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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腾小说网 > 世子造反她摄政 > 第2章 忠臣

第2章 忠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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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威震天下的东祁暗军元帅魏器的条件实在苛刻,但是为了平州城,李如花也只得点头答应。

李如花从房里出来,苏恨水眼睛一亮:“师父,他想要什么,搞得这么神秘?”

“既然你都觉得神秘,那必然就是不可告人的秘密,苏恨水,你这儿……”宋星辰指了指脑子,随即一手接住苏恨水拍来的巴掌。

少女的手腕握着手中,只要轻轻一捏,即可折断。

苏恨水没有扯动,而是另一巴掌补上。宋星辰挨了一际耳光,向后一退:“真是粗鄙。”

苏恨水脑袋歪起,嘴角一咧:“废物就是废物,还说什么粗鄙。”

“恨水,从见面开始就一直打到现在。”李如花摇摇头。

苏恨水瞪了宋星辰一眼,跑到李如花身侧,小声说道:“师父,听说当年魏器起兵造反,江湖也一直流传他有金山银山。”

李如花冷冷的回她一句:“恨水,注意你的言行。”

祁帝心腹大患不为外患,而为内忧。

西赤总是边疆扰民,屡屡挑衅,祁帝却不以为然,不痛不痒。

西赤吃过不少败战,吸取教训,此次卷土重来,势在必得。

也有官员曾上书劝谏君王,要打就痛快地打回去。西赤边境扰民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东祁男儿也不是怕死之辈!

可惜一次次劝谏毫无意义,有官说打战劳民伤财,有官说和和气气才是美。

后来君王又削弱兵权,说是简兵精兵,降低俸禄,却愈发懒散怠慢军事。又为江湖留有魏器此等贼臣,带着三千精锐暗军。祁帝更加依赖宦官,大内司有佑祁卫和护城卫。薛公公在侧,政权和军事皆独大。

于是大祁内患怠军之下,西赤一鼓作气,接连攻破沙河关,汉关,三年之内足足拿下八座城池!

而苏恨水他们此行,是为请暗军出手相助,希望江湖中人团结,一致抗敌。

平州和莫关,都不能失守。

来时五六日,回时因为整军待发,需个七八日,苏恨水和宋星辰先行一步回平州。

平州,边城之一。

齐清宴被贬至平州,如今赤军打来,他身为一州之主,肩负重任。可帝王突然诏他回京,齐清宴第一次抗旨不尊,拿剑抵在脖颈前,誓死不回京,写下《绝笔书》。

臣此一行,住进平州复曾经。淋窗凿壁光,夜生苦塞霜。昔奄奄如枯木,父奔母辛人世苦,登科入仕铸风骨,得君甘露。臣如微草,蒙君错爱,权高于顶,必遭蒸煮。谏君强军壮马,围墙御赤。君拂然怒,臣亦戚凄。踏平州之境,心幽暗堵。民生食草木,衣不蔽体。破屋连雨摇湿床,孩儿呛死母中怀。赤攻芸良军心散,民入贼城取碎银。

民为生且不惧死,而军又有何惧?初失沙河城,君不见赤水天上将。威风八面,势如破竹。常道猖狂小儿,伤我百姓,夺我城!

可见京仙入梦乡,绵糖细软香糕甜,青女柳腰朱唇红。云盈绕柱歌绕梁,舞姬展技酒肆意。谈笑风声嘲将军,五万兵马存两万。君醉君梦君不见,疆民哀嚎江山无岁。

不同寸木失水桶,端汤不见细粪尝。愿君收淫心,敛奢行。重国将,体兵心。放商道,督财源。察民情,灭苦难。愿国丰财昌顺,勇军永安,善民康乐!

臣出口无状,臣愤然。臣以死表忠,臣无悔。城亡臣亦死,冀君遂臣愿。

于馨德年无日月,齐,绝笔。

齐清宴十六岁中举,宦海沉浮十载,二十六岁竟只为守一城而指控帝王。

明明是文臣,却有武将的铮铮铁骨。

绝笔书送至京都城,骇人听闻。

学子诵读,悲愤交加。天子垂泪,欲要亲征。学子挡道,控诉战况,斥责祁国不作为,损兵折将,失城死民。天子此去实为添乱,众学子竟然令一天子默然。天子回宫哀嚎,遣散歌姬美人。圣旨一下,升齐清宴官一品,拜右相。又封宋将军为忠武侯,兼收东祁暗军。圣口谕,务必留命回京!

齐清宴在莫关驻守,高大的莫关如同汉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可是远远瞧着,也就那一丁点的阴影。

等他到了莫关,站在城墙之上,险峻陡峭的山石之下,红色的旗帜飘扬,那是敌军插墙示威。再远一点,密密麻麻红色帐篷如龙盘踞,旌旗火红的日与蛇随风舞动。

赤军来势汹汹,兵多将广,甚是诡异。好似背后有人相助,一路势如破竹。宋家军五万兵马退守莫关,死伤惨重,仅剩两万兵马。朝廷荒废军兵多年,派出的援军竟然羸弱不堪,甚至有人不善习马,不善弓箭。

众将与谋士一番商量,只能不惜兵行险招,先斩后奏。若要守住莫关,势必要去奚山一趟。又巧得圣旨,兼收暗军。那昏庸无道的帝王终于做了一回人,肯去求暗军。

齐清宴却隐隐觉得不安,一瞬间的封侯拜相,战功未立先封赏。

祁帝有意削弱丞相权利,倒是一举两得。事到如今,城池将失,还不忘算计自己一把,真是无情帝王家。

“呸,我宋家军都快死光了,他才想到让东祁暗军出面,假仁假义!”

宋将军刚封了忠武侯,却满是不屑。他今年四十,刚娶了房小妾,新婚燕尔没多久,就被派过来救汉关。结果节节败退,只能退到莫关,奇耻大辱!

宋将军少年成名,开国功臣之后,世代为将。如今家国怠慢军事,唯他宋家军还成点气候,却白白葬送两万人马,他脾气暴躁,气得差点跟西赤握手言和,转头攻打废物东祁。还是齐清宴及时劝阻,说国君只是受了奸佞小人的谗言,一时糊涂 ,万不可意气用事。他看在齐清宴为国为民的份上,不再意气用事。

他们已经派了江湖人士李如花等人,宋武征之子宋星辰带队,赶往奚山。

而他们只需要静候佳音。

齐清宴却是静候不了,他烦躁地走开,徒步回到平州城。城内人心惶惶,无人摆摊,皆是紧闭门窗,或是抱着席子打包逃离。明明是初春,却一片萧索。

路上有男人喊住他,那男人一件简单的深蓝色衣裳,一顶头巾,山羊胡须。人到知命之年,已然白丝一半。面容虽然纵横,却不见徒然老气,倒是如松挺立。

这位便是陈简意。

“老师。”齐清宴行了一礼。

二人一起徒步游荡在街巷中,相肩并肩,言谈儒雅,竟然有几分相似。

“祁国如此,必亡啊。”陈简意感慨。

“未必,只不过帝王从前被人磕伤了脑袋,一直糊涂到现在罢了。怕他也是权衡利弊之下,才肯屈尊去求仇人。”齐清宴一袭淡蓝粗布衣裳,二十六岁,却仍是面容俊秀。只是口出逆言,与之温文尔雅的模样颇有偏差。

陈简意欣慰地苦笑:“你有这一方见地和心胸自然是好事,祁国病得太久,该治治了。就算老头我豁出去这条命,也要让帝心为民。”

二人不知不觉绕到平公巷,撞见一小伙子抱着一堆杂物从家里奔走出来,与身后的老男人拉拉扯扯。

“天杀的贼人,没天理啊!”

少年瞥见附近有人,一脚踹倒老男人,甩袖就要离开。

陈简意去扶起那男人,齐清宴则是去挡住少年的去路:“这位少年,偷盗可不是好的习惯,如何再穷,都不可丧失良心。”

少年和他一样清瘦,戾气冲天,蓬头垢面,一双黑眼藏在乱发中,不与他废话,而是想绕开他。

齐清宴却不依不饶,再次挪开地方去挡住他的道路,伸出手去夺回少年怀里的东西。他刚摸到坚硬的东西,猜想是银两。

少年警觉,一脚踩住齐清宴,立马绕开他跑开。齐清宴追了上去,平公巷不大,确实接近西城门。街巷人少,少年跑进一堵墙。齐清宴自以为得意,忽的看着前面的少年阴沉沉的转身,一步一步朝自己走来。

他不会武功,身上还有几两钱财。齐清宴脑子一热犯糊涂,他徒步游荡,没有带侍卫。此人明显将他引来此处,明显不是为了图钱财这般简单。

齐清宴要逃走,少年却抛开怀里的包袱,一包碎石头散落在地。

他拉住齐清宴的胳膊,一个过肩摔,还想补上两脚,后衣领被拽住。

一股清香的淡起,脚下被横扫,他重重侧倒。又爬起来时,才看清身后的人。

原是一个紫衣女子,背着一把剑,柔和静美的脸,狐狸大眼微挑,薄唇尾下垂,厌世又单纯。

齐清宴摔地缓疼,衣角翻飞,只见少女已经撂倒了少年。

只一眼,少女美好的脸上勾出一抹耻笑。他心默地一紧,赶忙站起来整理衣襟。少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起身。

苏恨水径直朝他进攻。

少年后退,倒退踩到身后的齐清宴。齐清宴咬紧牙关,将少年推过去。苏恨水一掌劈过去,少年躲闪不及,脸上挨了一巴掌。

少年拿出袖中的匕首抵住齐清宴的脖颈。

苏恨水拔剑刺过来,眼睛都不眨一下。

少年不知苏恨水丝毫不在意此人的死活,将人一推。

苏恨水剑锋一转,齐清宴心似乎要跳出心脏,紫仙剑擦着齐清宴的脸,削断两截碎发,插入墙壁。

少年趁机他用匕首想挑开苏恨水的手。

苏恨水在奚山见过陆善的阴招,转动手腕拔剑已经来不及,只得弃剑躲闪。匕首硬是擦着那只撤离的手背走了一段,刀尖划破了皮,轻轻地,渗出一条线的血丝,不疼,痒痒的。苏恨水拉开齐清宴,朝后一丢,齐清宴倒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人真是有心挑断她的手,匕首游走这一段,如果不是她撤离得及时,恐怕筋脉被挑断。

苏恨水将手背送进嘴里,舔了舔。

少年却是望着她的紫仙剑,声音微颤:“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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