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快步走到门外:“来人,我要回城。”
见她突然出来,方才说话的两个内侍面上一紧,为难道:“可、可是督主并未派人过来,夫人...夫人还是再等等吧...”
谢云知蹙起眉头,大着胆子端起督主夫人的架势:“督主受伤,我身为督主夫人责无旁贷,若你们不允,来日我见到督主,必将你们私下议论主上私密的事告诉他,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她自然不会真的去告状,可为了回城,也只能诓他们了。
想起时靖霄雷霆手段,两人脸色煞白,连忙跪在地上:“奴才这就送夫人回去,求夫人千万不要告诉督主是我们说的!”
神色缓了几分,谢云知颔了颔首:“你们放心,只要你们送我走,我自然守口如瓶。”
于是,两人便领着谢云知主仆下山,用马车将她们送回京城。到时府的时候,夕阳已暮。
谢云知急匆匆跑进府里,正好与孟瀛撞见了,他满脸惊诧:“夫人,你怎么回来了?”
谢云知抿了抿唇,如实招来:“我都知道了。”
孟瀛怔了怔,只好将他引到时靖霄居住的文渊阁,穿过屏风后,她一眼看到时靖霄躺在床上,沉沉地睡着,只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心紧促,神色不安。
孟瀛看了她一眼,带着芷盈离开了。
偌大的屋子只剩下她和时靖霄,空气陷入宁静,只余二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夕阳透过窗纱映在男子苍白的脸上,如同秋霜覆玉,清冷萧索。
谢云知不敢打扰,悄声走到桌畔坐着。
夕阳渐落,夜幕降临。
孟瀛端着汤药走了进来,他试探地喊了声“督主”,时靖霄却没有反应,喂药也喂不进去。
看着他越发惨白的脸,孟瀛探了探他的额头,烫的像火炉。
“怎么又烧了?”
谢云知一惊,连忙让人打来冷水,搅了湿帕子替时靖霄擦拭,然而他不仅没有好转,脸颊还泛起病态的绯红。
一把抓住谢云知的手,神色焦急。
“灵...陡...”
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孟瀛越发着急,赶紧出去找御医。谢云知瞥见矮几上放着的酒瓶,立即拿过来倒在帕子上,替时靖霄擦拭额头、脖子和手心。
养母说过,用清酒擦拭是最好的退热方式,若是可以最好擦一擦前胸和后背。她犹豫了片刻,颤抖地拉开时靖霄的衣襟。
就在此时,时靖霄忽然睁开眼睛,双眸猩红,凶光乍现。
谢云知手一抖,唰地站起来。
不料时靖霄却突然坐起来,将她扑倒在床上,张口咬下去,如同在山洞那晚,吮.吸她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