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桌面壁纸，一个圆圆脸，白白的，有点微胖的女性笑得眼睛眯到了一起，怀里抱着个大胖小子，一看就很幸福：“我不是流量，不怕被人知道，但也觉得没必要特意官宣。”

他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我俩高中认识的，别看她笑成这样，脾气特泼，气急了跟要拿刀砍我一样，我儿子今年三岁半，也特捣蛋，一看就像她，她还老不承认，我回家少，她为了照顾孩子，前年辞职了，我觉得挺对不起她的，她上学那会成绩就特好，人也要强，我总觉得她不该就这样呆在家里了，谁知道人家在家拍萌娃短视频，直播带货，干得不比我差，她就跟我说，拍到我什么时候不想拍了为止，凡事有她给撑着，你们说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厉害……”

余温和欧阳都认认真真听着。

又过了一会，剧组的人来喊，说要给曾问渠办个小的杀青仪式。

确实挺小，放了几个小礼炮，一起喊了句祝曾问渠前程锦绣，鹏程万里，几个导演也拉着说了几句话，就放他来跟欧阳余温吃饭了。

这个圈子就这样，说冷也冷，说热也热。

欧阳依旧订了她们最开始聚餐的那个饭店，曾问渠也依旧不喝酒。

“跟你们说实话吧，不是工作不喝酒，是你们嫂子不让我喝，”曾问渠端起茶杯：“今晚还得回家看孩子，曾哥跟你们就不整那些虚的了，都在茶里，你们俩要愿意喝就喝点，行不行？”

余温欧阳怎么可能不行。

余温：“我也不是个爱喝酒的人。”

欧阳：“我酒精过敏。”

吃完饭后，欧阳拿出手机：“曾哥，余同学，咱们拍张合照吧。”

余温和曾问渠各自在镜头里找好了位置。

拍好后，余温看了看照片。

欧阳手臂长，镜头框住了整个窗户和她们面前盖着典雅方巾的餐桌，窗外是饭店的小院，院子里有一棵百年银杏，金黄的叶片与棕色的树干被一齐装进红木的窗棱，曾问渠坐在中间，平头短发，眉疏目亮，温和又爽朗地笑着，左边是二十三岁事业刚刚起步的余温，右边是十八岁刚入圈便爆火的欧阳。

又过了一周，欧阳也杀青了。

就像蒋熙和张康在张苗苗的人生中退场的顺序一样。

最后只剩下余温自己，饰演着张苗苗。

张苗苗开始融入这个社会了。

她不再是一无所知。

她开始能体会到张康曾经体会到的一切，开始拥有了张康教过她无数次的自尊，是非，荣耻。

这也证明她终于成了这个社会真正的一份子。

张康可以放心了。

12月18日，余温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