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余温居然会拉小提琴！】

【以上句式平等用于孟凡，这两个人是什么宝藏？】

【好好听！】

【余温真的很美，内娱无代餐的美，她身上像发着光一样。】

【前几天来我们这扫楼的时候，我的天，她跟旁边的所有人都不在一个图层。】

【近距离见过本人，素颜=别人化妆+滤镜。】

【这样的人竟然是真实存在的吗？】

【谁想到的让她散着头发穿校服表演啊？也太绝了吧？】

【校园白月光突然就有脸了。】

【每一缕飞扬的发丝，都是光与风的告白。】

【这换谁谁不心动啊？】

【长成了一个艺术品。】

【啊啊啊啊宝宝好美！】

【我们文思豆腐吃的就是好。】

【校服+西装，小提琴+钢琴，这是什么顶配组合？】

【拉得好好啊。】

【我拿他们当性转版《白夜行》磕半天，结果你告诉我这俩人连对手戏都没拍过？】

【孟凡弹钢琴也太帅了吧！】

【贵公子人设坐实了。】

【戏演得那么好，还会那么多才艺，让我这种废物怎么活？】

【我会哭算才艺吗？】

【哈哈哈哈哈！】

【原来十八岁的纪夏是这样的。】

【楼上你……】

【我永远记得崔南虹在人生最关键的时候背负上深仇大恨的样子，那一刻真的，命运啊。】

【未来的医生，和已经成名的画家。】

【她们可以不必相爱，不必合作，甚至不必成为朋友，她们只要擦肩而过，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两样东西，救赎与艺术的碰撞。】

几道来自弹幕的词条很快带来了新的热搜：#十八岁的纪夏#纪夏崔南虹最美好的时候#救赎与艺术。

很少有这样一个节目的剧宣就能连上数个热搜的情况，可见《未知的身份》究竟火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拍完一期节目，余温的粉丝突破了五百万大关，陆行止跟她商量发一个粉丝福利。

余温：“问问她们想看什么吧。”

陆行止：“要投票吗？”

这句问话一出，别说余温，陆行止自己都觉出不对来了。

余温看着他：“你才是经纪人。”

陆行止：“……我这是尊重你的个人意愿。”

都怪余温实在太有主见，还总能做出很明智的选择。

陆行止：“征集一下意见，然后你选一样吧。”

余温：“嗯。”

要么说考公人是这个世上最全能的人。

这件事陆行止刚提出来，没多久电动蚊子拍就给陆行止发来了意见汇总，还用柱状图标出了每种选项的支持人数和年龄占比。

余温和陆行止坐在桌子两边，看着那张图，纷纷沉默。

陆行止：“你选哪个？”

余温：“写真图，还有这个vlog二选一吧。”

“排第一的直播你不选？”

“下次吧。”

定了之后，余温抬头看了眼时间：“你先走吧，我还有点事。”

“你还挺忙。”陆行止：“来找你的剧本你也不看了？”

余温：“你先发给我，我看完了再找你。”

陆行止看她是真有事，便站起了身：“好剧本不等人，你现在还不到能拖的时候。”

“知道。”

虽说有事，陆行止走后，余温却也没做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沙发上。

过了一会，余温眼神骤然转换。

余安站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了自己的手机。

她没有第一时间打开，而是从工具箱里找出了几样工具，把手机给拆了。

十分钟后，余安从手机里取出了一个芯片大小的定位器。

她将手机重新装好，打开聊天软件。

联系人只有一个，就是余温。

——W：我现在的粉丝挺多了，出去记得戴口罩。

余安走到玄关，拉开橱柜抽屉，从放口罩的位置旁边抽了一副薄膜手套戴上，然后找到了余温的手机，熟练地解锁。

手机里有很多消息，置顶的程絮催余温去看心理医生的消息，因为她不回消息被程絮派来催她去看心理医生的许栩的消息，陆行止发来的剧本，还有一些别的。

对话框里只有三个置顶，除了程絮，就是余生，还有她。

余安点开了心理医生的对话框，没什么有用的信息。

她又打开了余生的对话框。

——月亮：我把所有科都挂了一遍，都没毛病，那难道随时晕倒，记忆丧失是我的特异功能？

——月亮：我要去挂精神科了，再找不到问题，我就把自己寄到研究机构！

——月亮：愤怒.jpg

这几条消息余温是已读的，但没有回复。

余安盯着屏幕看了一会，拿出了余温的电脑。

依旧是熟练地输入密码，进行了一番操作后，她恢复了余温的聊天记录。

——小痣：去吧，说不定你是人格分裂呢。

余安看到这句话，便将所有的东西都复原到原来的位置，拿着口罩和定位器出了门。

……

重新拿回身体掌控权的余温发现自己被困在了一个不知道什么地方的电梯夹层里。

她背靠着电梯门，头顶有一只昏黄的白炽灯，照着面前墙壁上的一行刚喷上的油漆字体。

又想杀了我？

余温：“……”

到底是谁想杀了谁啊？

你就不怕这次醒过来的是那个怕黑又有幽闭恐惧症的小孩吗？

身边整整齐齐地摆着两个手机，还有那个十分昂贵的定位器，挑衅意味十分明显。

余温先拿起了余安的手机。

没有密码，手机里壁纸，主题，APP都是系统自带的。

打开聊天软件，却上了锁。

余温尝试了一个密码，输入错误。

而且就在输入错误的那个瞬间，屏幕上弹出了一个像中了病毒一样的页面。

手机爆炸倒计时：59。

余温：“……”

余温将这只手机放到了地上，却没有放远，就那么站在手机面前，静静地等着倒计时结束。

手机爆炸倒计时：38。

电梯门外面突然出现了一股兵荒马乱的动静，随即便有人开始尝试强拆电梯门。

手机爆炸倒计时：11。

程絮的声音从门外响起：“余温？”

余温应了一声：“我在。”

手机爆炸倒计时：5。

电梯门开了一条缝。

手机爆炸倒计时：1。

电梯门完全打开。

下一秒，地上的手机响起了一阵急促而巨大的“嘀嘀”声，伴随着无休无止的振动。

门外的人也都进入余温的视野，各种声音乱糟糟地响作一团。

程絮：“快出来！”

许栩：“操，他妈的……她真干得出来啊！”

维修人员：“哎呀，这种地方不能进的啊，能困死人的啊！”

工作人员：“怎么进去的我的天。”

不知名人士：“什么东西在报警？”

余温捡起地上的两个手机还有定位器，握住程絮伸过来的手，走出了电梯夹层。

后面的一路她都保持沉默，在程絮和许栩身后躲各种录视频的镜头。

偶尔还能听到不少窃窃私语。

“我去，太帅了，直接就带着一队维修人员强开电梯，跟电视剧一样。”

“前台说她们就开了两辆车，一辆布加迪，一辆迈巴赫。”

“这一刻真的感觉自己就是小说里的NPC。”

“你听到她说的话没？有任何损失，我全权负责。”

“听到了听到了！所以她到底是谁啊，有认识她的没？”

“她你都不知道！？不看财经杂志的都知道她好吧！程絮啊！”

“她就是程絮！？”

“许栩也挺有名的好吧？去年慈善晚会，她俩直接帅出圈了，一堆娱乐圈艺人围在她们身边，连二三线的那种都被碾压了……”

议论声渐渐远去，余温也上了程絮的布加迪Centodieci。

余安的手机还在报警，余温尝试关机也没有效果。

程絮向她伸出手。

余温不明所以地把手机递给她。

程絮接过手机就把它扔到了身后酒店的喷泉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嘀嘀”声弱了下去。

余温：“……”

早知道这样，她就再努力一下了。

车开出去很远，程絮才像是终于平复下情绪，然后一开口，声音还是很冷：“她发什么疯？”

余温：“一个小惩罚而已。”

程絮：“这叫小惩罚？”

余温解释说：“是她给你们发的消息吧？就算你们不能及时赶到，或者走错了地方，那个手机的报警声也是能让别人发现我的道具，这个酒店人来人往，不可能听不到，就算真的，我出不去，等到她出来，也肯定有办法能出去。”

“而且，你在我失忆的时候还说过她不想要我命的话呢。”

余温想想就觉得好笑，那时候她还不信，以为余安是想趁机夺取身体掌控权。

结果余安真的只是看不惯她记忆全失，天天开开心心。

“余温。”

程絮淡淡地喊了她一声。

“我以前怎么没发现，除了像个圣母，你还像个斯德哥尔摩患者啊？”

余温举起手机递到程絮唇边：“程医生，请问，我这病还有的治吗？”

程絮：“让你去看医生，为什么不去？”

余温：“你说让我治我就治，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程絮一脚踩下刹车。

余温重重往前弹了一下，又被安全带勒了回来，就连手机都掉到了程絮脚边。

“……我就是开个玩笑。”余温看程絮是真的生气了。

程絮：“你还记得你第一次治病的时候，她都做了些什么吗？”

余温：“跟这次的差不多吧。”

“你摔断过手臂。”

余温沉默了。

“余温，她很危险，我们谁掌控不了她，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什么，不管她会不会危急到你的生命，让她消失都是最好的选择。”程絮顿了一会，说道：“余生和余欢也是一样，她们说到底，只是个副人格而已。”

“说来说去就是想让我去看医生嘛，”余温忽地笑了一下：“我去就是了，程总，消消气，开车吧。”

她给程絮讲道理：“这地儿禁停。”

一路无言。

程絮前脚回到金鼎大厦，许栩后脚就进了她办公室：“人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程絮摇摇头：“把消息封锁了。”

“已经在做了。”

许栩说着话，端详着程絮的神情。

程絮脸上表情确实不多，说喜怒不形于色一点毛病也没有，但许栩跟了她太多年，程絮动一下眉毛她就知道她的心思。

“怎么了？”

“她同意看医生了？”

“嗯？”许栩下意识地说：“怎么可能？”

程絮动了下唇：“是啊，怎么可能呢？”

“你怎么看？”

程絮摩挲着手指关节，这是她惯常的思考动作。

良久，程絮开口：“现在唯一不知道的事，是她到底想怎么把身体让给余生。”

许栩飞速接上程絮的思路：“如果让余生去看医生，诊断出人格分裂，再让余生确信自己是主人格，而把余温当作副人格抹杀……”

她话音未落，就看到程絮唇角扯出了一抹冷笑，顿时闭上了嘴。

有些不经常生气的人，生起气来是不能惹的。

怪不得余温不要她找的医生，非要自己去看。

许栩谨慎开口：“您打算？”

程絮没有回答她，而是提出了一个让许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