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终于知道您之前不是真的开心!要是大将军能一直打下去就好了,小姐就能离长安越来越远,也能越来越开心!”
赵瑟瑟听着她絮絮叨叨,心中忽一动,“或许不用一直打下去,陛下既然许了父亲兼领安北都护府与单于都护府,也许以后可以一直在边疆,再也不用……”可她又想起与父亲会合那夜的谈话,父亲根本不想急流勇退,他既然再次被陛下重视,定然会以万死报君恩。
何况父亲是不愿只守着小小的两个都护府——虽然之前父亲任朔方节度使时也只是领灵、盐两州,可现在他复出了,那野心又如春草绵延起来。
从这一点看,她真不愧为父亲的女儿,若非有前世的教训,让她胆怯了皇家之事,怕也不愿从繁华的长安搬到荒凉的边疆吧。
赵瑟瑟回过神,见品春一脸疑惑,“小姐,你在说什么?”
赵瑟瑟笑道:“我说,这就是你最大的收获?”
品春道:“是呀!小姐的开心就是我最大的收获!对了,少爷派人送信来了,只是那人不是咱们府里的,叫王二。”
虽有从父亲那听到哥哥的事,知道父亲既然能派人守着府里的自己,不惜用军中信鸽传信,哥哥那自然也不会有事,可听到有赵士玄的信,赵瑟瑟还是喜上眼眉,急道:“人在哪?”
品春道:“小姐稍坐,我去把人领来。”
王二不高,面容普通,塌鼻子,一对招风耳,鞋子磨得快只剩个鞋底。
赵瑟瑟拿着厚如书籍的信,她不禁摇头笑道:“果然是哥哥的风格。”
她拆开信,又抬起头,对品春说,“让他先下去休息吧。”
赵瑟瑟抽出信,才看了个开头,是哥哥潦草的大字,开头便问,她怎么把自己支开,自己跑去管什么金鹏王朝的事。
品春带着恼意的话打断了赵瑟瑟的思绪,“让你先下去休息!请先下去休息!”
赵瑟瑟又看向那叫王二的人,察觉到赵瑟瑟的目光,王二立刻抬起眼看来。
赵瑟瑟忽笑了,“品春,给王二先生倒杯水。”
品春气恼,“小姐你怎么不生气,还笑!他根本是快赖皮膏药,应该让门口的小哥把他打出去!”
赵瑟瑟持信掩唇,“有朋自远方来,焉能不笑?”
那王二大笑,“赵小姐怎么看出来的?”
赵瑟瑟道:“你有意让我发现,我怎么能不发现呢?”
品春一头雾水,“小姐,这是谁呀?”
赵瑟瑟道:“这位先生,叫司空摘星,易容之术极高。”
品春提高了声音,“偷王之王!小偷!你不会是来偷东西的吧!”
司空摘星笑骂道:“除了陆小凤,又多一个……”他忽然一顿,“两个叫我小偷的人,我偷王之王的名声呐!”
赵瑟瑟道:“我也奇怪呢,上次你去西州,是因为有人让你偷西州王室的珍宝,如今光临寒舍,难道……”她眼神突然严肃起来,须臾,又笑道:“若是真要偷,你又怎么会让我发现呢,即便有人请你来,你也已经做出选择了。”
司空摘星道:“自然,我是偷王之王,是我朝的偷王,又不是突厥的偷王!难道会做不利国还将朋友置于险地的事吗?当然不会!”他自顾说完,指着信的背后,笑容神秘,道:“我是来送礼物的。”
赵瑟瑟将信翻到最后,是印出来的地图,赫然写着“定襄布防图”。
前朝的定襄,靠近云州,豊朝第一次收复后将其改名为东受降城,但数十年前,又被突厥夺走。
她知道这份地图意义非凡,让侍卫将兵曹参军寻来。
但……
赵瑟瑟眼中闪过矛盾,却还是开口问了经过,心中理清一边无误后,躬身行礼,朝司空摘星郑重致谢,“先生之恩,瑟瑟代边疆百姓、代军中将士谢过!因事关重大,必须问清详情,改日一定赔罪。”
兵曹参军已到,她也来不及再看信件,只请品春待客,自己乘侍卫准备好的马车朝城外而去。
当她再回来时,屋内多了一个人,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