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
到底谁才是校长?
“校长先生,我收回前言。”格林德沃说着,一挥魔杖给所有校长的画像都戴上了耳罩,菲尼亚斯嘴里还额外塞了一团破布,而且,邓布利多还眼尖地注意到他的耳罩还是粉色的。
“什么前言?”邓布利多在椅子上坐下,问。
“我现在非常关心贵校的安全机制。”格林德脸沉的能滴下水来,“比如,我现在非常好奇到底是谁对我儿子施了夺魂咒呢?”
邓而利多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光知道奇洛没去看比赛,一定是去魔法石那儿了,他不担心这个,厄里斯魔镜在,伏地魔这辈子也别想拿到魔法石。
可谁知道奇洛居然和杰拉尔德撞上了?
“淡定,坐。”格林德沃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又重复了一遍那句合该主人说的话。
邓布利多看着他,微微皱起眉。
“你——?”
“我当然有对杰尔拉尔德作保护措施,在知道伏地魔回来之后。”格林德沃指尖旋转着魔杖,“不然我远在千里之外,怎么可能知道有人攻击他?”
“所以杰拉尔德没事?”邓布利多没动。
“当然。”格林德沃说,“如果他身上被施了束缚咒,吊坠——就是保护他的那东西,我亲自做的。在保护他不受黑魔法伤害的同时,也会冲开束缚咒。”
“很周到。”邓布利多还是有点担心,“我得去看看他。”
格林德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把他带到这儿来,当然。”邓布利多微笑道。
“爸爸!”
杰拉尔德地欣喜地扑上去,本想来一个父子情深的感人拥抱,但左手传来的一阵剧痛却无情地打散了这个想法。
“你来的正好,我刚刚还想找你,我——”
杰拉尔德猛地顾住了,小心地看了一眼邓布利多。
“你们谈吧,邓布利多善解人意地说,“麦格有事找我,我先去忙了。”
校长室的门关上了。杰拉尔德回过头,无意中扫见了校长画像们。
“呃······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格林德头也不回,“他们喜欢吧。”
“真怪。”杰拉尔德毫无心理负担地接受了这个说法。“爸爸,我想跟你说······”
杰拉尔德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见到格林德沃本人的喜悦慢慢消散了,他心里涌上一股莫名其妙的恐慌。
他明知是放虎归山却依然留了奇洛一命,格林德沃会怎么说?而且这愚蠢的行径还是他一时心软造成的,格林德沃会怎么想?
“你跟伏地魔撞上了?”格林德沃假装没发现他的异常,语气平常地问,“左手怎么了?”
“算是吧,其实也不算伏地魔本人······他好像只在附在某人的身上。左手是摔折的,弗雷女士,校医疗翼的,她给我用了生骨灵。”
格林德沃微微眯起眼,只能附在别人身上?
以后再说。
“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格林德沃摸了一把杰拉尔德的左臂,“还行,没长错地方。”
杰拉尔德张了张嘴,“我放奇洛——就是被伏地魔附身的那个人跑了,我——我本有可能杀了他以绝后患的······但我下不去手·······”
“具体过程呢?”格林德沃没发表什么评价,继续问。
杰拉尔德只好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对他说了,一边小心留意着格林德沃的反应。
格林德沃从始至终都没露出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在听到杰拉尔德说“······咒语成功了,我见到了虚影。”时才赞许地点了点头。
格林德沃表现出了对他而言超乎寻常的耐心,一直等到杰拉尔德说完才开口。
“鉴于这是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他说,“他的办公桌替他说‘仁慈从不是愚蠢’,但既然坐在这儿的人是我,所以我说:没错,确实愚蠢。”
杰拉尔德垂眼望着自己的脚尖。
“但也未必是错误的。”格林德沃不慌不忙地补上一句话。杰拉尔德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没错。”格林德沃看着那双与他相像的眼睛,“杰拉尔德,伏地魔附在奇洛身上并不代表他没有任何魔法能力,他‘愤怒地命令’很可能只是一个幌子,目的在逼你下手,这样——”
格林德沃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他就能通过某种特殊的模式攻击,甚至杀了你。”
杰拉尔德有点被搞糊涂了,“我要杀他,他就可能会杀了我?”
“黑魔法本身就是变化多端,以伤害他人为目的,或借伤害他人来达到某种目的。”格林德沃一俯身,从杰拉尔德颈间拽出吊坠“——而杀人,在这个领域几乎可以被视为一种仪式。”
“仪式?”杰拉尔德身体前倾,重复道。
“对。”格林德沃干脆地说,指间捏着吊坠仔细打量,“对现在的你来说太超纲了,过几年再说——看,奇洛夺魂咒的水平还凑合。”
格林德沃张开手,刚才被他一直拢在手中的吊坠映在杰拉尔德眼里。
杰拉尔德大吃一惊:
吊坠原本晶莹剔透,不含一点杂质。而现在,在它的正中心出现了一点红色。如果硬要说像什么······那大概就类似于:把一滴血滴进水里,那滴血在水里慢慢舒展开的样子。杰拉尔德在心里比较着。
格林德沃松开手,示意杰拉尔德把吊坠放回去,“记着,什么时候它完全变成了红色,那就意味着它正式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