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尔蒙一散,他们就是两具空壳而已。
至于他说会考虑娶她,就更不可能了。他之前有多嫌弃她,她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
转念一想,和她结婚,好像也能刺激到白月光。就像在说,看吧,我宁可和这样的人结婚,也不会再看她一眼了,因为不在乎你了。
多么幼稚。
只有真爱,他才会做出这样不符他人设的举动。但他没发现,他最初挑的联姻对象,还是有她的影子。
他还是没放下,所以借着工作的由头,又去了美国。
他这次回来,可能是又坐了冷板凳,才和她这般亲昵。
“是吗。”周逸哲抱起她,端到岩板上,侧头舔吻她的耳朵,舌头钻入,嗓音低沉,“可你的身体,却在很热烈地欢迎我呢。你听见了吗?”
“.....什、什么...”
他带有腕表的手伸进裙摆,“茉莉花开时,花蕊颤抖的声音。”
花蕊被淬压出汁水来。
男人用手帕擦去她唇角的口水。
也不知道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她以极度羞耻的姿势趴在他身上。她不喜欢趴着,容易喘不过气。他故意用这样的方式罚她,勾她起劲去接近他,
而他从容地半躺在那,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自给自足。他在培养她,培养她对他的欲望,稍加时日,她就会自愿地走向他。
周逸哲嘴角勾起抹微不可见的得意的笑,抬手摸她头发,“累了吗?要不要喝点水?”
他坐在那,像大方邀请她,再继续品尝几口硬菜的绅士。那种不嫌她坐姿不端,也没嫌弃她吃相,乐意多留出点时间给她磨蹭去喂饱自己,然后自觉地掏出一张黑卡,去前台结账的,骨子里透着教养的有钱人。
看她泪眼濛濛,嫩脸绯红如蜜桃,轻轻一戳,就能流出很多水。
尤其是她咬唇的时候,会溢出甜腻的果香。
他用手抚她的侧脸,手指顺着她的唇瓣伸进去,挺身间,她自然地挑舌卷住了他的指尖。
她的嘴巴柔软,像一张漂亮的温床。
看她口腔里面抽搐,他的呼吸声逐渐加重。
“没人和你抢,都是你的。”
他在震震的皮肉上,轻拍两下。随后抽出手指,仰头一下下地啄吻她,哑声提醒:“放松点,不然你很容易受伤。”
蒋孟鸢睡到天昏地暗,不知道被灌了几瓶水。感觉浑身都是湿的,像吃过退烧药,越睡越累,回忆起各种细节,她羞愤地深埋到被子里。
一定是中蛊了,那一定不是她,她怎么可能那样.....她烦躁地翻身,却撞入了男人结实的怀抱。他侧躺着,一只手就能搂住她那纤细的腰部,稍加推拉,她整个人就会嵌入他的身体里去。
他还没走吗?
“与其喝那里的酒,”他把头埋在她颈窝处,懒着音说:“不如喝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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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人见温青满脸阴郁,放下菜肴,相继识趣地走开。蒋星葵坐在角落里喝汤,自蒋孟鸢离家出走后,这个家异常安静。蒋非川很少回家吃饭,她也是按例挤出时间,回家看一眼父母。
落座前,听说母亲朝佣人撒了一通气,摔了好一些东西。她从旁问一番才知,赵白端的收官之作被周逸哲拍走了。那幅画她叮了很久,筹集好现金却铩羽而归,心里很不痛快。
蒋非川一脸无奈,“夫人,我在周逸哲面前还不敢出大气,你却要抢他看中的东西。周逸哲是谁?你不会以为,你给他个女儿,就会对你言听计从吧?是我们高攀了人家,古时候,送个和亲公主,还稳不住匈奴,更何况,周家也不太满意阿鸢....”
见她恼,他低声劝她 ,“夫人呐,你也不缺这一幅。”
“你当我只为了画?”
“那是.....?”
“我还不是为了时越。”温青说,“我打听到许家老夫人,最喜欢的就是赵白端先生的画。你想,我要是把这画送他,他没准一高兴,时越的婚事不就更顺利了?”
蒋非川撇眉,“夫人,一入候门深似海,周家尚且如此,更别说许家了...我们时越的脾气,你让他入赘,他哪里肯?”
“入赘有什么不好?当初你不也入?”温青没好气,“我那嫂子也不用心,时越都多大了,早该给他看着了。不行,不行!我好不容易给他找的一门好亲事,不能就这样没了。得叫他赶紧回来....”
她又气起来,指着蒋星葵骂道:“还有你!非死犟,不争气!周家是多好的大族,清朝就富甲一方。这样好的人家挑上你,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打灯笼都找不着。你嫁过去,我,你爸脸上也有光啊!”
蒋星葵低头,停止喝汤,“阿鸢,就没光吗?”
“光?她给我什么光了?”
她这个女儿攀上周逸哲,就更不听话了。把她父亲气出病来,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还不算,今天,她就看着她出丑,站在那也不说句话。真是嫁出去的女儿,胳膊肘就会往外拐。
温青不由得开始忧心,温家,时越,这两样东西在心里来回在盘算,她急得不行。再这样下去,时越没了依傍,温家的产业都要被温四月那丫头夺去了。
那丫头,又得父亲喜欢。温青手里的帕子,打了一圈又一圈。
蒋星葵一卸妆就赶过来,现在真是乏了,“剧组还有事,女儿就先走了。”
温青拍桌,“走什么走?留下来,明天带你去酒会。”
蒋非川叹气,出声先让蒋星葵离开,后又安慰温青,“时越的事,我来办。文港在建,周家多少会给我个薄面。我们两家人,还没正式地吃顿饭吧?”
“你是说....?”
蒋非川握住她的手,安慰她,“两家父母在,周逸哲孝顺,肯定会答应这件小事的。他现在不同意,估计是因为上个月,岳父打了阿鸢的事。哎,你们也是冲动了...”
“他们虽没什么感情,但周家也是要面子的呀。阿鸢既给了过去,就不单单是我们的女儿了....哎!到时候,我们态度低一点,两家人各退一步,和和气气的,还有什么谈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