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他只是希望楚鹊云可以一直留在他身边。

他在弱肉强食的法则下生存至今，却没有人教会他怎么才能正确地爱一个人，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做，只能以这种极端的方法让对方留下。

楚鹊云流下血泪，她忍着剜目的痛苦，高声道：“商雪扬，你这个疯子！”

商雪扬满是血污的双手颤抖着，哑声道：“是我负你……”

他抛下这一句话，抛下失去双目的楚鹊云在原地，自己则是一走了之。

他害怕对方继续指责他，甚至憎恨他。

楚鹊云听着渐渐远去的脚步声，她绝望地跪坐在地上啜泣，一动不动，只有眼角处不断涌出血泪，整整一个时辰。

不多时，一个中年男子路过此处。

此人竟然是彦悯，他恰巧上来山腰采草。

他遇到了楚鹊云，先是惊讶，随即立刻帮她处理伤口和包扎。

一切妥当后，楚鹊云说她想去道观里，彦悯也很热心地帮她带路。

楚鹊云来到道观，面对赵无祸依然虔诚道：“住持，我想出家。”

赵无祸认出她来，打量了一下，明白她已然遭遇变故，于是道：“世事无常，红尘命苦，以后你便留下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