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3月1日

车窗外，金黄的麦田在阳光下闪耀，微风轻拂，带来泥土和青草的芬芳。车内，悠扬的艺术歌曲轻轻流淌，温暖的风从车窗透进，带来一丝春天的气息。

程闻昭的目光始终冷静而专注，手稳稳地握住方向盘，显得自信又从容。她的侧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但眼神中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

殊野靠在副驾驶座上，目光偶尔瞥向窗外，似乎对外面的一切都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敏感。她静静地看着程闻昭，突然说道：“你是从来不慌的吗？”

程闻昭微微侧头，眼神依然专注于前方，“如果不慌，事情才会好做。”

殊野笑了笑，似乎对程闻昭的回答很感兴趣，“你看起来真的很能掌控一切。”

程闻昭没有立即回答，车子稳稳地开着，最终她轻轻说道：“我控制的，是能做的事。”

殊野转过头，看了看程闻昭那不紧不慢的姿态，心里升起一股无法名状的钦佩，也不再说话。

车子渐渐驶入画展区域，程闻昭停车，两人下车，朝着展厅走去。外面的小摊里卖着香气四溢的咖啡。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暖意弥漫在空气中。程闻昭走到摊位前，点了两杯咖啡递给殊野。

“试试这里的咖啡。”程闻昭说。

殊野接过杯子，低头看了一眼浓黑的咖啡，轻轻喝了一口。她微微闭上眼，感受着咖啡的苦涩和深邃，然后抬头看着程闻昭，“味道还可以。”

她的目光一扫过画展门口的情景，突然停住了，“等等，有个小女孩。”

程闻昭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果然，一个小女孩站在画展门口，拿着一个纸折箱，嘴里嘟囔着：“我的画！我的画！”

殊野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这个小女孩不是简单的存在。“她怎么了？”

“可能在坚持什么。”程闻昭的语气平淡，却在她眼中闪过一丝思考。

小女孩低着头，双手紧紧抓着折纸箱，声音微弱却固执：“我的画……他们拿走了。”

殊野皱眉：“谁拿走了？”

小女孩的手指颤抖着，缓缓指向展厅的大门，“……他们。”

殊野顺着小女孩的目光看去，展厅内光影交错，冷色调的灯光投射在墙上，隐约映出错落的画框。而某个画框前，一个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缓缓侧过头，目光正对上了她们。

程闻昭轻轻挑了挑眉，眼神淡然，“每个孩子都有自己表达的方式。”

殊野没有回话，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个小女孩似乎并不简单。就在刚才，小女孩一直盯着那个男人的方向，眼里闪过一抹她难以理解的情绪——是恐惧，还是别的什么？

她微微皱眉，视线再次落在黑衣男人身上。他的神情平静，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像是在观察她们，又像是在等着什么。

片刻后，男人收回目光，转身走向展厅深处，身影逐渐融入人群之中。

殊野站在原地，若有所思地看了小女孩一眼，想问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沉默。她转身向前，“走吧，里面应该更有趣。”

程闻昭轻笑了一声，抬步跟上。

她们踏入展厅的瞬间，身后的小女孩悄然低下头，手指缓缓划过纸箱上的折纸。她轻轻捻住一角，像是在确认什么，又像是在无意识地施力——折痕悄然加深，纸张被揉皱了一点点。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或许，这只是殊野的错觉，但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就像——暴风雨降临前的静默。

暗处，有什么东西，正悄无声息地窥视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