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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吻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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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的金色箭矢刺破云层时,塞拉菲娜正蜷缩在霍格沃茨西塔楼顶。月光将她浓密的金发染成银瀑,蓝宝石耳钉在雷光中折射出幽芒,精致的面容仿佛米开朗基罗刀下的天使雕像。当她伸手接住坠落的雨滴,水珠竟在空中凝成梅林圣殿的微缩投影——这是她转学以来发现的第七个古代魔法节点。

"安布罗休斯!"

詹姆·波特气急败坏的喊声从旋转楼梯传来,塞拉菲娜迅速抹去空中幻象。少年冲上天台时,雨水正顺着她瓷白的脖颈滑入领口,他莫名想起母亲收藏的东方瓷器,那些在烛光下流转月华的珍贵藏品。

"麦格教授说你再翘课就关禁闭!"他举起魔杖照亮少女苍白的脸,却见她蓝眸深处有星璇流转,惊得后退半步撞上石柱。

塞拉菲娜忽然贴近,带着青草香的气息拂过他耳际:"波特级长是在担心我?"指尖若有似无划过他胸膛,暗地里将对方翻涌的恼怒情绪吸入血脉。当詹姆耳尖通红地逃下楼时,她倚着滴水兽轻笑,发梢凝结的冰晶映出魔药教室窗边——雷古勒斯·布莱克正用银刀雕刻瞌睡豆,灰眸却透过雨幕锁定了塔楼。

三小时后,塞拉菲娜拖着湿透的长袍踏入地牢。菲戈教授的机械义眼在龙血蒸汽中转动:"今天练习地脉共鸣。"他弹指点燃炼金炉,火光将少女的影子投射成十二翼堕天使,石壁上的古代如尼文突然发出蜂鸣,"用上周在禁林感知的地脉震颤,激活玄武岩中的守护符文。"他魔杖轻点地面,三道裂痕中涌出幽蓝地火,"记住,古代魔法是与世界血脉的对话——"地火在他指尖聚成齿轮形状,"像这样,让岩石听见你的心跳。"

禁书区的霉味混着羊皮纸腐朽气息,塞拉菲娜在《被诅咒的炼金术》书架前驻足。暗处突然传来纸张撕裂声——小巴蒂·克劳奇从阴影中现身,稻草色头发沾满蛛网,雀斑在月光下像撒落的罂粟籽。他举着滋滋冒烟的窥镜,镜片映出少女周身浮动的金色丝线。

"又在偷窥?"突然出现的寒气让他后颈汗毛倒立。斯内普的魔杖顶住他脊椎,"麦克唐纳中咒那晚,你也在现场。"

小巴蒂感受着杖尖传来的黑魔法波动,忽然笑出声:"你明明能用神锋无影救她,却选择记录她抽搐的频次。"他转身时故意碰倒书架,月光恰好在两人之间划出明暗界线,"我们有什么区别?"

跌落的水晶球滚到塞拉菲娜脚边,映出两个对峙的少年。她忽然抬头,眼瞳中的星璇让水晶球表面浮现裂纹。小巴蒂感觉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压迫着他,就像有无数双冰冷的手在扼住他的咽喉。直到莉莉的惊呼从楼下传来,这股禁锢感才突然消失。

"她看我们的眼神......"斯内普的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像是在看实验材料。"

魔药课的阴冷气息裹住塞拉菲娜的脚踝。当她伸手取龙角粉时,雷古勒斯精准接住滑落的玻璃瓶,指尖擦过她袖口梅林刺青的瞬间,炼金沙漏在袍袋开始倒流。整节课少年级长的羊皮纸边缘都爬满密语:03:17/天文塔/魔力峰值,而塞拉菲娜的坩埚里,生死水正蒸腾出金色雾霭。

"特批课表。"麦格教授在宵禁前拦下她,目光扫过少女锁骨处新添的灼痕,"邓布利多认为你需要...特别指导。"羊皮纸上课程名称正在融化重组,一瞬间扭曲成古代如尼文写就的《梅林后裔必修课》后又瞬间恢复原样,她揉了揉眼睛。

天文塔顶的狂风掀起塞拉菲娜的丝绸睡裙,露出脚踝缠绕的发光藤蔓。小天狼星·布莱克倒挂在护栏外,典雅的侧脸被月光镀上银边:"又要进行你那神秘的午夜仪式?"

"或许在等流星许愿?"她将指尖伸向虚空,群星突然开始逆向旋转。当小天狼星震惊于这违背天文学常识的景象时,塞拉菲娜已悄悄吸收了他对家族束缚的憎恶——多么甜美的负面情绪,比蜂蜜公爵的巧克力更令人上瘾。

四月满月将禁林染成银蓝,塞拉菲娜的金发在夜风中翻涌如熔金瀑布。当她徒手拧断盗猎者脖颈时,蓝宝石耳钉突然迸发灼热——梅林试炼的活体迷宫正在成型,数千只噬魂鸦衔着腐肉盘旋成螺旋结界。

"出来吧兰洛克。"她碾碎掌心的窥镜碎片,机械润滑油的气味刺痛鼻腔,"用渡鸦当眼线,不嫌老套?"

妖精炼金师从古栎树瘤中浮出,左眼机械义肢泛着翡翠毒光:"安布罗休斯小姐还是这么热衷角色扮演。"他弹指催动腐蚀古藤,藤蔓表面浮现被吞噬的麻瓜孩童面容,"救世主?刽子手?你吸收黑暗能量的样子可比噬魂鸦美味多了。"

塞拉菲娜的龙皮靴陷入翻涌的腐殖质,被迫张开双臂接纳袭来的诅咒洪流。过量黑暗能量让左眼瞳孔竖成蛇瞳,右半边脸却愈发圣洁如大理石雕像。兰洛克癫狂的笑声中,她听见母亲临终遗言在耳畔炸响:当兽瞳显现,切记不可...

古藤绞住她脚踝拖向祭坛的刹那,禁林突然燃起幽蓝大火。塞拉菲娜在灼痛中看清火焰纹路——这正是妖精失传的机械诅咒术,火舌舔舐过的焦土竟浮现出中世纪巫师焚烧妖精锻炉的壁画残页。

"惊喜吗?"兰洛克将机械爪刺入她肩胛,齿轮转动声混着骨骼摩擦的脆响,强迫她注视祭坛核心的胚胎罐,罐中漂浮的半透明生物正用机械义眼转动,"你们巫师在妖精锻炉里搞的活体实验,现在反噬的滋味如何?"他的机械义眼迸出怨毒的光,"三百年前你们用妖精婴儿淬炼魔杖芯,现在轮到你们的血脉成为燃料!"

塞拉菲娜的蛇瞳突然流下血泪。当她咬破舌尖准备吟诵禁咒时,一道粉碎咒擦着兰洛克的机械臂划过——小天狼星·布莱克踏着燃烧的橡树枝跃入战场,典雅的侧脸被火星镀上金边。

"带她走!"菲戈教授的声音从地脉传来,老人正用炼金罗盘篡改空间坐标。塞拉菲娜却挣开小天狼星的怀抱,任由兽化左眼迸发的幽光吞噬整片腐藤。

当最后一条古藤化作灰烬,透支魔力的少女踉跄跪地。小天狼星接住她下坠的身躯,却在触及她蛇瞳的瞬间被拽住衣领——塞拉菲娜染血的指尖陷入少年后颈,兰洛克的恐惧情绪在血管里沸腾成灼热的岩浆。

"等等,你..."抗议声被血腥味的吻封缄。

月光从噬魂鸦溃散的缝隙漏下,照亮少女颤抖的睫毛。她凭着本能啃咬对方下唇,像幼兽舔舐带毒的蜜糖。小天狼星瞳孔骤然收缩,扶在她腰际的手掌渗出薄汗——十三岁金发少女的亲吻毫无章法,却比任何黑魔法更令人战栗。

纠缠的呼吸间,塞拉菲娜尝到兰洛克记忆里炼金熔炉的锈味。那些对力量的贪婪化作实体,在她舌尖凝成细小的齿轮。当尖牙不慎划破少年唇角,暗红血珠竟在皮肤表面蒸发成金雾——这是梅林血脉在吞噬不属于她的欲望。

"够了..."小天狼星扣住她后脑想终止这个危险的吻,却被少女突然爆发的魔力钉在原地。塞拉菲娜的蛇瞳泛起水光,机械性加深这个掺杂着疼痛与宣泄的初吻。她不明白自己为何攥紧对方黑袍褶皱,就像不明白为何暴走的古代魔法会具象成缠绕两人手腕的金色丝线。

五分钟后,禁林大火在扭曲的空间波动中熄灭。塞拉菲娜猛地推开少年,踉跄着跌坐在焦黑的树根上。月光重新洗亮她恢复湛蓝的右眼,红肿的唇瓣残留着不属于自己的青柠气息——那是布莱克家族古龙水与血腥味的混合体。

“抱歉 ——” 她的声音卡在喉间,指尖刚触到发麻的嘴唇就猛地缩回。小天狼星的灰眸映着她骤然收缩的瞳孔,那里不再有慌乱的水光,只有机械齿轮般冷冽的警惕。喉间泛起的铁锈味不是恐惧,而是魔力透支的前兆 —— 刚才吸收兰洛克残余能量时,她故意多吞了三分,只为测试金纹的极限。

“塞拉?” 小天狼星的手掌刚要触碰她肩头,塞拉菲娜的视线已扫过他身后的阴影。没有追踪魔法的荧光,没有齿轮转动的异响,只有黑湖的夜风卷着雪粒子扑进领口。她突然意识到,这次失控与兰洛克无关,只是古老契约在抗议她对黑暗能量的过度汲取。

警惕的眸光尚未完全褪去,膝弯突然发软。塞拉菲娜踉跄着撞进小天狼星怀里,金纹在视网膜上炸成细碎的齿轮光斑。最后一刻,她扯住他的领带,不让自己完全倒地:“别… 别用白鲜香精…” 话尾消散在夜骐的哀鸣中,意识坠入黑暗前,唯一清晰的是他胸牌硌着她额头的触感 —— 这次晕倒,不是因为陷阱,而是她亲手为自己设的、测试契约底线的局。

雷古勒斯在医疗翼窗前捏碎玻璃杯。透过兄长凌乱的黑发,他看见少女锁骨处的梅林刺青正渗出金血。那些滴落的液体在空中凝结成兰洛克的机械义眼图腾,又在晨曦中碎成星尘。

阁楼阴影里的小巴蒂·克劳奇咬破指尖,在羊皮纸上疯狂书写:接触式情绪转移效率达300%。窥镜碎片映出塞拉菲娜无意识抚摸嘴唇的模样,他突然将滚烫的额头贴上冰冷石壁——某种比黑魔王更危险的吸引力正在血脉里苏醒。

“你怎么找到我的?” 塞拉菲娜蜷缩在床幔阴影里,指尖捏着被角的银线刺绣,声音闷得像浸了黑湖的水。月光从窗棂漏进来,在小天狼星肩头镀上银边,他攥着的活点地图边缘还滴着禁林的腐叶汁。

少年的喉结滚动,渡鸦羽毛从领口滑落:“活点地图上你的标记在禁林边缘疯狂跳动,像被撒了把荧光粉。” 他刻意忽略地图中央那道被金纹灼焦的空白区域,那里本应标着 “梅林圣殿入口”,“我跟着黑湖的磷光,看见你的血迹在腐叶上烧出渡鸦形状。”

塞拉菲娜的睫毛颤动,金纹在腕间蜷成细蛇。她想起上周在厨房撞见他偷改地图咒文,笔尖的银狼图腾总在她夜游时自动避开禁书区。“你早该学会尊重别人的隐私。” 她扯过毛毯盖住发烫的耳垂,却在触到他掌心老茧时顿住 —— 那是替她挡下机械爪的印记,“就像我尊重你在尖叫棚屋藏的威士忌酒窖。”

小天狼星的嘴角扬起自嘲的笑,指腹擦过她手背的金纹:“可你的隐私总沾着黑魔王的窥镜碎片。” 他忽然凑近,雪松气息混着禁林烟火味扑面而来,“昨晚在猪头酒吧,你的金纹在地板刻下的圣殿坐标,连克利切的舌头都能顺着舔到。”

床幔突然被夜风掀起一角,塞拉菲娜看见他袖口露出的渡鸦羽毛 —— 那是她十二岁生日时送的,如今边缘已被咒文灼焦。“下次用荧光咒。” 她别过脸,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至少比跟踪狂的呼吸声体面些。”

小天狼星的笑声震得床架轻响,却在看见她锁骨处的金血时骤然沉默。他掏出被碾碎的窥镜碎片,兰洛克的机械音残片还在滋滋作响:“听见了吗?他说你的初吻带着齿轮的铁锈味。”

塞拉菲娜的指尖骤然收紧,金纹在碎片表面烙出微型机械龙:“那你该庆幸,” 她忽然盯住他唇角未愈的咬痕,蓝眸闪过细碎的光,“我的獠牙没沾着妖精的毒液。”

夜风穿过窗棂,吹熄灯烛。在绝对的黑暗里,小天狼星听见她低语:“下次别用活点地图。” 金纹在他掌心亮起,绘出霍格沃茨密道图,“用黑湖的巨乌贼 —— 它们的触须,比你的渡鸦更懂得保持距离。”

他忽然握住她的手,感受着金纹在脉搏上的震颤:“可巨乌贼不会在你摔下天文塔时,用翅膀接住你。”

床幔重新归于寂静,塞拉菲娜望着他离去的剪影,指尖摩挲着掌心的渡鸦印记。厌恶像黑湖水般漫上来,却在想起他浑身烟火味冲进禁林的模样时,泛起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酸涩的暖意。梅林的契约或许能篡改记忆,却改不了他掌心的温度,那是比任何追踪咒都更危险的,无法被齿轮碾碎的,真实的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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