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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他的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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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什么是永恒?

柯跃尘会毫不犹豫地回答,这一刻就是永恒。

他们在喧嚣璀璨的城市街头旁若无人地接吻,头顶一件湿而未透的西装和一场倾盆如盖的大雨。

身处的仿佛不是闹市,而是巨大的人造景观,雷鸣电闪、光影声音皆成了无关紧要的布景,根本进入不了柯跃尘的耳朵和眼睛里。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嘴巴过于忙碌的原因。

易垒吻得很投入,也很温柔,他按着柯跃尘后颈的那只手温暖又潮湿,时而深入到发丝间,时而转移至脸颊上。

四片嘴唇紧紧贴在一起,蠕动着,吸吮着,难舍难分,但没过多久,大雨便穿透薄薄的衣料,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渗进来。

雨水顺着额头淌过鼻梁,流进嘴巴,一口急切的气息吸进去,立刻变成剧烈的喘息咳出来。

连咳带喘了好一会儿,柯跃尘才慢慢恢复平静,他搂住易垒的脖子,两人额头靠在一起,鼻尖还有意乱情迷的余蕴。

雨还在下,易垒把那件湿透的西装扔到一边,用双手遮挡柯跃尘脸上源源而下的水流,低声问:“还要不要?”

要,当然要,没有什么时候比此时此刻更想要。

但在那之前,得先确认一件事。

“易垒......”柯跃尘闭上眼,深深吸入一口气,“我在你心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对吗?”

“对。”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对我的感情都是出自真心,是吗?”

“是。”

柯跃尘一下愣住,没想到他会回答得这么干脆。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易垒笑了笑,指腹抹过他湿漉漉的眉角,“我从来没有像喜欢你一样喜欢过其他人。”

那一刻,只觉得耳边“砰”的一声,传来像是玻璃碎裂的声音,有什么东西挣脱了束缚,正破壳而出。

一时间,所有的光线、声音、雨水都朝他们聚集过来,那么明亮,那么嘈杂,那么冰冷,他们像是终于从虚幻的人造景观中摆脱出来,回到正常的真实的鲜活的世界了。

“轰隆——”,雨点如钢珠一般砸在身上,夜空被闪电扯烂撕碎,电光忽明忽灭,投射在眼前这个人的脸上。

那是一张水迹斑斑的脸,虽有些狼狈,却不失锋棱俊朗,亦不失桀骜乖张,恰似多年前那个舞台之上,光影之下的少年。

心脏猛地震颤了一下,似被沉重的钟椎敲击过,柯跃尘终于忍不住,收紧手臂吻了上去。

按照某人一惯的流氓行径,如果不出意外,到家后他会直接把易垒摁倒在床上。

然而回去的路走到中途,雨突然停了,仿佛一把酣畅淋漓的澡冲到一半,被人夺走了花洒。

没了水的浇淋,身上只剩下寒冷,真的太冷了,路上还打不到车,柯跃尘哆嗦着回到家,一进门就被易垒推进浴室。

热雾升腾,空气潮湿而氤氲,此情此景亦适宜暧昧发酵。

可衣服还没脱完,易垒便出去了,徒留那些冻而未封的旖旎想法在柯跃尘脑海中挥之不去。

以前那个小木屋,也有个跟这里差不多大的浴室,两块透明玻璃隔出的狭窄空间,墙面地面皆是打磨过的哑光白瓷,脸颊和身体贴上去的时候,会有点凉。

那个小小的空间里,装着他们的第一次,和后来的很多很多次。

初嘗禁果的滋味至今犹新,只因疼痛占据了当时绝大部分感官。

那时候柯跃尘觉得自己像一只桔子,被强行破开缺口,剝去果皮,窃取果肉。

后来,他又觉得自己像一把琴。

像二胡或者小提琴那样,是一把独属于易垒的琴。

水流声戛然而止,柯跃尘抹掉脸上的水渍,打算给家里准备点东西,以备不时之需。

上次他临时起意,利刃出鞘之际才惊觉手边没有辅助作案的工具,情急之下,只能拿出平时擦脸的乳液来代替。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效果不太尽如人意。

于是心中不免感叹,这种事果然还是术业有专攻,来不得半点含糊。

就是不知道楼下药店有没有他们过去常用的那个牌子。

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厨房里灯光正亮,除了油烟机和灶台,还有连续不断的“咕嘟”声冒出来,也不知道那人大晚上在里面忙活什么。

迅速穿戴整齐,柯跃尘拿了钥匙准备下楼,临门一脚忽然想到什么,立马扭头折回来。

“那个......”他把脑袋戳在厨房门口,身体却扭扭捏捏地躲在门后,“你给我点钱。”

大概是为了防止他偷偷摸摸溜出去买烟,前几天,易垒把他身上的现金和银行卡都收走了,加上没有手机,眼下他一穷二白,口袋比易少爷洗的碗都干净。

明明一礼拜前,那个手握大叠鲜红的毛爷爷,面露耀武扬威的资本家嘴脸,别人叫他往东他偏要往西的人,也是他。

“妻管严”这种东西竟然还可以速成,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灶台前,易垒正搅拌一口飘着白气的汤锅,他微微抬眼,手却没停:“要多少?”

这突如其来的一问令柯跃尘当场哑然,具体金额他从没想过,此刻大脑方才飞速运转。

要多少合适?

当年那玩意儿多少钱一瓶来着?

五十八十够不够?一百两百这人会不会起疑?

“怎么,还没想好?”易垒转动勺柄,舀出半勺暗黄色的液体,放在嘴边吹气,“那想好买什么了没有?”

“就、就买两瓶水!”柯跃尘连忙回答,说完觉得不够,又心虚地举起一只手,立誓似的补充,“绝对不是买烟!”

不心虚能怎么办?

难道坦白从宽,说出去买两瓶润/滑/液?

“咚——”,锅前那人放下勺子,取出一只白瓷小碗:“水就不用买了,我正好煮了姜汤。”

厨房里灯火通明,柯跃尘只觉得眼前一黑——润滑液买不成也就算了,那一锅黑乎乎的不明液体竟然还是姜汤?

这个混蛋怎么总能搞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让他喝?

核桃牛奶也就算了,毕竟他不讨厌牛奶,可姜汤算怎么回事?

过去易垒做菜,都会避重就轻地使用姜汁,并且严格控制用量,只因柯跃尘不吃姜。

是以他不会不清楚,让柯跃尘喝姜汤,约等于要他的命。

转眼间,易垒已经将姜汤盛出两碗,一手端着一只往外走,大有不顾别人死活的意味。

见状,柯跃尘也不甘示弱,立刻化身拦路虎,截断他的去路。

两人狭路相逢在厨房门口,一个双手叉腰,气焰嚣张,一个两手悬空,面露无奈。

相持几秒后,还是易少爷率先发扬起人道主义精神,将汤碗送回案台上。

他已经换上了干爽的棉T恤和运动裤,头发吹至半干,搂过来的时候,身上有洗衣液的香味:“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他双手按住柯跃尘的后背,轻轻抚摸着,“那件事我们等等再说,你先听话,把汤喝了。”

“为什么要等?”柯跃尘把头从对方怀里探出来,“是不是因为上次我把你弄疼了?”

话音刚落,易垒脸色倏地变了,变得有点难看。

柯跃尘却丝毫没有察觉,见那人转身要走,立即追上去从背后抱住:“上次是我不好!”他双手交叉扣住易垒的腰,像一只胡搅蛮缠的癞皮狗,“这次我一定加倍小心,保证让你舒服!”

沉默的间隙,易垒没有动,但也没有推开他,柯跃尘以为他即将松口,便又卖乖似的凑过去,在那人后颈上亲了一下:“弟弟,”他语气绵软,极尽谄媚之相,“你就再让我试一次,好不好?”

“你真的要做?”那人绷着身体,幽幽地问。

“当然!”柯跃尘不假思索地回答。

下一秒,只听一声轻蔑地冷笑,然后柯跃尘就像一棵树一样,被人连根拔起。

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感袭来,片刻后睁开眼,柯跃尘发现自己躺在卧室床上,易垒已经俯身压上来,单手掐住他的脖子。

这时候是说不出话的,甚至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房间里没有开灯,那人的脸半明半暗,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像一只半人半神的兽。

可不过一个眨眼的工夫,那点神性便消失不见了,一切归于野蛮和黑暗——他用力吻过来。

对于一头野兽来说,那或许根本算不上是吻,而是撕咬——胸口、脖子、肩膀,都被他用牙齿一一碾过,火辣辣的,带着钝闷粗糙的痛。

柯跃尘的挣扎是下意识的,任谁成为一头野兽的狩猎目标,都会忍不住颤栗。

他曲起一条腿想要翻身,却被易垒拨开用膝盖顶住,尔后便被锁死,完全动不了了。

“你不是很想上我吗?”易垒松开柯跃尘的脖子,转而反剪住他的双手,恶声恶气地说,“那就看看待会你还能剩下多少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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