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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5 界门之内,风声雁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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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走传送阵折腾你了,咱们飞过去吧,我记得我们冰歌之前想飞呢。”谨杰说,没等冰歌道谢,拉着她到一根杆子下,杆上是一个绿底白船的牌子。

一叶尖头方尾的空船从上方降落,停在她们面前。

谨杰将中指比在船头的一个小方块上。

方块内发出一个欢乐的童声:“支付成功,欢迎乘坐!都·B70218号祝您生活愉快~”

谨杰登上驾驶位,拍了拍船身,笑道:“坐好,开船咯!”

小船尖头抬起,缓缓升空。冰歌抓住船两侧的扶手。

谨杰道:“不用那么紧张!有符咒保护,你想摔也摔不下去的!”小船一个加速,疾射出去。

她们飞驰在错落的楼宇之上,风在耳边呼号。小船内很温暖,只闻风声,却没有风铺盖在脸上的感觉。

“要来点儿风吗?”谨杰大声问。

“这也能来一点儿?”

“法术的作用可是很丰富的!”谨杰说,在前面摁了两下按钮。

风的声音一下子变小了,清风钻了进来,拂过冰歌的面颊,吹起她卷曲的头发。她趴在飞舟边缘,心想:从高处看,这座城市多像一个大积木啊!

突然,呼呼的大团气流从侧后方滚来。冰歌忙抬起头,只见一大片金黄的绒羽,然后是白色,再然后是两对遮天蔽日的艳红翅膀。

“崔家的小纨绔不好好在家反省,又出来瞎晃。”

“崔家?”

“嗯哼,整个中都,契约了这家伙的也只有崔家了。”

那大鸟飞远了,阳光洒在它斑斓的尾羽上,折射出绚烂的光彩。

“谢姨,请问……”

“请问那是什么鸟?”谨杰笑道,“是双翅落日鹦鹉,漠洲的物种。漂亮、聪明,亲近火元素,声带非常发达,在野外经常靠模仿猎物的叫声诱捕猎物,当然啦,这个‘猎物’里也包括人。”

“那,那个崔家还挺厉害的。”

谨杰嗤笑一声:“她们算什么!她们家主连做我们几个的手下败将都不够格。”冰歌觉察到,说“家主”这两个字时,谢姨的语气尤为挖苦。

小船的速度慢下来,开始向下滑行。

谨杰挽着她下船。

“再走两步就到啦。”

她们走入一条步行街。街道低空没有飞行的冷兵器、飞舟,街上也没有疾驰的大型动物、船只和那些奇奇怪怪的车辆。冰歌注意到,街道的入口立着一个红色的标识,应当就是禁止驶入的意思。

街面上铺白色石砖,有的砖上刻有雕花。两旁商铺五花八门,每家都卯足了劲地收拾自己,试图在一众同行中脱颖而出,冰歌看得目不暇接。

她一一记下几家格外吸引她的店。那家卖各种小仪器的就很有意思。虽然她看不懂这些精致的小东西都是干什么的,但那些复杂的纹路,精密的几何图案,奇奇怪怪的材质已经牵住了她的心。

前面那家也很有趣,一看就是书店,里面却传出尖叫声。还有橱窗里展示着各种矿石的,张贴着各式图纸的,扑腾着各种奇异动物的……突然,左前方发出一声巨响。

滚滚黑烟从一家店铺里冒出。一个留着满脸络腮胡的矮壮男人左脚绊右脚地栽出来。他摇摇晃晃转身站定,高举两指,在空中画了个鬼画符,操着把像是被烟熏坏了的嗓子大喊:“蓝斯森温顿!”

什么也没发生。

他一拳砸在自己的左掌上,又举起两指,画鬼画符,喊:“蓝斯森温坦!”

大股清水从鬼画符处喷出,浓烟立刻被扑灭了。

谨杰歪过头对冰歌笑道:“又是乌老弟。他那药铺十天里得炸八次。”

那被称作“乌老弟”的络腮汉转过身,一见谨杰,立时眉开眼笑地张开双臂,迎上来:“谢大姐!”

谨杰哈哈笑着拍了拍他。

“嗯?这小姑娘……我的老天呐!这是,这是君廉的……”他的小眼睛开始变得湿润。

“是的,这孩子就是君廉和云卿的女儿。”

络腮胡抹了把眼睛:“她和她妈妈长得真是一模一样!下巴和鼻子像君廉!”

“冰歌,这是你乌叔。”

“坞叔好。”冰歌一副乖巧有礼貌的样子。

“你好你好。你这些年都藏哪去了?可真叫人好找!行啦,这孩子刚找回来吧,快带她回去歇着去吧。有空多来乌叔这玩!喔呦,”他突然一拍脑门,发出“乓”的一声,“这孩子跟我们家小子一般大吧?”

谨杰称是。络腮胡子又嚷嚷道:“那更得多来了!说不定她们还能交上朋友呢,就像咱们当年那样!”

她们告别这位大叔,谨杰悄声对冰歌说:“咱们和他关系倒也没那么铁。他嘛,大节无亏。你慢慢就知道了。”

二人拐入一条青石板铺就的小巷。

巷口狭窄,前行几步之后,豁然开朗。巷子尽头成一个开阔的圆形,里面种了丛丛的绿植,眨着星星点点的野花。葱葱绿意掩映里,一个可爱的三层小楼坐落其中,浅橙的墙壁,棕色的屋檐和大门,大门上有两个铜铸狮头,狮子张开的嘴里挂着两个门环。

谨杰上前,拉起门环,敲了两下。

门上的狮子嘴巴动了,发出一个慢吞吞、带着喜意的声音:“哼……还知道回来……”

大门“吱呀”一声打开。

迎接冰歌的是一个充满草木清香的怀抱。抱着她的人很瘦,有一个温暖的胸膛,和一双冰凉的手。

谨杰探身一把抱住她们两个,一用力,怀里的两个人都双脚离地。

抱着冰歌的女人轻轻地笑:“阿杰,放我们下来吧。”

谨杰轻轻将她们放下来,说:“冰歌,这是你茗姨。我的爱人。”

她的眼神十分的温柔,是冰歌此前从未在任何人眼中见过的。

女人笑道:“刚刚,没有吓到你吧?是我太激动了。我叫邱茗,和谨杰一样,是你母亲的至交,君廉的至交。”

女人身材瘦小,个子只到谨杰的胸口,一头略微泛棕的短发,面色发黄。她鼻梁上架着副琥珀色的大镜框眼镜,上身是一件黑色高领衫,左肩膀处绣着一条银色小龙,下身是深灰色的长裤,裤脚垂到脚面上,脚上踩一双毛茸茸、白色小狗一样的拖鞋。

冰歌对她抿嘴微笑:“茗姨。”

谨杰揉了揉她的卷毛:“怎么还害羞了?我和阿茗可是你的监护人呢,这儿以后就是你的家啦。”她一手揽冰歌,一手拉邱茗:“咱们进去坐着说。”

三人走进客厅。冰歌张大了嘴巴。不为别的,只是这儿真是太像昨晚那栋别墅了,尤其那是花朵形状的白色沙发,简直一模一样。

墙壁的颜色也一样,只不过墙上的画作、盘子、各种装饰品更满了。陈列柜也更多了,落地窗前多了个大工作台,台子上摆满了笔、草稿、各种滴溜溜转的小仪器。

她们在沙发上坐下,冰歌坐在谨杰和邱茗中间。

“谢姨,这儿和之前那个房子怎么这么像?”冰歌问道。

谨杰很没正形地歪在沙发里,微微仰着头,抓了把自己的头发,这一下立刻破坏了她整齐的发型,碎发凌乱地散开在她额前。

她笑道:“嗨,差点儿忘了,你就别叫我谢姨啦。这么叫怪生疏的,也太普通了。你就叫我……杰姑吧!正好和‘茗姨’对应!至于那个房子,我这不是为了让它更有家的味道嘛,捏几个家具还不是简单得很。”

“那,那房子真是空明前辈的吗?”

“当然……不是。”

冰歌睁大眼睛,难道她们在别人家里过了一夜?

谨杰哈哈一笑:“是我的啦!法师的旅行伴侣,可折叠旅行房,随身携带,外形内部皆可调。咱们走之后那房子就不在了,所以不能说是我的。”

冰歌松了口气。

茗姨打了个响指,空中出现三个猫猫狗狗形状的杯子。又打了个响指,杯里便盛满了饮料。谨杰喝了一大口。邱茗端起杯子,小口慢饮。冰歌也拿起杯子,尝了一口。

是不知道什么水果做的果茶,里面加了蜂蜜,喝到胃里暖暖的。

“怎么样?我上午刚做的。”

谨杰和冰歌都说好喝。

谨杰转向冰歌:“孩子,我给你看样东西。”她张开左手,里面现出张照片。

照片上是三个青年。

正当中的那个一袭紫色窄袖袍,一头和冰歌一模一样的卷发。年青人桃花眼微挑,柳叶眉飞扬,笑容恣意又张扬。她左手勾着一个伙伴的脖子,右手挽着一个伙伴的胳膊。

右手边的青年紧紧依偎着她,水红的长裙裙角翻飞,长长的乌发如流墨、似丝绸,她扬着下巴,嘴角翘起,一双丹凤眼流光溢彩。

左边的那位年青人是三人中最高的一个。她一身黑衣黑靴,双臂抱在胸前,肩膀打开,站得笔直,只有脖子被中间的那位带歪了一点。她短发至颔,剑眉星目,英俊无匹。青年嘴角平直,眼中却溢出不可忽视的温柔笑意。

“你看,这三个人,就是你妈妈任云卿和她的两个最好的朋友。”

冰歌接过照片,手指流连在中间的那个笑颜灿烂的紫袍人上。

“你猜一猜,哪个是空明?”谨杰把手搭在她肩上,轻声问。

“右边,穿红衣服的那个。”冰歌没有抬头。

“你是怎么猜出来的?她和现在的空明可不怎么像呢。”

“另一个,更不像……”冰歌终于抬起头来。是啊,照片里的这个人是长发,头发还全是黑色的,身形虽瘦,却比现在的空明前辈丰满得多。最重要的是,她的眼睛还是黑色的,也没有四个瞳孔。

“拍这张照片的时候,她们还在九覃附中读书——是巧国最好的大学的附属中学。三个人都是天之骄子,战争还没有发生,空明还没有做出那个预言,也就还没有生出重瞳,头发也没有变白。

“不过,我要和你说的是左边这个人。她就是姜锋,你的另一个监护人。确切地说,她才是你的第一监护人。”

“您不是吗?”

“不。她和你妈妈,还有空明,情谊极深哪。她们几乎就成为一家人了,只是后来……”谨杰笑了一下,“总之,无论是从法理还是情理上来讲,她都是你的第一监护人。”

“是的。只是她时常要深入险境,她不在的时候,就由我们照顾你。”邱茗说,“阿锋现在就在秘境里,上个月的任务。她本来不想接的,但是军令如山。我想,等你入学的时候,她差不多就回来了。”

冰歌又低下头去。

过了一会儿,她说:“那个……那个预言,是指什么?”

谨杰揽着她,目光却看向别的地方。她向上扯动了下嘴角,眉头却不由自主地蹙起,她张开口,说:“这要从十九年前说起了。

“当时,有个该被千刀万剐的罪人崛起了。他大搞所谓的‘民族纯化’,大肆屠杀山外界出身的法师,意图□□,入侵山外界。整个巧国,乃至茂洲,甚至整个灵界,都被他搅得腥风血雨、民不聊生。

“这个狗贼犯下无数更甚于恶鬼的罪行,但他法力高强,到了诡异的地步。整个灵界只有两个人,合力后才能与之一敌,一个是当今的外交总理——季悯德,一个是当今的军部副总司令——池介。

“但那罪人不知修了什么邪法,灵界众人,包括两位前辈,无论如何也杀不了他。整个灵界风雨飘摇,山外界也危在旦夕,所有山外界出身的法师,以及反对他的人,随时面临着死亡的风险。战争打到第五年,空明做出了一个预言——”

谨杰停顿了一瞬,继续道:“预言的内容是——‘不死之魔将被执剑之人打败,她将是这场战争的终结’。那个执剑之人,不是别人,正是你的阿娘,李君廉。一个彻头彻尾的山外界法师。她以身祭剑,杀灭了罪人的肉身,将他的恶魂封印在剑下。

“清缴罪人的残党又花了三年。局势清朗些后,你妈妈任云卿生了你。一年之后,你从第一人民医院的生命囊里出生。”

冰歌有些迟钝地抬起头:“生命囊……?”

“是啊。早在九千多年前,法师就不在体内生育了。”谨杰说。

冰歌沉默了一会儿,盯着照片,说:“那个罪人,叫什么名字?”

谨杰缓缓吐出两个字:“万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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