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听了她的回答,谢云知心里似冷雨飘了进去,酸涩凄凉,她勾了勾唇角,眼底泛起自嘲。
哪里是一时找不见,是谢家根本就没把那封信当回事吧...
倒是时靖霄,她没想到他竟会派人连夜去找...
摩挲着柔软的信笺,谢云知眸中露出深深的复杂,暖意中夹着一丝酸涩。与她血脉相连的人根本不将她放在心上,而她视为猛虎野兽的人,却如此关照她,世事变幻,当真始料未及。
也罢,既然谢家不在意她,那她也就不在意她们了。
见她神色趋于平和,芷盈舒了口气,浅然一笑:“说起来,奴婢还真没想到,督主对夫人如此上心。”
“是啊。”
谢云知笑了笑,举目望向文渊阁的放心,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翌日清晨,谢云知早早梳洗整齐,去文渊阁候着。孟瀛开门的时候,见她端端立在门下,面容虽然有些憔悴,颊上却透着淡淡血色,比之昨日,添了不少生气。
“夫人大好了?”他又惊又喜,连忙上前。
“嗯,好了许多,督主可起来了。”
“还未。”时靖霄近日忙着处理江南的水患,夙兴夜寐,今日难得休沐,是以并未早起。
孟瀛沉吟片刻,轻声道:“夫人不如去屋里等着吧。”
谢云知扫了眼屋里,咬了咬唇,悄然走进屋。她隔着屏风远远看了眼榻上的人影,却不敢发出任何动静,只默然立在那里。
晨曦渐深,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棂倾泻在屋里,寂静的屋子渐渐亮堂起来。
良久,床上发出轻微的响动,时靖霄坐了起来。
“孟瀛。”微哑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谢云知心下一紧,缓步绕过屏风,朝他福了福。
“拜见督主。”
时靖霄打量了她两眼,唇畔微扬:“好了?”
“好了。”谢云知抿了抿唇,拱手跪在地上:“妾跪谢督主照拂之恩,还有...那封信。”
她微低着头,墨发如绸将她纤弱玲珑的身段掩映的若隐若现,如同一株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无妨,小事而已。”
时靖霄淡然一笑。
谢云知抬眸窥了一眼,见他端端坐在那里,白色里衣严丝合缝的扣着,熨帖在他匀实挺阔的胸膛上。
她咬了咬唇,起身往衣橱行去,刚走了两步,耳畔传来清淡的语声:“出去吧。”
她的意图,他一看便知。
谢云知脊背一紧,转过身子,怯怯道:“督主多次救我、帮我,妾无以为报。妾既然嫁给了督主,自当担起为妻子的职责,不如...”
她喉咙发哽,攥了攥帕子,声若蚊蝇:“不如让妾伺候你宽衣吧?”说完立即低下眼皮,根本不敢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