辛苦。”

禾清月低低笑着,手放在桌子底下偷偷牵住沈诀。

沈诀反手扣住,让她好好吃饭。

席间,有下人来传,说是刑部少卿求见。

侍郎疑惑:“哪位?”

他可不知有跟哪位少卿交好。

下人回道:“外面的人说,老爷见了就知道了。”

“既如此,那就请进来吧!”

来人身姿挺拔,皮肤白皙,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着一件水蓝色衣衫,风起一阵,发丝舞,衣诀飞,任谁看了都要叹一句,好一个风光齐月的翩翩君子。

那人前行两步给侍郎和侍郎夫人行礼,道:“叔父好,叔母好。”

“表哥!”禾清月离了坐,迎上人,看着很高兴的样子。

来人是禾知节,侍郎的侄儿,禾清月的表哥。

侍郎夫人言:“好长时间不见了,都这么大了。”

“是挺长时间没见了。”

几人三两句忙着叙旧,禾知节左回右应。

禾清月问道:“表哥这次来京城待多久?”

他像小时候那样轻揉人的脑袋,回道:“不走了。前不久圣上下旨,将我调到了京城。”

禾清月也像小时候那样,牵着人的手,欢喜的说:“那太好了!我能去找你玩吗?”

“当然,随时来。”

这四人太过于融洽,倒冷落了一个不知如何插话的人。

禾清月转脸看向沈诀,他正死死盯着她牵向别人的手,表情很不愉悦。

禾知节立即察觉,向沈诀行了个礼,“王爷好。”

沈诀换上一个从容疏远的微笑,轻点两下头以示回应。

侍郎招呼人别都站着,快坐下。

又命下人添置了一副碗筷。

禾知节是用过膳来的。毕竟在这个时辰才吃早膳的,除了禾清月这一行因喝酒起晚的人,怕是也没别人了。

但他还是不愿辜负人的好意,又吃上了一些,还不停的夸赞叔母的厨艺更比从前,逗的人眉开眼笑。

如此知情识趣,恪守礼节,倒是应了他的名字。

这才是真君子,不是沈诀那样瞎吃醋的伪君子。

禾清月刚一坐下,他就牵着人的手细细摩挲着,一直到用完膳,禾清月感觉自己的手都被他搓红了。

下人来收拾桌子,禾知节被侍郎叫去书房。禾清月也想跟,但看着沈诀的脸色,又住了脚。

“禾、清、月。你到底有多少个好哥哥?”沈诀倚在窗边,头靠墙,双手抱臂,很是吃味的问道。

听他叫全名,禾清月就察觉到了不妙,她哂笑着:“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沈诀往前走近一步。

由于身量相差,一片阴影覆到禾清月身上,她抬头望,感觉沈诀此刻的表情很唬人。

他板着脸,冷冷道:“先前是霍百龄,这又来一个禾知节。一个两个的从四面八方赶来,与你相识,跟你熟稔,轻易的让你从我身边走到他们那儿去。这样的人还有多少?比我重、要、的人还有多少?”

她急切道:“没有了!禾氏女子居多,除了君清哥哥……”她又拐了个弯,“除了禾知节!剩下的三哥五哥六哥八哥……其余的就都是姊妹!”

沈诀轻笑一声。

还真是没多少,数都数不过来了……

见人不满意,禾清月去勾他的手,用那双琥珀色的眼睛瞧人,温言软语道:“你排第一位行不行?”

服软哄人的架势,让沈诀的脸色有所缓和,他试探道:“不会还有什么并列第一之类的吧?”

“没有!你是独一无二的,是最最重要的!别生气了好不好?”说罢又去寻人眼睛。

大眼睛盈着水似的看人,都到这一步了,沈诀还能有什么不满意。

他从容一笑,眉眼多出几分缱绻,抱着人晃晃,“不生气,不生气……”

禾知节不知什么时候从书房出来了,远远望着这边,沈诀抬起眼睑,看到他后散漫的上下扫视了一眼。

禾知节盯看了好几眼,勾唇轻笑,一步步朝这边走来。

沈诀看着他,沉下脸来,眼色冷厉,这人是在挑衅吧?

“欢欢。”

禾清月不好意思的从沈诀怀里挣开,回应禾知节:“怎么了?”

禾知节先是看了沈诀一眼,是你无礼在先。又跟禾清月说道:“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处理,要先回去了。”

禾清月没有留人的意思,点点头。

“那我走了……”

禾清月挥挥手,生怕人回的晚了,耽误工作。

禾知节倒是恋恋不舍,走一半又折回来,习惯性的又把手放到她头上。沈诀迅速反应,一把拍开他的手,又拉着人退到他怀里。

禾清月先抬头问他:“你干嘛?”

沈诀直视着眼前人,厉声道:“禾公子是知节守礼的正人君子,要懂得不能对有夫之妇动手动脚的道理。”

禾知节揉了揉手背活动了一下手腕,这一下打的还不轻。他一个文官也很难承受常年习武之人的一击。

禾清月见此跟他使眼色:“那你也不能打人啊。”

“总该给个教训,让他知轻重。”

禾清月还想说什么,被禾知节拦了,他歉声道:“是我鲁莽了,还请王爷恕罪。”

“这是在侍郎府,我哪里能治你的罪?”

禾清月夹在两人中间,听一个咄咄逼人,一个颔首道歉,她听不下去了。

“表哥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处理吗?赶快回去吧。”她推着人离开。

禾清月都在赶他了,也不好再跟人呛话,走之前只嘱咐她:“记得来找我。”

禾清月连连点头,把人送出了侍郎府。

送走一个好对付的,还有一个难搞的。

沈诀漫不经心道:“我不喜欢他。”

又开始了……

禾清月才不在乎他喜不喜欢禾知节呢,他不喜欢她身边出现的所有人。每一个人都能让他醋上好一阵子。之前也说不喜欢霍百龄,后来两人相处的也不错,虽然相处方式很诡异就是了。

禾清月走去书房要找她爹爹,“随你喜不喜欢。”

沈诀跟在身后说:“也不准你喜欢他。”

禾清月服软一次,是因为她确实不顾人感受冷落了他,可这不是他无理取闹得寸进尺的理由。

她转过身来,严肃道:“如果你说的是我对你的那种喜欢,那我肯定不会。如果是别的,那你要尊重我的意愿。你总不能让我为了你,连亲情都割舍。我给了你承诺,我就会遵守。若有不满可以向我控诉,但不能无理取闹。”

沈诀耸肩道:“好吧。你总有理由,我说不过你。”

“这不是理由,是事实。”

两人去书房同侍郎又聊了许久的天,多半是侍郎对禾知节的赏识,沈诀不太乐意听就是了。

二人晚间才回的府,巧的是又见到了禾知节。

长身玉立的一人站在门前,他说:“调任匆忙,府邸还没翻修,好些家具没有添置。”

沈诀皱眉,“所以你是要来投奔我?”

禾知节没理他,对着禾清月慢悠悠道:“我不懂如何打理府邸,想让欢欢帮忙看看,要添置些什么。”

禾清月道:“没问题啊!明日我就帮你去看。”

禾知节释然一笑,“那再好不过了。天也晚了,我就先告辞了。”

“你住哪里?”这话不是禾清月,而是沈诀问的。

“暂时宿在客栈。”

“留下吧。府邸翻修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你刚调任,事情会很多,住客栈不方便。王府下人多,够你差使的。”

禾清月瞥他一眼,这么懂事?

禾知节也疑惑,仿佛白日里咄咄逼人的那个是旁人。他都有点猜不透这个王爷了。

当事人沈诀,才没那么好心。

帮忙看看添置些什么家具,那禾清月要跑到他那儿多少趟。他忙的跟不住的情况下不知道禾清月会做什么,更不知道禾知节会不会搞什么幺蛾子,倒不如放到眼皮子底下看着。

一番好听的说辞,也不过是装装样子。这样不仅能阻碍两人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进一步交流,还能赚得禾清月的欣赏,一举两得的事何乐而不为呢。

打发了一个下人带他去客房,沈诀还有旁的“正经事”要忙。

等禾清月洗完澡,只穿了件里衣,他就去搂人的腰,深邃的眼眸里染上笑意,他轻起唇齿道:“我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也没个奖励?”

还未消散的水汽萦绕在禾清月身上,朦朦胧胧的像江南湖面上的雾气。发丝上未擦净的水珠,有一些划到了耳后,滚到了胸口。白瓷般的肌肤,微微泛红,像被雾气笼罩的莲花。打着转的水珠才从额前落下,落到长长的睫毛上,轻轻一眨又晕染开。可浸了水的眼睛很不舒服,禾清月轻揉着,没太听清沈诀说的是什么。

好不容易缓解了眼中的异物感,想细细听他的诉求,唇上又贴上了别的异物。

沈诀早忍不住的吻上他的明月。要什么奖励?昨夜今日……克制的不满意的……他要全部讨回来!

所以今夜的沈诀莽撞又急促,全然不似以往的温柔。

禾清月一整个被钉在床上,她也任沈诀予取予求。

这样的态度让沈诀满意极了。

当他意乱情迷的吻到禾清月的锁骨时,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他大喘着粗气,乱了呼吸,有些不耐烦。

不止他,门外传来一声“王爷”,让身下人惊慌失措,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埋着脸往里侧的那边钻,躲似的远离声音来源。

沈诀察觉人的异动,恨不得将门外的人千刀万剐,他吼了回去:“滚!有什么事滚去找下人!”

门外又来了一个人影把碍事的禾知节领走了。

再继续这事,清月多少有些心不在焉了。

他在心里怒斥:禾知节你坏我好事!

可身下人要用哄的,他柔声道:“看我啊清月……别走神。”

可无论他怎么哄,再怎么温柔的动作,清月都不再是配合他予取予求的状态了,甚至有些躲避他的亲吻。

他以为人是脸皮薄,不好意思了。可又想到,昨夜在侍郎府她都那样主动,怎么今夜不过是被禾知节撞破了,她开始躲避。要说是因为她喝了酒神志不清,那禾知节此番也无伤大雅才对。没有理由会这样,甚至连亲都不让亲。

他的眸中突然闪过一缕危险的精光,他猜想到了一个最不可能,也最不能让他接受的想法,开口都是不可思议的颤抖:“你喜欢过他?”

禾清月突然回过神,正过脸来,吻上他。

什么意思?不是真的吧?

他捏着人的后颈把她分开,眼里浮现出一丝悲伤和委屈:“回答我啊,清月?”

回应他的是更猛烈的亲吻,仿佛在说问题回答不了,因为你肯定不会满意答案,所以先把别的不满给你填平。

“回答我!!”沈诀急红了眼。

她也只忙着去吻人的眼尾,“别问了……我给过你承诺了,不会再有了。”

沈诀推开她,眸光中丝丝缕缕满是委屈,“你给了什么承诺?你跟我说那是亲情!冠上个好听的名字,皮下是什么样的感情岂不是你说如何就如何?!”

“难怪要哄我,让我别生气……原来真有过别样的心思!第一有什么用?!他可是头一个!!”

他仅有的这一缕暖阳,也照耀过别人,消融过别人的冬,甚至炽热到可以让那人无所谓的来挑衅他。

所以今日清月帮他说的话,亲昵的行为,轻易应下的请求,都有迹可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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