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新娘倒地
宴会厅内,笑声与酒杯的碰撞声交织,璀璨的吊灯投下温暖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香槟与花香的混合气息。就在此刻,一声沉闷的撞击打破了这一切。
气球爆裂的声音回荡在空中,瞬间,笑声仿佛凝固。
“砰。”
吴成微微皱眉,香槟的味道不同寻常,却已为时已晚。
苦涩在她舌尖炸裂,像是吞下了一颗生杏仁。
她低头看向陈锐,只见她正笑着与伴郎碰杯,酒液在她杯中晃动,反射出吊灯的光芒,璀璨夺目。
突然间,吴成失去平衡,猛地摔倒。
婚纱在空中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瞬间铺展开来,像是被风摧残的玫瑰。
她的手死死抓住红毯,指尖苍白,血色尽失。
心脏的跳动急促,胸腔剧烈起伏,但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被紧锁的枷锁束缚。
她的喉咙中发出低沉的抽搐,仿佛从深渊中传来的哽咽。
“呃……呃……”
血液从她嘴角渗出,深红的液体在洁白的蕾丝上缓缓扩散,如同致命的花朵在无声的黑暗中悄然绽放。
死亡的气息无声蔓延,四周瞬间坠入无法挣脱的寂静。
每一寸空气都被压迫成沉重的屏障,孤寂和黑暗交织成不可逃离的漩涡,吞噬了所有的声音与光明。沉默成了唯一的存在。
“吴成!?”
陈锐惊叫着,声音破碎,仿佛胸腔内的空气被猛地抽走。他冲了过去,却被伴郎死死拉住。
“别碰她!她可能中了毒!”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震得所有人僵住。
人群急速后退,香槟杯应声掉落,玻璃碎裂的声音宛如骨骼断裂。
碎片在红毯上散落,酒液溢出,混合着血迹与冰块,交织成一副恐怖的画面。
空气中,弥漫起一股刺鼻的气味——
那是苦杏仁的气息。
吴成的指甲深深扣入红毯,喉头发出微弱的抽搐,眼神逐渐涣散。窒息感让她四肢抽搐,青紫蔓延至指尖。
宴会厅的灯光熄灭,黑暗瞬间降临,吞噬了每一个人。
有人尖叫。
有人呕吐。
有人踉跄着撞翻了桌椅。
令人无法喘息。
“砰——!”
灯光骤然亮起。
新娘依旧倒在地上,姿势没有变化,唯独她的眼睛,彻底失去了焦距,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经脱离了躯体。
急救人员冲进现场,迅速展开抢救。
心电监护仪发出短促的滴滴声,最终归于一片沉寂。
早上10:38,新娘宣告死亡。
她走得如此迅速,仿佛命运早已注定。
11:00,狂犬事务所介入
黑色风衣划破人群。
程闻昭迈步进入现场,目光犀利如刀,迅速锁定全场局势。
“所有接触过新娘的人,原地不动。”
她的声音低沉冷峻,不带一丝多余的情绪。
殊野紧随其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相机边缘。她的目光落在刚拍下的照片上——
照片中,吴成倒下的瞬间,眼神骤然放大。
她似乎看到了某种可怕的东西。
更准确地说——她在死亡前的瞬间,察觉到了什么。
殊野迅速翻阅照片。
就在吴成身后,一个穿黑色风衣的女人正悄然离开。
那女人低头疾行,衣角微微扬起,风衣下摆下……
赫然挂着一枚荆棘玫瑰吊坠。
殊野心跳一滞。
吴成的手链上,也有同样的吊坠。
11:30,第一个宝箱
“找到了!”
犬析的声音骤然打破沉寂。
所有人目光聚焦。
暗红色的金属箱,静静躺在宴会厅一角,表面光滑,密封严密,没有锁孔,也没有指纹识别装置。
唯一不同的是,箱体中央有一个微微凹陷的凹槽,形状奇特,仿佛在等待某种特殊的钥匙。
犬析蹙眉。
“这怎么打开?”
程闻昭沉默片刻,指尖划过箱体凹槽,指腹沾上一层薄薄的金属粉末。
她的目光落在犬财的发上。
“氧化银残留,和发针成分吻合。”
“你的发针是特制的,婚礼前有人动过它。”
一枚金属发针静静地嵌入其中,微微反射出冷光。
犬财脸色骤变,猛地抬手摸向发间。
“不可能,这是我每天都带的。”
“所以凶手在我们中间。”
程闻昭冷声打断,发针已抵进凹槽。
咔嚓。
箱锁弹开。
箱子内部,一张卡片静静躺在那里。
程闻昭取出,翻开背面,读出上面的字
「谎言的开端,始于誓言。」
所有人的呼吸在瞬间停滞。
她翻开卡片的另一面。
「线索一:查看新郎的右手。」
众人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锁定在走过的陈锐身上。
他的无名指上,空无一物。
殊野昭的眼神锐利如刀,低声询问:“戒指呢?”
新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冷汗如泉涌般滑落,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将右手深深藏进西装口袋。
“关你们什么事?”
犬络冷冷地扫了他一眼。
他微微张了张嘴,声音低沉得几乎无法察觉:“戒指……没了。”
然后,便转身离开。
此时,陈锐藏起的无名指上,赫然缠着一圈崭新的止血绷带,鲜红的痕迹透过纱布隐隐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