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学中医？”顾然对这个说法有些好奇。

“是啊，兴趣使然。”女子笑了笑，“我是苏静，在事业单位上班，业余时间会研究一些中医知识。”

“那你应该有点基础？”顾然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中医脉诊概要》，这不是一本入门级的书籍，至少需要一定的中医背景才能理解。

“还行吧。”苏静翻开书页，“我更感兴趣的是中医的整体观念，比如如何通过观察一个人的气色、脉象，推测他的身体状况。”

顾然微微颔首，略带几分审视地看着她：“那你看我呢？”

苏静一愣，随即莞尔：“你是想让我给你‘诊断’一下？”

“可以试试。”顾然抱着一种玩味的态度，伸出手腕，半开玩笑地说：“请指教。”

苏静轻轻搭上他的脉搏，静静感受片刻后，松开手：“脉象比较沉稳，说明你身体状态不错，但……”她顿了顿，“最近是不是压力有点大？”

顾然挑眉：“怎么看出来的？”

“你的脉象虽然稳，但略有紧张感，而且……”苏静略微思索，“你最近是不是用眼过度，或者长时间待在实验室、办公室？”

顾然这下有些惊讶了，他确实最近经常盯着屏幕分析数据，甚至有时候连午饭都是在工位上解决的。

“你怎么判断的？”他饶有兴趣地问。

“你眼底微微泛红，气色偏暗，应该是长时间用眼导致血液循环不畅。”苏静笑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光是‘望’就能看出不少东西。”

顾然点点头，目光里多了几分欣赏：“有点意思。”

从书店出来后，顾然回到公寓，脑海里还回想着苏静刚才的分析。他本来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她的判断还真有几分道理。

他翻开笔记本，把今天的数据分析补充完整。临近午夜，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屏幕几个小时了。揉了揉眉心，他靠在椅背上，想起苏静的提醒，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自己向来习惯全情投入工作，但或许，适当调整节奏，也是一种更高效的方式。

与此同时，苏静也回到了家中，把今天买的书放在书桌上。她想到书店里的偶遇，不由得轻笑了一下。

这个叫顾然的男人，看起来冷静理性，但似乎对中医也有一定兴趣？

她翻开书页，低声念道：“医者，须察天地阴阳之理，方能知人身气血之变……”

夜色渐深，两个人在各自的领域里继续着思考，而他们的世界，也在不知不觉中，开始有了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