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然在苏静的启发下，开始思考患者背景因素对药效的影响。第二天上班，他在团队会议上提出了这个想法。

“我们可以尝试分析患者的生活方式、饮食习惯，甚至心理状态，看看是否有潜在的影响因素。”

王倩皱了皱眉：“这些变量很难量化，而且目前的数据里并没有完整的记录。”

“没错，所以我们可以结合医院的临床观察，尝试寻找一些间接指标，比如患者的体重变化、血糖波动、睡眠质量等。”顾然解释道。

程向阳点头：“这个思路很有意思。如果能找到影响药效的关键因素，甚至可以优化用药指导，提高患者依从性。”

团队决定尝试分析现有数据，并与合作医院的医生交流，看看是否能补充相关信息。

当晚，顾然照例和苏静见面。

“你们真的开始研究生活方式对药物的影响了？”苏静听完后，微微一笑。

顾然点头：“虽然不一定能得出明确的结论，但至少值得尝试。”

苏静轻轻吹了吹茶水，低声道：“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怎么看待中医？”

顾然一愣，思索片刻后说道：“我认可中医的经验积累，但从现代医学的角度来看，中医的方法论缺乏可重复性验证，所以我更倾向于把它作为一种补充医学来看待。”

苏静微微皱眉：“可是在日常生活中，你其实是相信它的，对吧？”

顾然笑了笑：“就像你说的，中医看的是整体趋势，而西医追求精准。如果两者可以互相参考，也许能找到更合理的解释方式。”

苏静轻声叹息：“但现实是，很多人要么全盘否定中医，要么完全排斥西医。就像是站在两条平行线上，谁都不愿意真正理解对方。”

顾然静静地看着她，忽然问道：“你希望别人如何理解中医？”

苏静抬起头，眼神坚定：“我希望它被真正研究，而不是被误解。”

顾然微微一笑，端起茶杯：“那就让我们各自努力。”

两人沉默地喝着茶，窗外的街灯投下温暖的光影。

顾然忽然注意到，苏静的围巾还是那天自己给她的那条。

“你还戴着？”他随口问了一句。

苏静低头看了一眼，轻轻地笑了：“挺暖和的。”

顾然看着她，心里微微一动，但没有再说什么。

夜色下，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未明的情绪，像是两条平行线，开始有了交汇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